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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嚇了一跳,趕忙握住他直直戳過去的手指,解釋道:“你這是干嘛啊!皓不是都跟你說了他上午有董事會要開,開完了他馬上過來的,你……你別跟個孩子這么沒禮貌!”
上官皓深邃的眸有著瀲滟的光,幽冷不可見底。
他清晰感覺到江懿德的敵意和憤怒,深邃的眸淡淡一垂,緩聲開口:“伯父,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不管怎么樣都是我開車不小心才害她撞上去……所以不管有什么后果和責任,我來承擔,您不要太著急。”
“抱歉?”江懿德臉色冷得發(fā)青,“我問你,昨晚你明明是出去找穎兒,人找沒找到你都沒給我們準信兒,等把人撞了你再告訴我們!你……”
“這件事等江穎清醒之后讓她解釋給你們聽吧――”上官皓緩聲打斷他,深邃的眸子里藏著隱匿的光芒,嗓音低沉醇厚,“畢竟相比起來,您更相信您女兒說的話,不是么?”
江懿德的怒火被迫收了起來。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江懿德舒緩了一下氣息,沉聲道,“你說的那個未婚妻,就在這家醫(yī)院吧?據(jù)我所知,她還有個年齡不大的孩子?你答應我們幫忙去找穎兒,人沒找到你就半路跑來討這個女人的歡心!上官啊……穎兒跟了你這么多年,我們做父母的勸都勸不住,可就算你再不喜歡,也不至于對她比對個陌生人還冷情吧……”
痛心疾首般的言語,蔓延在長廊里面。
手術室里的病床緩緩推了出來,上官皓黑曜石般的眸子宛若墨色被渲染過,靜靜落在上面,淡淡說道:“……您說笑了。”
“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不可能讓整個世界都那么圓滿,伯父您說,我那么深的夜不陪著自己的妻子孩子,反倒跑出門去找其他的女人,這不才是太奇怪了嗎?”
他逼人的眸,瞬間定格在了江懿德痛心疾首般的眸中。
“你……”
“她應該快醒了,”上官皓淡色的薄唇緩緩說道,“我會去陪陪她。”
這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底線。
“你站住!”江懿德冷冷喊了一聲,對著他的背影道,“醫(yī)生剛剛說的話你想必也聽見了,我倒是想問你,如果江穎的腿真的出了什么毛病,你打算怎么負責?!!”
渾厚的嗓音在長廊里回蕩,江懿德知道自己說的這話多少會破壞兩家人多年來的情分,可江穎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必須要這個男人的一句保證和承諾!
濃密的睫毛顫了一下,上官皓修長挺拔的身影在長廊里顯得有一絲落寞,卻也同樣肅殺無比,薄唇輕啟,他開口道:“如果可能,我會盡量不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但如果避免不了,那就讓她開口――能給我的自然給,給不了的,誰都沒有辦法。”
這話,他說得夠清楚了么?
“……”江懿德再度氣得不輕,靠著旁邊的女人幫他舒緩著氣息才好受了一點。
病房里,淡淡的血腥氣息還沒有褪去。
江穎在病床上慢慢醒過來,整條腿卻都還是麻的,側(cè)腦痛得厲害,裹著層層的紗布都遮掩不住那一股痛意,朦朧中她看到了上官皓的輪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
“皓……”她顫聲叫了一句,眼睛已經(jīng)升騰起一層微薄的霧氣來。
纖手抓緊了床單,她此刻很想靠近他,卻夠不著,他也并沒有想走近的意思。那一雙黑曜石般的清眸蘊含著魅惑無比的力量,讓她沉迷,然她哪怕弄得自己渾身狼狽不堪鮮血淋漓,也要換得他多看她的這一眼!
“還疼么?”上官皓緩緩走過去,柔聲問了一句。
這一句就讓江穎睜大了眼睛,滿眸的驚喜興奮,還有震驚和不知所措!
皓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口吻對她說過話!
她蒼白的臉露出一絲絕望的淺笑,搖搖頭:“不疼……麻藥還沒有過,我沒有感覺。”
上官皓眸色深邃如潭水,情緒如暗涌翻滾,他挺拔的身影俯身下去,意外地牽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撐在她身側(cè),凝視著她緩聲說道:“這種感覺舒服嗎?被關心,被疼愛,是不是你一直都渴望想要的?”
江穎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瞬間出滿了汗,她在緊張,不可置信漲滿了整個胸腔,下意識地也抓緊他寬厚溫暖的手,顫聲道:“皓……”
“那你知不知道這種感覺只有誰才給得了?”他繼續(xù)問道。
她有些不知所措,剛剛沉醉在他突如其來的溫暖里感動涕零,她腦子轉(zhuǎn)不過彎,眼睛里的霧氣更甚,雙手握住他的手,搖頭:“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只有你才給得了我,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你多關心我一點就好……”
她溫熱的眼淚灑在他手指上,滾燙一片。
上官皓的眸色卻依舊深邃柔和,沒有半點波瀾,緩緩道:“是嗎?你希望我用什么理由來這樣對你呢?愛還是同情?”
江穎身體頓時一顫,她清澈的眸子抬起,有些懼怕地望向他。
“皓……”
“說,”他淡淡命令,嗓音柔和卻透著不可抗拒的逼迫,“你要哪種?”
她頓時絕望起來,清澈的眸子生生逼出了淚水,緊緊攥著他的手不肯放松。她知道的,他不愛他,她就是靠著他一直以來的不忍,才能和他糾纏到現(xiàn)在!
“你不回答是嗎?那我來告訴你,不管是哪一種,我都給不了你。”他緩緩說道。
上官皓將手掌從她掌心里有一絲狠勁地抽出來,眸色寒冷如冰,撐開在她兩側(cè)緩緩俯首,對上她的鼻尖:“聰明一點,找個愛你的人這么對你,而不是一直這樣糾纏我,明白嗎?”
江穎渾身顫抖,眼睛變得猩紅起來,開口喊道:“為什么不可能?你為什么不可能愛上我?!不過是有秦沐語在你身邊而已……她不過就是有你的孩子,憑什么就可以讓你對那么多人說她是你的未婚妻?!皓……你有兩次都說過要結(jié)婚,兩次想娶的人都不是我!我等了那么多年,為什么你連一點眷顧都不肯給我!”
她喊完就疼得險些抽搐起來,剛剛縫合的疼痛沖破了麻藥的束縛,生生鉆入了她的神經(jīng)!
上官皓臉色也騰起一絲蒼白,抿唇冷冷看著她。
他緩緩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