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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為了方便往身上抹藥,大多時間都待在了原本在大婚之前,他自己的房間里。
所以,小宮女在找他的時候,也不是去往清王和顧瑾?L的新房,無需偷偷摸摸。
她進門的時候,清王剛好已經(jīng)抹完了藥。
不喜歡別人不請自來,放下衣擺,他語氣略微不悅道:“什么事情?”
小宮女看清王臉色不好,不免得有些心虛。
她低著頭,小聲道:“奴婢……奴婢有要事跟王爺稟告,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清王瞧著小宮女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失去了耐心。
小宮女咽了口唾沫,攥著衣袖,忐忑不安道:“王爺……奴婢不小心聽到王妃和丫鬟的談話,提到了宣王。”
“宣王?”清王一聽,果真是坐直了身子,問道:“宣王怎么了?”
按理說,顧瑾?L和宣王應(yīng)當沒有什么交集。
可是,顧淮多年來一直擁護宣王,宣王與顧家來往密切。
能從顧瑾?L口中聽到有關(guān)宣王的事情,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難道說,顧淮當初將顧瑾?L嫁給自己,是為了替宣王做眼線?
可如果這樣的話,顧淮未免也犧牲太大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顧瑾?L是頂著顧瑾璃身份的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女。
一個庶女能給自己做王妃,簡直是燒高香了!
小宮女見清王正襟危坐,便繼續(xù)道:“宣王可能……可能和王妃有些不清楚的關(guān)系。”
“什么?!”清王聽罷,兩眼冒出兩道狠戾的目光。
小宮女清王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嚇得一哆嗦,“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道:“王爺,王妃讓丫鬟找《春宮圖》,說是以后要與宣王一起用!”
她不能說自己懂得唇語,因為她說的這些話本就是沒有證據(jù)的事情,要只僅憑著一張口,萬一清王惱羞成怒了,自己豈不是成了他發(fā)怒的炮灰?
所以,還不如說自己親耳聽到的,這樣聽著還靠譜些。
反正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自己也沒了退路,所以干脆就冒險為自己拼一個錦繡前途吧!
咬著唇,小宮女神色堅定道:“王爺,看王妃那樣子,應(yīng)該不是一次兩次了,搞不準她之前幾次出府,就是為了跟宣王廝混!”
隨著小宮女給清王下了一記記猛錘,他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起來。
他額頭青筋畢露,冒著火苗的眼睛怒瞪如牛。
“砰!”的一聲,小宮女面前的桌子已經(jīng)被清王給一掌劈成兩半。
“啊!”小宮女驚叫一聲,小臉煞白。
“你剛才說的,可當真?”清王眉宇間跳躍著騰騰怒氣,瞇著眼睛直直的逼視著小宮女。
小宮女捂著胸口,一邊在心里暗暗感嘆幸好剛才清王那一掌沒有朝著自己身上打來,一邊連連點頭:“是真的,是真的!王爺,奴婢不敢撒謊!”
清王強力將自己滿腔怒火壓下,他又陰惻惻的問道:“他們還說什么了?”
小宮女眼珠子一轉(zhuǎn),小聲道:“王妃還……還說,跟宣王在一起要比跟王爺在一起更……”
“更什么?”清王無法想象,顧瑾?L竟早在嫁給自己之前,就已經(jīng)與宣王勾搭在一起了。
他看著小宮女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出來,本王不怪罪你!”
“更……舒服!”小宮女說完,兩頰像是染上了兩團胭脂一樣,羞怯無比。
“不要臉的娼婦!”這幾個字像是從清王嘴里用了吃奶的勁才擠出來似的,他怒喝一聲。
“砰!”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只見手旁的另一張桌子也被清王擊裂。
“王爺……”小宮女被接二連三的巨響給嚇得癱軟在低聲,張著大嘴滿臉上是驚恐之色。
睚眥欲裂,清王忍著殺人的沖動,問道:“顧瑾璃呢?”
小宮女仍處于震驚之中,在清王問了兩遍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顧瑾璃”指的是顧瑾?L。
聲音里帶著哭音,她哆哆嗦嗦道:“王……王妃還在花園。”
“滾!”大手一揮,清王厲色趕走了小宮女。
待小宮女離開后,清王良久才平息下心頭的怒火。
他想起了新婚之夜,顧瑾?L身下是見了紅的。
如果顧瑾?L在成婚前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那么貞潔帕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假的?
若真是如此,自己堂堂一個王爺,娶了庶女不說,還娶了個破鞋!
如此窩囊的事情,他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還能如何?
就算顧淮真的是讓顧瑾?L監(jiān)視自己,那他不能殺了顧瑾?L。
他需要顧家的幫持,即便是假的,至少在那些不知內(nèi)情的人眼里,他不是一人作戰(zhàn),也是有盟友的!
要不然,他如何在氣勢上與亓灝,宣王抗衡!
再說了,與顧家保持著虛偽的“盟友”關(guān)系,一方面還能刺激宣王,離間他們二人!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清王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端起茶杯,他喝了一口茶,隨即臉色又變了起來。
糟糕,他竟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自己身下長了紅疹,曾懷疑是被顧瑾?L給感染的。
看著想來,毫無疑問的必定是她這個賤女人把身上的臟病帶給他了!
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噌”的冒了出來,“砰!”
眨眼間,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昨日雙兒被咬了,不到一天的時間里,顧瑾璃彷佛從云端上掉了下來似的,在大家的口中又打回了原型,變回了壞女人的形象。
尹素婉倚在軟榻上,雙兒的胳膊雖然受了傷,但還是蹲著身子在一旁給她按摩著腿。
這時,房間的門開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往門口看去。
待看到柳夫人和雪琴后,不禁對視一眼。
尹素婉回來已經(jīng)三天了,但柳夫人卻從未前來拜訪。
昨天剛與顧瑾璃當眾起了爭執(zhí),她今個便來了,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尹素婉扶著雙兒的手坐起來,看著緩步進來的柳夫人,勾唇輕笑道:“喲,原來是柳夫人啊!真是有日子沒見了!”
“今兒到底吹的是什么風,竟把柳夫人吹來了?”
柳夫人如同沒聽出尹素婉話里的嘲諷之意,她微微一笑,然后給尹素婉恭敬的行了個禮:“妾身見過王妃。”
尹素婉倒也沒有為難柳夫人,對雙兒道:“上茶。”
柳夫人坐下后,謝道:“多謝王妃。”
尹素婉上下打量了一眼柳夫人,挑眉道:“柳夫人似乎憔悴了不少呢!”
柳夫人摸了一下臉,訕訕道:“這幾日身子不爽利,故而沒有來給王妃請安,但愿王妃不要怪罪。”
女人說的“不爽利”,大家都懂。
尹素婉“哦”了聲,剛好雙兒也端著茶盤進來了,于是她也就不再說話。
柳夫人見尹素婉慢條斯理的飲著茶,待她自己的半杯茶下肚后,終究是忍不住道:“不知王妃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她這話雖然問的沒頭沒尾,但卻不難讓人猜測。
尹素婉裝傻,明知故問道:“柳夫人是何意?可否明示一下?”
怎么說都是曾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么久的人,尹素婉是什么貨色,柳夫人與顧瑾璃一樣,自然都是一清二楚。
她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保持著臉上僵硬的笑容:“王妃是個聰明人,應(yīng)當知道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也沒有瞬息萬變的事情。”
尹素婉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問道:“所以呢?”
柳夫人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所以,妾身斗膽想提醒一下王妃,應(yīng)當把握好現(xiàn)在的時機,重新奪回王爺?shù)男摹!?
“呵!”尹素婉聽罷,冷笑一聲,并未接受柳夫人的好心提醒,神色不以為意道:“柳夫人,你以什么立場來提醒我?”
柳夫人本以為尹素婉這次回來,既然都私底下的收攏人心了,那就說明她現(xiàn)在急需在府中留下一個好風評。
對于自己主動拋過來的橄欖枝,尹素婉肯定會接住的。
畢竟,大家都有共同的敵人,同一個戰(zhàn)斗目標。
只是,尹素婉這反應(yīng),似乎并沒有打算要與自己聯(lián)盟的意思。
可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柳夫人只能硬著頭皮道:“王妃,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過來什么意思,您比誰也清楚。”
“妾身想與你聯(lián)手,除掉顧側(cè)妃,不知您意下如何?”
尹素婉幽幽的看著柳夫人,半晌才道:“那柳夫人想如何做?”
柳夫人其實暫時也沒有什么好法子,不過是先想與尹素婉達成一致意見罷了。
她想了想,緩緩道:“先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孩子一沒,她也就沒了什么底牌。”
“到時候再往她頭上按個罪名,慫恿王爺將她趕出去即可。”
尹素婉點點頭,笑道:“柳夫人打算的不錯,日后這些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王妃?”柳夫人本著兩個人一同行動的目的,可尹素婉這話卻像是讓柳夫人一人全權(quán)包辦的意思,她不禁一怔。
尹素婉給柳夫人添了杯茶,繼續(xù)道:“無論柳夫人做什么,本王妃都會全力以赴支持你,放開手腳去做就好。”
柳夫人這下算是聽明白了,敢情尹素婉是想拿著自己當槍使喚。
她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竟不知該拿什么話來回復(fù)。
皮笑肉不笑的謝過尹素婉,她喝了幾口茶后便走了。
待柳夫人離開后,雙兒問尹素婉:“主子,您為何不答應(yīng)柳夫人呢?”
“我是沒答應(yīng),不過我也沒拒絕,不是嗎?”尹素婉放下茶杯,幽幽道:“柳夫人要想我出手,總得有點誠意不是?”
“光帶著一張嘴來,她讓我拿什么和她結(jié)盟?”
“若真有心,不妨先做出點實事出來讓我看看她的能力!”
“她要是真有點能耐,不用她說,我自然會主動找她。”
“主子說的在理。”雙兒覺得尹素婉說的有些道理,點頭附和道:“柳夫人一定是看到您和顧側(cè)妃都懷孕了,這下坐不住了。”
尹素婉眸光里閃過一道暗流,“她沉不住氣是好事,要不然這后院怎么鬧騰得起來?”
雙兒心里不得不佩服,尹素婉的心機又上了一層樓。
柳夫人走出怡心院后,行動之間帶著怒氣。
“主子,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雪琴見柳夫人走得飛快,跟在后面勸道。
柳夫人一甩衣袖,冷哼道:“這個尹素婉,沒想到這次回來還擺起架子來了,果真看出來肚子里有了依仗!”
雪琴小聲道:“主子,王妃肚子里那塊肉可是被皇上封為了‘小世子’的,自然金貴的很。”
頓了頓,她試探道:“不過,奴婢看王妃那樣子,似乎也并沒有拒絕您的意思。”
“難不成,她是想讓您先動手?看看您要合作的誠意?”
“呵,讓我動手?”柳夫人聽罷,冷笑道:“我要是想親自動手,還能等到現(xiàn)在?”
沉著臉,她放慢了步子,在頭腦中仔細的回想著尹素婉的話。
忽然,她轉(zhuǎn)頭對雪琴幽幽道:“雪琴,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尹素婉如今的身份非同往日,她不止是寧王妃,還是頤和郡主。”
“我現(xiàn)在動不了她沒關(guān)系,但能除掉顧瑾?L的話,必須得抓緊時間了。”
“主子,您需要做什么?奴婢去做。”只要柳夫人說什么,雪琴都是會無條件的響應(yīng)。
柳夫人望著芙蕖院的方向,沉思道:“現(xiàn)在還沒有合適的機會,再等等。”
“是,主子。”雪琴點點頭,于是與柳夫人一前一后回了秋菊院。
前段時間,亓灝手下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那時候亓灝查不出是誰在背后動的黑手。
而現(xiàn)在,他知道了,原來是顧成恩聯(lián)合了沈明輝做的手腳。
因為顧成恩,亓灝忙得焦頭爛額,所以現(xiàn)在他便讓杜江將顧瑾?L*了姜源生的消息透露給了宣王。
其實,亓灝原本可以直接從顧成恩身上打主意,可如果能直接破壞宣王和顧淮的聯(lián)盟關(guān)系的話,這個報復(fù)的效果似乎要更好些。
宣王已經(jīng)不介意顧瑾?L是清王的女人了,因為這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了。
但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無法忍受顧瑾?L被姜源生玷污。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蒙在鼓里,當成傻子一樣哄的團團轉(zhuǎn)。
哄他的人,有顧瑾?L,顧成恩,顧淮,大夫人……
總之,整個顧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他一個人不知情!
不過,他不是最慘的人。
最慘的人,是清王。
顧瑾?L不止給清王戴了綠帽子,還被姜源生那樣的人渣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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