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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擠兌成有夢游癥的公蚊子的陸縝當(dāng)然不會這么輕易饒了她, 拉著她在她耳垂處輕咬了口, 哼笑一聲:“你膽子越發(fā)大了。”
四寶吃痛地一縮, 干笑:“呵呵, 都是跟您學(xué)的,還好啦還好啦。”
陸縝斜了她一眼,自顧自地穿好衣裳, 他今天起的格外早,四寶都還沒睡夠,穿衣裳的時候磨磨蹭蹭的, 他把襯褲從她手里抽出來, 故意調(diào)笑著問道:“還想著粘我呢?可要我?guī)湍愦俊?
四寶還沒說話,他已經(jīng)作勢要托她的臀:“身子抬高,我給你套上。”
四寶:“...”總覺得像某個奇怪的體.位。
四寶徹底清醒過來, 跑到隔壁更衣間換衣裳,陸縝在外間笑意不減:“這時候知道害羞了?前幾日我沐浴更衣你都恨不得粘著我, 吃飯喝茶都讓我手把手地喂,就差沒有讓我抱著你出恭了, 早干什么人去了?”
四寶在里間聽的簡直要暈過去, 而且最慘的是她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過了許久才惡聲惡氣地道:“您再說,別怪我犯上了!”
陸縝輕笑一聲:“就怕你不犯。”四寶:“...”
四寶一邊套衣裳一邊無奈道:“我喝完砒.霜茶自盡算了。”這個朝代實在是留下她太多黑歷史了,偏陸縝還時不時拎出來說兩句, 感覺簡直沒法混了!
陸縝在外笑了笑:“那還是罷了吧, 我可舍不得。”四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陸縝見她一顆紐子扣歪了, 導(dǎo)致底下好幾個都對錯了順序,好好的衣裳穿的別別扭扭,干脆走過來幫他解開了重新扣好,手勢熟稔:“你可真是沒有半點小心的。”
四寶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異樣感覺來,不過嘴上還是道:“還不是您再外間一直說話,影響穿衣裳。”她想了想又撇了撇嘴補了一句:“看您這般駕輕就熟的,原來沒少伺候娘娘沐浴更衣吧?”
陸縝無奈道:“惡人先告狀。”他又斜睨了她一眼:“你倒是挺能編排人,我入宮一開始就調(diào)到當(dāng)今圣上身邊當(dāng)初,后來逐漸升至掌印,一路輔佐他過來的。”
四寶哦了聲,又壞笑道:“看來皇上光著身子的樣子您肯定見過了。”
陸縝無奈地笑了笑,看樣子也不是很在意,手下仍認真幫她扣著扣子:“皇上的玩笑你也敢開?”
四寶怔怔地看他唇邊的淺笑,好像這輩子穿過來還沒人對她這么好過,馮青松對她雖然也好,但是他實行的是散養(yǎng)策略,四寶有手有腳能吃能喝的也不需要他操心,陸縝就不一樣了,對她好的程度堪比前世父母,這也導(dǎo)致她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自理能力逐漸下降。= =
她怔了片刻才感慨道:“您要是我爹娘就好了。”她想了想又道:“娘就算了,你也不會縫縫補補的。”
陸縝:“...”
他對她時不時的胡言亂語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但偶爾還是會被弄的哭笑不得,扣好扣子之后在她耳垂上輕咬了口;“我可以當(dāng)你以后孩子的爹。”
四寶臉皮厚度有所增強,只噎了一下就道:“...喜當(dāng)?shù)俊?
陸縝當(dāng)然沒聽懂什么意思,四寶摸著前襟平整的扣子感慨不迭:“我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獨立性自主性還有辦事能力啊,在司禮監(jiān)幾個月全回到解放前了。”
陸縝瞥了她一眼:“沒影的事不要亂想。”他頓了下又道:“你也不需要那些,以后都有我在。”
話是好話沒錯啦,不過跟四寶的觀念不大吻合,她只嘿嘿一笑就沒再接話了。
陸縝用完早飯就要出宮辦事了,四寶才幫著修完宮里的水井,又開始忙活排水道的修繕,正準備跟他道別然后走人,他忽然道:“跟我一道出宮吧。”
四寶怔了下:“有什么事嗎?”
陸縝乜了她一眼:“你前日不是要找個道觀拜拜嗎?我要和禮部侍郎商討接待外使的禮數(shù),還有些不好拿到明面上說的要敲定,正好他信道教,便邀請我去順豐觀里商議。”
四寶?澹骸八常?順豐?”這名字取的真絕了,聽名字就覺得靠譜啊~~~
她自娛自樂了會兒才點頭道:“我去,最好能驅(qū)驅(qū)晦氣。”
兩人并肩上了馬車,四寶這回是穿男裝出去的,于是就沒帶上面紗,露著臉進了大殿,陸縝被拉到一邊和人商議事情去了。
四寶狠狠心買了殿里最貴的二兩銀子一炷的香――這價格倒真是很順豐,比一般的道觀要貴上兩三倍,她一口氣買了三炷香,嘴里念念有詞:“三清在上,法力無邊,第一求您保佑我能發(fā)財,最好一年能賺個一二百兩...”
她想了想又道:“不對不對,我重說我重說,剛才那個不算第一個,聽說第一個愿望比較靈驗,我第一求三清老爺們保佑督主身體康健,雖然他人是怪了點,但是他是個...額,好人,而且長的那么好看,求您保佑他升官發(fā)財...哦不對,這也不用了,還是心想事成吧。第二再求您能保佑我發(fā)財...”
四寶神神叨叨地念了一通,終于覺得夠本了,才意猶未盡地閉了嘴,順豐觀搞活動,買三炷香送一次免費抽簽解簽的機會,她拿起簽筒搖落一根簽文,正準備起身去解簽,突然就見一個貌美的中年婦人跪在她旁邊的錦墊上,語氣虔誠,低聲道:“求您保佑我的女兒能夠平安如意,一聲寧靜順遂。”
四寶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便是一冷,拿著簽文就要起身走人,突然被那婦人叫住:“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四寶面無表情地道:“沒有,你年紀大記錯了。”
婦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回答,怔了怔才道:“可是我真的見過你...”
四寶陸縝式的挑眉:“你覺著我的年紀和你的年紀記哪個記性更靠譜?”
婦人:“...”她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說話的,被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話。
四寶轉(zhuǎn)身要走,婦人加緊了腳步突然追上來,拉著她的手腕,面露哀求:“囡...公子?”
四寶左右看了看,見此時大殿里沒有什么人,兩人又是站在角落偏僻的位置,她這才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笆巧蛸碜屇銇碚椅业模俊?
謝氏臉色白了白,對著她凌厲的目光有些難以啟齒,低下頭神情躲閃,不過很快抬起臉道:“也不全是...我想見見你,想知道你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
四寶:“...”她簡直無語了,這么瓊瑤的臺詞謝氏究竟是怎么想出來的!
不是她吐槽謝氏這人吧,沈夙犧牲女兒還可以說是為了家族,而謝氏則是徹徹底底把兒子當(dāng)成了以后的倚靠,所以默許了沈夙的一系列操作。
她煩躁地抽回手;“如果你是真心盼著我過得好,那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咱們各自安好便罷了。”
謝氏咬了咬下唇,低聲道:“當(dāng)初讓你頂替你弟弟入宮,非我所愿,我只是...”
四寶搖了搖頭,原身是當(dāng)局者迷,她這個旁觀者卻把邏輯捋的很順:“也許你是發(fā)自真心,也許這話是沈夙讓你說的,但是別指望再利用我?guī)湍銈兠撾x陳同知的掌控,感情牌對我沒用,我進宮之后就只當(dāng)自己死了,過去如何跟我再沒有關(guān)系,你們當(dāng)初攀高枝的時候干什么去了?犧牲我的時候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見陳家形勢不好了就想跑,見我有點體面了就想靠過來,哪有這樣的好事?!”
反正陸縝既然說沈華采沒事,那這兩口子她也不是很關(guān)心,更何況他們請托的事還有可能牽連上陸縝,她就更不能答應(yīng)了。
謝氏被說中心思,臉色更加蒼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話太過直接,讓她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四寶不欲跟她多廢話,把話說清楚了就直接走人,突然聽見后面謝氏的低低啜泣聲,她微微怔了怔,不過卻沒有回頭。
陸縝才和人敲定好細節(jié),正在偏殿小歇,見她回來低聲問了句:“怎么用了這么久?”
四寶對他沒什么好瞞的,見四下無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見著沈夙的妻子了。”
陸縝瞇了瞇眼,他知道沈夙最近在想法兒打聽他的事,而且他今天出來辦事也沒有隱藏行蹤,所以沈夙能找過來倒也不稀奇,但屢次來騷擾四寶卻觸及到他的底線了。這次是謝氏過來,下回出面的難道是沈華采?
他目光微冷,對著四寶緩聲道:“聽說觀里后面景致不錯,你先去后面走走。”
四寶點了點頭,陸縝偏頭吩咐道:“沈夙就在這附近,把他給我?guī)н^來。”
成安領(lǐng)命下去,陸縝的判斷真是一點錯都沒有,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沈夙就被帶了上來,雖然姿勢有些狼狽,但他依然保持了一份鎮(zhèn)定和從容,理了理袖子拱手行禮:“廠公。”
陸縝將青花碗蓋輕輕一旋,扣在茶碗上:“我給你個機會,想說什么就說吧。”
沈夙沒有因此欣喜若狂,反而越發(fā)謹慎:“草民這幾年一直在陳家任幕僚,手頭有不少陳家的罪證,陳家在朝堂上和廠公屢屢作對,您...”
陸縝淡漠看他:“用不著你那些罪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