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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望著破舊的營房。。春九道口中直念叨著,這哪里是什么營房,分明就是一個破舊的帳篷,也不知道是倉促的緣故,王文度就是在校場上設(shè)置了一個巨大的軍營,然后讓各個護衛(wèi)隊為一個大的帳篷,居住在里面,此刻校場上,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個帳篷了,但是又是顯的雜亂不堪,哪里有軍營的模樣。那秦九道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之色,更多的卻是憤怒之色。
“唐郎君,這如今如何是好?”半響之后,就見秦大胡子與崔娘子一起闖了進來。秦大胡子當(dāng)官了,但是臉上并沒有任何喜色,他也感覺到這里面有一絲不妙,所以剛剛被校尉喊過去,一頓訓(xùn)話之后,趕緊跑了回來,向盧照辭拿個主意。一方面他只是一個粗人,不知道這里面的勾當(dāng),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盧照辭的不凡,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一回來就詢問道。
“剛才那個校尉怎么說?”盧照辭有些好笑的想著剛才那個叫做楊二郎的校尉。
“他們說蘇定方將軍勾結(jié)西突厥叛軍,準(zhǔn)備攻破玉門關(guān),活捉西域王,準(zhǔn)備以西域王要挾陛下。”秦大胡子說道:“所以陛下傳來圣旨,讓西域王招兵買馬,抵御蘇定方的進攻,陽關(guān)、玉門關(guān)所有的兵馬都聽從西域王的調(diào)遣。說這些都是陛下下的圣旨。
“現(xiàn)在他們有多少兵馬?”盧照辭輕笑道。
“已經(jīng)有兩萬人了。”秦大胡子說道:“這段時間,他們將沿途的商隊護衛(wèi)都聚集起來,還有許多突厥人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人,大部分都不是中原人。真是奇怪,我倒是看怎么西域王手下的突厥人比那蘇定方將軍手下的突厥人還多呢?前不久,我來玉門關(guān)的時候還聽說蘇定方大將軍與突厥人交戰(zhàn)的,怎么這一轉(zhuǎn)眼間,就成了蘇定方將軍勾結(jié)突厥人,密謀造反呢?唐郎君,你是世家中人,不如你幫我們分析一下,這里面有什么奧秘不成?”“奧秘是沒有的,不過是王文度想擁立西域王,但是又害怕蘇定方的大軍,所以才會將你們都聚集起來對抗蘇定方罷了。”一邊的盧照應(yīng)不屑的說道:“不是我說那王文度,就靠你們這些人,豈能對付的了蘇定方?蘇定方這個家伙厲害的很,其用兵才能絲毫不下于薛仁貴,而且比薛仁貴更加的狠辣。王文度是什么人?不過是一個世家子而已能有什么本事,就是武學(xué)也沒有進過,豈是蘇定方的對手。更何況,蘇定方手下都是精兵強將,一直與突厥人在廝殺,可是你們呢?
或許有的人也是府兵出身但是來自各個地方人心就不齊倉促而來,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如何是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精兵的對手,他們這些人常年廝殺一旦上了戰(zhàn)場,就是不要命的角色你們這些護衛(wèi)隊豈會是他們的對手。如此一來,將也不是將的對手,兵也不是兵的對手,和蘇定方?jīng)Q戰(zhàn),必死無疑。”“那也說不定。蘇定方將軍手中的糧草不多。”徐震在一邊卻是說道:“王文度這個人陰險狡詐,自己駐守玉門關(guān),糧草大部分都是玉、
門關(guān)發(fā)出去的,他若是對蘇定方有所圖謀的話,肯定會控制對方的糧草,所以我猜測蘇定方將軍軍中必定是沒有多少糧草,只要堅持五天的時間,甚至不需要五天的時間,蘇定方將軍就因為內(nèi)無糧草,外無援軍而不得不退兵,王文度也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怕蘇定方將軍。”
說完之后,卻見盧照辭面色鐵青,心中陡然一驚,這個時候,才知道盧照辭的平衡之策,軍中的糧草也不是掌握在大將手中,以防弊大將叛變,所以王文度之所以能輕松的獲取糧草,與盧照辭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這個王文度,還真是沒有想到啊!”盧照辭忽然笑呵呵的說道:“放心吧!若是蘇定方只有這樣的才能的話,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了。”“唐郎君,如今我們該怎么去做?”秦大胡子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都是普通百姓,不知道這里里面的道理,無論是蘇定方將軍勾結(jié)突厥人也好,或者是王文度準(zhǔn)備起兵反叛也罷!他們打他們的,我們就繼續(xù)跑我們的生意,也不想牽扯進去,而且,也沒有那個資格。無論他們是勝利,或者是失敗,與我們都沒有關(guān)系。勝了,朝廷就會認為我們是反叛,家中的人也會受到連累,若是失敗了,我們的家眷也是跑不掉的,這如何是好。”“是啊,是啊!唐郎君,你是我們見過最有才能的人,您就幫幫我們想想辦法吧!”一邊的護衛(wèi)們也紛紛說道。他們都是平民百姓,平日里雖然都是刀口上過日子,但是都是知道,大部分都是安全的,就算偶爾有廝殺,也是很少,但是眼下卻是不一樣,這是真的要打仗了,而且是與蘇定方將軍打,蘇定方將軍的大名在西域可是鼎鼎有名的,比那秦閻王差不了多少,與這樣的人打仗,能贏嗎?眾人顯然都不看好王文度。
“你們在這邊有熟悉的人嗎?”相反,身在玉門關(guān)內(nèi)的大唐皇帝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惶之色來,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們行走在雍涼道上,想必認識不少人吧!而這些人大多和你們一樣,都不想和蘇定方對陣,可是又偏偏改變不了大勢,既然如此,你們?yōu)槭裁床槐С梢粓F呢?
就算真的要上戰(zhàn)場,最起碼也能相互照應(yīng)一下。也不會為別人所殺。
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但是你們加在一起的力量,那就是很大了。
到時候,無論是蘇定方也好,或者是王文度也好,都不敢將你們怎么樣。”“不錯,唐郎君所言甚是。若是我們邀請幾個好友,力量肯定大了許多。”秦大胡子也拍手說道:“想必這些家伙也是不敢與蘇定方將軍對陣的只要拉攏了他們,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們的安全最起碼能得到保證了。對,我這就去找他們?nèi)ァ!闭f著站起身來朝盧照辭拱了拱手,就告辭而去。
“秦大哥為人豪爽,在我們這些群人中有不少至交好友。”崔娘子望著盧照辭輕輕的說道:“只是你的身份在這里,萬一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該如何是好?”
“你猜猜我是什么身份?”盧照辭笑呵呵的打趣道。一邊的盧照應(yīng)等人見狀,哪里還敢在這里呆著,紛紛出了營帳,一個偌大的營帳中,只有盧照辭和崔娘子二人。崔娘子見狀,只感覺臉色發(fā)燙狠狠的望了盧照辭一眼。
“某個人如同云中之龍,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豈能知道這些。”顯然崔娘子對盧照辭到現(xiàn)在還隱藏著身份的事情很是氣惱。最起碼,在自己公開身份的時候,就應(yīng)該說出來,這才叫公平。
“奔的時候知道的清清楚楚未必是好事。”盧照辭深深的嘆了口氣,望著崔娘子說道。他不否認對這個自強的女性很有好感,但是更加知道彼此的身份,自己殺了李瑗,連累了她,不管她與李瑗之間有沒有感情最起碼她走上這條路與盧照辭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知道總比不知道好。”崔娘子雙目中露出一絲憤怒來。
“若是對方身份普通的話,那倒好辦,但是你知道對方就是你所憤恨的人,你該怎么辦?”盧照辭揭開對方面上的黑紗說道:“聰明人有些時候,是很可悲的。比如眼前的事情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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