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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出關(guān)循聲而來的秦楚兒,一身白衣,清麗出塵。([
秦楚兒提劍飛奔到秦劍身邊,看著昔日慈祥的笑顏漸漸消逝,滴滴淚水自那絕美的容顏上緩緩地落下。
想起自小母親早亡,父親從小對自己就很是愛護,甚至可以說是溺愛,只要是自己要求的,不是特別過分,父親總是會盡量滿足自己,就是偶爾觸及一些族規(guī),父親也是不忍責罰太重。眼看從小疼愛自己,不忍讓自己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親人就這樣躺在自己的身旁,從此就這樣沉睡下去,昔日的容顏浮上心頭,巨大的落差讓秦楚兒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悲痛,“爹……”悲憤的尖叫聲久久回蕩在山林之間。
滿臉淚痕的秦楚兒眼中充滿著無限的仇意,緩緩地站起身來,而此刻失去理智的秦瀟不知為何一直沒動,沒有去遵循心中的那股殺念。
待秦楚兒看清那滿臉是血的殺父仇人時,不禁驚叫道:“秦……秦瀟……”秦楚兒眼中充滿了驚訝,不信,和那說不盡的痛楚。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兩人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仇人,秦楚兒怎么也沒想到昔日溫文爾雅,處處愛護自己的秦瀟哥哥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更是成了自己的殺父仇人。內(nèi)心的掙扎,讓秦楚兒陷入了無盡的痛楚,為什么,為什么……
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似乎要吹散四周的壓抑和悲傷的氣息,周圍的樹林被風吹過,沙沙作響,臉上沾滿了不知是誰的鮮血,秦瀟散亂的頭隨風而舞,秦楚兒凄然地舉起劍,有悲憤,有不忍,有痛楚,千百種滋味浮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多想,眼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是殺父仇人,秦楚兒用力甩了甩頭便執(zhí)劍向秦瀟刺去。
“啊……”只是長劍僅刺入了秦瀟體內(nèi)半寸便再也刺不下去,絲絲鮮血從秦瀟左胸緩緩溢出,秦楚兒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她不忍,她下不去手,他明明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為什么自己下不去手,此刻她是多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心軟。
秦瀟不知為何仍然呆呆站在原地,輕輕皺著眉頭看著刺入自己左胸的冰冷的長劍,之后慢慢地抬起頭,眼神復(fù)雜地看著秦楚兒,沒有了陰森,沒有了殺意,余下的只是無盡的復(fù)雜,有不解,有痛楚,可就在這時秦瀟眸中寒光再現(xiàn),那股森然的殺意迅席卷而來,只是秦瀟似在掙扎,右手在不停地顫抖,臉上的肌肉完全的扭曲,“啊……”最終秦瀟在眾人的視線中,以極其靈動,但卻顯得慌亂的輕功步法向著后山深處奔去。
秦楚兒滿面淚痕,眸中淚光點點,呆呆地站在原地,獨自一人,目視遠方,靜靜地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身后一群秦家長老畏懼秦瀟,便也都站在原地,不敢去追。
似乎不忍周圍壓抑的氣氛,清風拂動,一片枯葉自枝頭緩緩掉落,隨風而舞,卻輕輕落于秦楚兒的劍尖上,將劍尖那片鮮紅輕輕遮住……
天色漸晚,秦瀟不知道跑了多遠,突然,天空中電閃雷鳴,一條條閃電似火蛇般劃過天際,帶起一陣陣令人頭皮麻的炸雷聲,似乎要將這天地炸開,緊接著,天上便下起了瓢潑大雨,山上的路變得越來越滑,已經(jīng)完全喪失意識的秦瀟只覺得腳下一滑,加之奔跑,內(nèi)心的掙扎幾乎耗盡他所有的心力,只是這一跤便摔得不省人事,身體隨著雨水被沖刷下去,只是后山另一邊沒有下坡路,有的只是無盡的懸崖,秦家當初考慮在此建府的一大原因就是后山的懸崖不會讓秦家在危急的時刻腹背受敵。
雨依舊下著,并有愈下愈大之意,“啪啪……”打在秦瀟的身上,只是秦瀟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知覺,泥濘中的少年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掉下了懸崖,遠處的山頭上傳來一陣陣凄涼的猿啼……
蘇家村的渡口處,一位麻衣布裙的少女與一位瘦小的老人踏上了一條窄小的漁船,緩緩駛向河水深處。
“阿爹,你還是歇會吧,讓我來吧。”只見一位明麗的少女對著在一旁正在收網(wǎng)的老者說道,少女雖然只是穿的麻衣布裙,但其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一雙剪水眸更是靈動,一舉一動都透著農(nóng)家少女的純真可愛。
此女郝然就是剛才蘇家渡口處的那位少女,只見被少女稱作阿爹的老者,皮膚黝黑,滿臉皺紋,著一身青衣布衫,看上去極其瘦弱,但臉上卻洋溢著歡快和堅毅的笑容,老者寵溺地笑道:“乖女兒,你且歇著,阿爹還強健著呢!”
老者不由分說,緩緩收起漁網(wǎng),一條條白花花的大魚似乎不甘就這樣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