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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素婉望著柳夫人那一臉的假笑,冷笑道:“柳夫人真是有心了,不過本王妃現(xiàn)在實在是沒心情跟你多聊。”
柳夫人裝作沒聽懂尹素婉這逐客的話,她自顧自的坐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尹素婉,咋舌道:“嘖嘖,這多日不見,王妃都憔悴了呢!”
“唉,也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誰能不難過呢?”
如同傷口撒鹽一樣,柳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的將尹素婉的傷口再次扯開。
尹素婉用力攥著被角,在聽到柳夫人的話后,臉部肌肉抽搐的厲害。
額頭青筋暴露,她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滾出去!”
這要是擱在之前,柳夫人斷然不敢公然挑釁尹素婉。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尹素婉沒了肚子里的依仗不說,最關鍵的是永遠都不可能再做“母憑子貴”的美夢了,所以柳夫人也就沒什么可怕的了。
畢竟,在能否給亓灝延續(xù)子嗣的問題上,尹素婉與柳夫人比較起來,是一點優(yōu)勢都沒了。
柳夫人是能生,奈何亓灝卻不給她機會。
而尹素婉是想生,卻喪失了先天條件。
所以,兩個人的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不過,如果亓灝能拋給柳夫人個橄欖枝,她肯定能緊緊抓住,并會努力懷上他的孩子的。
可惜,亓灝不會再看尹素婉一眼,更不會給柳夫人投懷送抱的機會。
故而,兩個人也算得上是半斤八兩了,柳夫人這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立即表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柳夫人假意抹眼淚:“王妃心情不好,將不滿發(fā)泄在妾身身上,妾身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可是您怎么著都得注意點身體啊!”
“妾身聽說,小產得好好調理身子才是,各種營養(yǎng)得及時跟上不說,還不能生氣。”
“要是調理的不好,往后這身子可就要落下不少毛病了!”
“柳絮。”尹素婉見柳夫人還好意思厚顏無恥的坐著不走,眉宇間的怒氣更盛:“你來我這里,無非就是看我現(xiàn)在有多凄慘。”
“現(xiàn)在看也看了,還不滾,難道想留在我這吃午飯?”
轉頭,她對雙兒道:“送客!”
雙兒剛才實在是覺得柳夫人說話有點過分了,聽顧瑾璃一聲令下后,她對柳夫人道:“柳夫人,請。”
柳夫人本來也不是誠心誠意來看望尹素婉的,要不然怎可能連份禮物都沒帶來?
她嘆了口氣,望著尹素婉的眼神充滿憐憫:“也罷,王妃您好好休息,妾身改日來看你。”
說罷,柳夫人終于抬腳離開。
“賤人!”尹素婉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個枕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主子,您千萬別跟柳夫人一般見識。您要是氣壞了身子,不是正如了柳夫人的心意了嗎?”雙兒將枕頭撿起來,安慰道。
“她是個什么東西?竟敢爬到我頭上拉屎來了?”尹素婉推開雙兒的手,將剛撿起的枕頭再次丟下,惱聲道:“去告訴周管家,從今天開始,停發(fā)秋菊院的所有物資!”
“如果周管家或者府中的下人問起,就說柳夫人對我不敬!”
雙兒點頭道:“是,主子。”
不得不說,尹素婉這招太狠了。
停發(fā)物資,這便意味著秋菊院即將要喝西北風了。
不管是吃喝還是其他生活用品,都沒了。
想必不用兩日,柳夫人必定會再次登門。
而尹素婉是正妃,也是府里的女主人,柳夫人如果想要恢復到之前,那只有低頭認錯了。
可以想象到,尹素婉是不可能輕易原諒柳夫人的。
一定要柳夫人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解了尹素婉的心頭之恨!
當然,最解恨的辦法是殺了柳夫人。
可是,尹素婉多少還是保留一絲理智的。
她現(xiàn)在還不能殺柳夫人的原因,是還想借著柳夫人來斗垮顧瑾璃。
所以,暫且只能先將柳夫人好好的羞辱一番了……
再說了,像柳夫人這種陰險小人,讓她膨脹些,最好能自己作死便更好了。
“雙兒。”就在雙兒要退下的時候,尹素婉忽然又喊住了她。
雙兒站住腳,轉頭問道:“主子,還有什么吩咐?”
尹素婉掃了一眼剛才被自己打翻在地上的湯藥,氣呼呼道:“再去給我熬一碗藥。”
“從現(xiàn)在起,我必須要盡快好起來,如此才能跟她們斗到底!”
驚訝于尹素婉態(tài)度的突然轉變,雙兒應了聲“是”便趕緊下去熬藥了。
柳夫人走出怡心院后,想著尹素婉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她心情無比的歡暢。
雪琴跟在身后,不解道:“主子,您也知道王妃這個人睚眥必報,心眼小,剛才您為何要故意激怒于她?”
柳夫人輕笑一聲,幽幽道:“我就是故意的,如果不激怒她,如何讓她再振奮起來跟顧瑾?L斗?!”
“前面我也出過不少力了,往后也該她動手了。”
雪琴問到了關鍵處:“可是,您就不怕她記恨您嗎?”
“記恨就記恨了,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誰身上還沒拉上點仇恨?”
雪琴瞧著柳夫人這副無所謂的樣子,訕訕道:“但愿王妃能把不滿都發(fā)泄在顧側妃身上。”
主仆二人前腳剛回到秋菊院,周管家后腳便派了下人過來傳達了尹素婉的命令,今日起停發(fā)秋菊院的一切物資。
柳夫人和雪琴一怔,沒料到尹素婉竟速度這么快,而且會來這么一招。
這也不算是背地里給柳夫人穿小鞋,而是正大光明的懲罰她。
柳夫人的嘴角抽了抽,對來報信的下人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對雪琴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音低語了一番。
雪琴聽罷,面色一變:“主子,那玉佩可是您當年出宮之前,太后賞賜之物。”
“您要是把它變賣了,萬一讓人知道,這可是大罪呀!”
柳夫人眸光冷了冷,語氣不屑道:“當年太后把我送進王府后,便將我這個人都忘記了。”
“玉佩是死物,這么金貴我?guī)е€怕磕了碰了,放著也擔心被偷,倒不如變賣了換一大筆不菲的銀子。”
“尹素婉不是想讓咱們低頭嗎?咱們就偏不如她所愿!”
“撐個一年半載的沒問題,到時候看她如何收場!”
“除非王妃真能以一人之力除掉顧側妃,要不然她還是得和您聯(lián)手。”雪琴想了想,覺得柳夫人說的還真有那么點道理。
只是,還是太過冒險。
不過,既然柳夫人已經(jīng)決定了,雪琴也不好再反對。
“現(xiàn)在就從側門出去,記得小心點。”
雪琴點點頭,轉身打開了柜子,將玉佩揣進了懷里,出了秋菊院。
書房里,魏廖抽回給亓灝把脈的手,嘆氣道:“王爺必須得注意些了,情緒起伏太大,體內的毒素當真會傷了五臟六腑。”
亓灝“嗯”了聲,問道:“父皇的身子怎么樣了?”
魏廖一邊給亓灝開藥,一邊道:“皇上最近好多了,跟您一樣,只要情緒穩(wěn)定,就沒什么大問題。”
忽然想到了什么,魏廖又道:“多虧了顧側妃教給微臣的針灸術,尹太傅的病情也好轉了不少。”
見亓灝沒有說話,魏廖將方子交給杜江后,便提著藥箱行禮離開了。
待魏廖離開后,亓灝抿著唇,低聲道:“阿顧這幾天狀態(tài)如何?”
對于顧瑾璃私自外出到南陽王府見陳澤軒的事情,杜江并沒有告訴亓灝。
因為,亓灝現(xiàn)在的情況容不得受任何刺激。
倘若他知道顧瑾璃又私見了陳澤軒,想必又要上火……
杜江給亓灝倒了杯茶,遞上前道:“王爺放心,顧側妃沒什么異常。”
亓灝接過茶杯,嘆了口氣:“仔細注意著些。”
杜江點點頭,給亓灝掖了掖被子。
宣王府里,在聽到顧瑾?L一臉嬌羞的說完那句話后,宣王手里的茶杯砰然落地。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顧瑾?L,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再說一遍!”
“亓澤……我有了。”此時的顧瑾?L如同情竇未開的小姑娘一樣,低著頭,偷偷的打量著宣王,又緊張又羞澀。
“有了……”宣王的臉色煞白如紙,他的視線落在顧瑾?L平坦的小腹上,聲音顫抖道:“多……多久了?”
顧瑾?L抬頭,甜蜜一笑:“剛好一個月。”
一把攥住顧瑾?L的手腕,宣王怒瞪著眼睛,一臉厲色道:“我不是說過,讓你回去喝‘避子湯’嗎?!”
“為什么你還會懷孕?”咬牙切齒,他這模樣,兇狠又危險:“是不是,這孩子是清王的,你卻將他栽在我的頭上?!”
“亓澤……”原本,顧瑾?L以為,宣王在知道自己懷孕后就算不至于太高興,但也不會如此疾言厲色,反正都是他的孩子,有了就留著罷了。
可是,看著他如此不信任的眼神,顧瑾?L很是受傷。
含著淚,她委屈道:“孩子真的是你的,不是他的。”
“怎么可能?!”一把用力推開顧瑾?L,宣王連連搖頭,否認道:“不可能是我的,絕對不可能!”
見宣王神色慌張失措,顧瑾?L上前抱住宣王的胳膊,哽咽道:“亓澤,我……”
“我想要給你生個孩子,所以每次與你歡好,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