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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人,陛下已經(jīng)在御帳中等候多時了。請吧!”盧青云笑呵呵的走到蕭禹和韋挺身前。拱手說道。
雖然韋挺和蕭禹二人也是朝廷中大員,這個盧青云不過是商人出身的,靠著盧照辭的恩典才入了朝廷大員之列,為人鄙薄,在關(guān)中有笑面虎之稱,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個家伙,錦衣衛(wèi)的大名,剛剛加入大唐的崔君肅不知道,但是蕭禹和韋挺卻是知道的。這個是一個相當(dāng)強(qiáng)大的機(jī)構(gòu),甚至就是長安城內(nèi)的各個權(quán)貴家中,都有這樣的人物存在,或許是跟隨你多年的長隨,或者是家中花園內(nèi)的園丁,或者是那廚房內(nèi)的大廚,甚至還有可能是枕邊的小妾,都是有可能的。不過,幸虧這些錦衣衛(wèi)所探查的僅僅是看你有沒有背叛陛下,雖然有些恐懼,但是總比那粘桿處的好。那是一群殺人不見血的魔鬼。盡管魏征等人多次勸說盧照辭撤去這兩個組織,但是盧照辭總是借口草原不安定,不能撤出。不管怎樣。朝廷中誰都可以得罪,但是盧青云卻不是在這些人之中,強(qiáng)于蕭禹和韋挺二人也朝盧青云拱了拱手。
“臣,蕭禹(韋挺)拜見陛下。”大帳內(nèi)光明一閃而沒,蕭禹和韋挺就看見盧照辭坐在虎皮椅子之上,當(dāng)下不敢怠慢,趕緊行了一禮。
“兩位,坐吧!”盧照辭掃了兩人一眼,淡淡的說道。那蕭禹和韋挺二人見狀,心中暗自忐忑不安,到底是兩人是沒有得到盧照辭的同意,擅自來到洛陽,要是認(rèn)真計較起來,兩人也是有罪的。
“謝陛下。”兩人趕緊尋了一個馬扎坐了下來。
“都是為甘沖殺害百姓而來的?”盧照辭淡淡的問道,言語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表情來,更是讓二人忐忑不安。
“回陛下,老臣正是為此事而來。”蕭禹瞪了韋挺一眼,徑自說道:“老臣以為,將軍征戰(zhàn)沙場,只要能勝利,就能無所不用。當(dāng)初匈奴南下的時候,經(jīng)常是以漢族子民為炮灰,但是漢朝的那些駐守邊關(guān)的將士們?yōu)榱吮Pl(wèi)邊塞不失守,不是照樣射殺自己的同胞嗎?”
“老大人,漢朝邊關(guān)將士那是被動的射殺,可是甘沖呢。卻是主動的射殺,這兩者能比嗎?”韋挺不冷不熱的說道:“螻蟻尚且偷生,甘將軍為了一己之私,為了自己的軍功,就擅自殺害無辜的百姓,這與禽獸何異?陛下,臣建議,應(yīng)該將此人交給刑部議處,以彰顯陛下仁慈之心,以彰顯朝廷律法的威嚴(yán)。”
“陛下。”蕭禹不滿的說道:“若是這樣就處置了甘沖,那日后朝廷的將軍又如何打仗呢?”蕭禹不滿的說道:“陛下,且不說甘沖此舉有沒有違背軍令,更為重要的是,據(jù)臣所知,那次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并非甘將軍,而是王君廓,既然如此,豈能因為此事,而怪罪甘將軍,臣以為要懲罰的話,那就懲罰王君廓就是了。甘將軍僅僅是聽命行事。與此事無關(guān),至于韋大人所說的交給刑部議罪,更是不用了。”
韋挺聞言心中一動,暗思道:“你想保甘沖,故意將王君廓拋出去,這天下哪里有這等好事。哼哼。本官就偏不與你得逞。”王君廓雖然在軍中素有威名,但是到底不是盧照辭的嫡系,這點整個朝廷都知道此事,日后或許會封個國公什么的,但是手中卻是沒有多少的軍權(quán),可是甘沖卻是不用,他是盧照辭的嫡系,只要不犯下什么十惡不赦之罪,日后不但有榮華富貴,更是會手握重兵,這樣的人才是爭斗太子的時候,手中最重要的砝碼,所以,蕭禹也不顧自己老邁,親自趕了過來,就是為了將甘沖納入盧恪的陣營之中。
可是這天下聰明的人不少,不但崔氏中有聰明之人,就是韋挺自己也一眼看出了蕭禹的謀劃來,他豈會讓甘沖這么個厲害人物投入盧恪的陣營之中。當(dāng)下拱手,道:“陛下,不管是大將還是副將,凡是破壞陛下名聲者,都將交給刑部論罪。臣還聽說,原本那劉黑闥本來向大將軍投降的。但是就是聽說黎陽之事,才放棄了這種想法,由此可見,甘沖等人的罪過,臣建議立刻將他們處斬。”
“胡說,劉黑闥之所以不投降,那全是陛下之過。”蕭禹雙目圓睜,下巴下的花白胡須顫動,正待再說,卻見韋挺正一臉譏諷之色,一下子猛的反應(yīng)過來,老臉嚇的蒼白,趕緊去了頂上的烏紗帽,跪倒在地,顫巍巍的說道:“老臣有罪,老臣有罪。”這蕭禹并不是魏征,他也做不到魏征那樣,本身極正,就是盧照辭想找他什么麻煩也找不到。可是蕭禹卻是在枉議盧照辭,自身不正,讓他如何敢直面盧照辭。
“起來吧!”好半響,盧照辭才淡淡的說道。言語之中不見有絲毫的表情,原以為。如今的歷史不同了,李靖兵困?持藎?自己也不是像李淵那樣,先招降竇建德后,又不講信用的將其斬殺。如此一來,也許那劉黑闥就不會像歷史中記載的起兵反叛,只可惜的是,劉黑闥在得到竇建德死后的消息之后,仍然舉兵頑抗,李靖一時半會還真不能拿劉黑闥如何。到底是因為自己殺了劉黑闥還是因為甘沖等人血洗了黎陽周圍的村莊,這些在沒有抓到劉黑闥之前。都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個時候被蕭禹點了出來,自己還是有幾分惱怒的。但是卻也不好發(fā)怒。
“謝陛下。”蕭禹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才站起身來,又將烏紗帽戴著頭上,正了正,又恢復(fù)了剛才的模樣來。
“蕭禹。”盧照辭淡淡的掃了一眼蕭禹,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但是韋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先下去吧!你自己去問問甘沖,問他此舉究竟是他自己做主的,還是王君廓做主的,然后再來回朕吧!”
“老臣遵旨。”蕭禹不敢怠慢,趕緊站起身來,出了中軍大帳。
“陛下,甘沖不可不懲處。若是不懲處,此人日后必是我朝之大禍。”韋挺一見蕭禹出了大帳,趕緊說道:“臣觀此人就是當(dāng)年蜀漢時期的魏延,生性膽大,做事不擇手段。臣知道,這種主意是王君廓所出,但是實際上最終拿定主意的卻是甘沖。此人為了軍功不擇手段,天知道以后還會感謝什么其他的事情來。此人雖然是陛下的弟子,但是卻不用于秦將軍和祖將軍,可用但是不可重用,更是不可信任。陛下可以將其降級使用,以磨練他的心智,派人觀其言行,然后再做處置。”
“韋挺,你知道蕭禹這個時候去見甘沖會有什么結(jié)果嗎?”盧照辭忽然問道。
“回陛下的話,蕭禹還是會保甘沖的,因為陛下此行一舉剿滅洛陽王世充和河北竇建德,除掉幽州羅藝之外,天下已經(jīng)統(tǒng)一,回到長安之后,群臣就要催促陛下早立太子,以固國本。蕭老夫子是著急了。”韋挺也不遲疑,張口就將蕭禹的打算說了出來。
“那韋卿以為朕應(yīng)該立何人為太子?”盧照辭好笑的說道。
“陛下當(dāng)…當(dāng)乾綱獨斷。這不是臣能猜測的。”韋挺見盧照辭面帶笑意,以為盧照辭已經(jīng)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張口就準(zhǔn)備說出自己心中的人選來,忽然又見到盧照辭那似笑非笑的臉孔,心中陡然一驚,這才知道如今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韋思言,也不是王??,而是帝國的皇帝,當(dāng)下趕緊改口。
“好了,你先下去吧!”盧照辭擺了擺手,就讓韋挺退了下去。
“甘沖,朕對不起你了。”盧照辭深深地嘆了口氣,朝外喊道:“傳旨,王君廓、甘沖、祖明領(lǐng)軍克黎陽,功勞卓著,各升兩級,加王君廓為山陽公、甘沖為燕國公、祖明為皖國公;食邑三千戶。”
“傳旨,王君廓、甘沖、祖明領(lǐng)兵在外,殺戮過重,人神共憤,實在是令人發(fā)指,著削除三人爵位,貶王君廓為淮陰侯,甘沖為瀏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