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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與葉選峰接觸甚少,打量著臉色繃得略緊的葉選峰,見他闊臉長眉,眼睛不大,微微斂起就顯得更小,但炯炯有神,即使在思慮其他事情時,眼睛里猶不失凌厲之色。
沈淮知道這樣的人物,通常意志堅定、精惕心高,不過,他也無意叫葉選峰難堪,或者說更無意進一步借機去羞辱葉選峰。
要不是宋系內(nèi)部糾結(jié)錯雜的矛盾,他也實在沒有必要到處樹敵,而他虛張聲勢、故布疑陣,用盡手段的目的,還是要保證達成既定的目標。
“無論是開發(fā)淮西的煤炭資源,還是在沿淮海灣區(qū)域發(fā)展能源產(chǎn)業(yè),增加對華東地區(qū)的能源供給,還只是淮煤東出最直接的意義;而為了保證淮煤東出的概念能落到實處,各方積極推動徐東鐵路電氣化及復線工程以及新浦港建設,對沿淮海灣區(qū)域經(jīng)濟建設的促進,以及這層促進沿中原鐵路網(wǎng)往豫、陜等中原省市延伸的意義。這些不僅田書記,便是王源總理也有看到――這些都是田書記跟我說的原話,”沈淮雙手擱在會議桌上,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想,只要淮能集團能自始至終的去推動淮煤東出方案落實建設,能自始至終的能起到積極領頭的作用,一些不必要的驚憂,我看是不需要有。”
謝芷平靜的聽著沈淮說這些話,葉選峰眼神看過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她過來不是陪著聽沈淮教訓的,她隨同過來最主要的責任是幫葉選峰判斷沈淮話里有幾分真。
沈淮也注意到在談話過程當中,葉選峰、謝成江兩人的眼睛,都有意無意的去看謝芷,他也只是偶爾朝謝芷那張漂亮的臉上看一眼。
宋鴻軍看了則是心里輕嘆,也知道葉、謝二人不是什么純粹所謂的“一年給蛇咬、十年怕井繩”,說到底還是從頭到底對沈淮這個人缺乏足夠自信的判斷力,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明白梅鋼為什么能獲得這樣的成功,所以才會在這時候不斷的去看謝芷有無暗示的信號。
葉選峰、謝成江對沈淮沒有判斷力,這時候更注重跟沈淮接觸相對較多的謝芷的判斷,宋鴻軍則實在不指望這些年來跟沈淮關系一直都很擰、打心眼底排斥、煩惡沈淮的謝芷,還能有什么理性的判斷力。
想到這里,宋鴻軍都禁不住想放棄,湊過頭來,低聲問沈淮:“今天是不是就這樣?”
見宋鴻軍對葉選峰、謝成江失去耐心,沈淮稍沉吟片刻,接著跟葉選峰說道:“我也不妨開門見山的跟你們談,我是想將冀河港輸煤碼頭與鋼鐵物流及加工園區(qū),整合成一個大項目在冀河推動。這涉及到梅鋼下一步的發(fā)展,所以我會跟你們做爭取工作。而對淮能集團來,這也是集中資源、進一步推動‘淮煤東出’往前發(fā)展的一個契機。只要淮能集團在淮煤東出整個方案里的地位跟作用,不被省國投及淮煤集團取代,我想淮能集團將來的地位是能夠有保障的。如果你們到今天還在患得患失,還無謂的去消耗過多的資源以及寶貴的時間,那將來會是什么局面,就難說了……”
謝芷聽得出沈淮話里帶有威脅:
目前淮煤東出還是以淮能集團為主導推動,但省國投、省煤集團以及華東鐵路局都有參與,不是意味著淮能集團能永遠占據(jù)主體地位。
一旦淮能集團在淮煤東出方案實施過程中失去主導地位,被拆分的可能性確實會大幅提高――而使淮能集團在淮煤東出計劃里失去主導地位,并不是什么不可想象或者說多困難的事情。
在過去一年多時間里,梅鋼在多方面跟省國投、省屬淮煤集團展開合作,而同時梅鋼在新浦港建設里所占據(jù)的核心地位,以及對徐東鐵路東延線路段的控制權,都有能力聯(lián)合淮海國投、淮煤集團將淮煤東出方案實施的主導權搶奪過去。
沈淮的話當然難叫葉選峰高興,但他見沈淮神色堅毅,此前擱在會議桌的雙手,往后收抓住桌子,從姿態(tài)上說表示已無退讓的可能,葉選峰就不得不去認真的去考慮沈淮這樣的威脅到底有幾分變成現(xiàn)實的可能。
“時間是不早了,我可能明天一早就要回霞浦去,沒有時間留在徐城,”沈淮說道,“要是說,你們覺得大家還有彼此協(xié)調(diào)整合的可能,海鵬這幾天會留在徐城,你們聯(lián)系他。”
葉選峰沒有說什么,謝芷看了楊海鵬一眼,她原以為沈淮即使沒時間留在徐城,也應該由宋鴻軍留下來協(xié)調(diào),沒想到宋鴻軍也無意留在徐城。
難道說,沈淮已經(jīng)開始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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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自然也談不出什么結(jié)果,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