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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縝面上雖不大顯,但話里的意思明擺是愉悅的,成安聽他一問就有點(diǎn)后悔自己嘴快了,萬一四寶今兒晚上有事沒來,豈不是讓督主白高興一場?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他邊在心里扇自己嘴巴,邊硬著頭皮小心道:“那小子說了晚上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事兒給耽擱了,最近內(nèi)官監(jiān)事兒多...”
他覷著陸縝的神色,小心道:“要不我?guī)湍枂枺俊?
陸縝沒說話,但他瞬間就了然了,欠著身退出去。
陸縝繼續(xù)坐在窗邊喝茶賞雪,偷得浮生半日閑,他本來以為要等上一會兒成安才能回來,沒想到他不過兩柱香的功夫就回來了,臉色不大好看,進(jìn)來先欠身道:“回督主的話,奴才說四寶那小子怎么沒來呢,她本是早早地就要過來的,沒成想被幾個泥豬癩狗關(guān)到皇壇庫了!”
他方才正想去問問馮青松呢,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那幾個折騰人的小太監(jiān),那幫人當(dāng)中有個心理素質(zhì)不大好的,神色慌張,嘴里還時不時叨咕幾句,成安瞧著蹊蹺,順道兒問了句‘怎么回事?’,沒想到幾個人齊齊煞白了臉。
他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也知道這幾個肯定沒干好事,著人拿下之后嚇唬了幾句他們什么都招了,可把成安氣的夠嗆。
他把始末說完之后又道:“督主放心,那幾人我已經(jīng)處置了,方才也命人取了鑰匙去開皇壇庫的門兒,四寶等會兒就能出來。”
陸縝嗯了聲,眼睛瞇了瞇,眼底略有幾分冷意。
原本幾個小太監(jiān)犯事兒他也懶得多管,但這回卻掃了他的興致,他正要過問,成安就頗為郁悶地嘆了口氣:“那孩子還特地給您做了年糕,現(xiàn)在怕也涼透了吧。”
他處理得當(dāng),陸縝原也不再多問,聽了這話長睫微微一動,忽起身道:“你也不用派人去皇壇庫了,現(xiàn)下左右無事,取了鑰匙跟我去一趟。”
成安聞言一怔,忙點(diǎn)頭應(yīng)了個是,暗道真不知道四寶那混小子究竟燒對了哪路香,竟這般得督主青眼,難道真是督主的私孩子?
他腦補(bǔ)歸腦補(bǔ),準(zhǔn)備可一點(diǎn)不慢,給他取來大氅,命人提著琉璃風(fēng)燈就出了門――順便說一句,自打督主的衣裳上回被燒了以后,東廠上下的風(fēng)燈都換成琉璃的了。
皇壇庫離司禮監(jiān)并不遠(yuǎn),走上一會兒也就到了,陸縝想到也有好些日子不見四寶那個小斷袖了,心里忽有些期待,唇角不自覺揚(yáng)了揚(yáng),站在皇壇庫門口正欲叫人開門,就見不遠(yuǎn)處的墻頭上冒出一個大頭。
四寶由于是背對著他們一行人的,所以壓根沒看見他們在,踩著可憐的謝喬川,吭哧吭哧地探出半個身子,又費(fèi)勁地往墻頭爬,嘴里還對一臉不信任的謝喬川道:“我這是...這幾年沒練過了...原來我們老家的老槐樹...誰都沒我爬的快,大腳你可要信我啊!”
謝喬川:“...閉嘴!”
等陸縝走近了,就眼睜睜地看著她撅著腚擰著腰往下翻,成安搞不明白這死小子唱的是哪出,重重咳了一聲。
四寶下意思地扭頭看了一眼,給嚇得怪叫一聲,腳下一個打滑,人直挺挺地就栽了下來。
若是她自己栽下來也就罷了,陸縝卻正站在她下面,眼看著她就要砸過來。
成安簡直累覺不愛,雖然沒哪個人能能像她一樣讓督主這般青眼,但也沒哪個人能像她一樣這么能搞事!
陸縝微怔了怔,下意識地就伸手把人接住了,本以為沉甸甸的,沒想到出乎意料的輕盈香軟,他只往后退了一步就頓住了,抱著懷里柔軟的身子,竟有一瞬的不知所措,盈盈甜香不住地往他鼻子里鉆。
四寶死機(jī)了一會兒才重新啟動,連滾帶爬地從他懷里鉆出來:“督督督督督主饒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祝您洪福齊天長命百歲,大過年的見血不好啊督主~~~”
陸縝:“...”
他愣了一瞬就回過神來,立在原地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讓她抬起頭來跟他對視。
他悠然道:“四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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