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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二狗子瞎扯淡的時候,波吉的眼睛,一秒鐘都沒有離開那詭異之人。
就像他自己所說,他很享受看別人自殘的畫面,所以,他一定要眼睛不眨一下的全程觀看。
像是……在觀看一部經(jīng)典的好萊塢大片。
微微張開的嘴唇,上下晃動的瞳孔,加重的呼吸聲……
無一不說明了,這樣的畫面,看在小三爺?shù)难壑校皇呛ε拢迁D―
興奮!
他因為這血腥,而興奮。
波吉那全神貫注的模樣,讓二狗子忍不住抖了抖眼皮。
小三爺心中的惡。
在這一刻,悉數(shù)被勾了出來。
再也沒人能控制得住了吧?
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二狗子不再分神,同樣全神貫注的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錢九江的身上。
這小子……是真的經(jīng)歷了人間地獄。
他聽說,錢九江是一個用刑的高手,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這些傷痕,會如何評價那詭異之人。
那詭異之人的技巧,是否更在錢九江之上?這點,二狗子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錢九江身上的傷痕,道道極深,深能見骨,條條見血,血能染盡衣衫。
一個,很懂得如何讓受刑之人最大限度的成不如死,卻,不會死亡,也不會休克。
“不……”
錢九江緊閉著雙眼,口中卻呢喃著什么。
二狗子將耳朵湊到他的嘴邊,卻還是聽不清他的話。
這時候,波吉一腳踹開二狗子,自己蹲了下去,嬉皮笑臉的問道:“說什么?大點聲兒,你小子跟蚊子哼哼,誰聽得到?”
“鎮(zhèn)……定……劑……”
“嗯,你要鎮(zhèn)定劑?”
“不……要……”
“哦,不要就不要么,你主動提起來算怎么回事?抬杠?”
二狗子心道,人錢九江都成這幅德行了,到底是誰在抬杠?!
講講道理行不行啊小三爺!
波吉勾了勾手指,“出去把醫(yī)療隊――”
“小三爺。”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打斷了波吉的命令。
他抬起頭掃了一眼,樂了,“來的挺及時啊,大妹子,你說咱倆是不是心有靈犀?我剛想要醫(yī)療兵,你就出現(xiàn)了。難道你是老天爺派來給我的救星么?”
波吉這撩撥妹子的技巧,二狗子都看呆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小三爺還有心情逗弄醫(yī)療兵?!
是,雖然這醫(yī)療兵模樣長得賊水靈,身段也好,可……分分場合可以嗎?
這房間里,簡直就是一副冰火兩重天。
那邊,還有人正拿著匕首在自殘,且面帶微笑的那種。
這邊,波吉還在調(diào)戲小姑娘,順道擠兌擠兌要死不活的錢九江。
也是夠絕!
二狗子就知道,跟著小三爺,人生會有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在前方等著他。
驚多,喜少。
別看那小姑娘長得特別水靈,聲音也怯懦懦的,可她到底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一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自殘,她就忍不了,“這是在做什么?首長讓我來救人,我救都來不及,怎么還――”
“你少管。”波吉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搭在錢九江的脈搏上,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首長要你救的人,在這兒。麻溜兒的,我現(xiàn)在心情不是很好。”
因為錢九江的脈搏,已經(jīng)很微弱了。
醫(yī)療兵小姑娘還想說什么,二狗子已經(jīng)低低的道;“乖乖聽話,別給自己找麻煩。”
小姑娘掃了一眼二狗子嘴角邊那已經(jīng)凝固的血跡,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她蹲了下去,開始給錢九江做簡單的急救措施。
波吉也不說話,任由那小姑娘在錢九江身上搗鼓,只是……他的手指,卻從未離開過錢九江內(nèi)手腕的脈搏。
說是急救措施,其實也就是給傷口消毒、包扎、打破傷風(fēng)、輸血……這一系列皮外傷最常見的程序。
因為錢九江身上的傷痕,也全部都是皮外傷。只不過,相比于普通的皮外傷,他身上的傷痕,都是人體疼痛感最強的部位,而且傷口極深,表面看去,卻只有淺淺細(xì)細(xì)的一道兒。
處理起來,有些瑣碎麻煩。并不困難。
一個簡單的醫(yī)學(xué)院外科系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都能完美的處理。
當(dāng)給錢九江輸上血之后,他的脈搏,已經(jīng)趨于平穩(wěn)。
波吉放下心來,終于肯將手指從錢九江的內(nèi)手腕上挪開,這時,他看到小姑娘從醫(yī)藥箱里摸出了一個小瓶,挺熟悉的。
他頓時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腕,“這是什么?”
“小三爺別緊張。”小姑娘問聲細(xì)語的解釋,道:“這是鎮(zhèn)定劑,讓患者平靜的,其中含有嗎啡的成分。能減少患者對疼痛的感知,也能讓他好好的――”
“不許用。”波吉沒有忘記剛才錢九江拼著最后一口氣兒說給他的話。
小姑娘也挺有膽兒,寸步不讓的跟波吉理論了起來,“小三爺,你不是醫(yī)生,你不清楚患者到底需要什么。而我是醫(yī)生,我清楚患者需要什么。”
“老子不懂,你就懂個蛋?”波吉一點都不紳士的在小姑娘面前爆了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