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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現(xiàn)在,卓昭顏才漸漸反應了過來,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震顫,已經(jīng)連站都站不住了,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頹倒在地上。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啊。
玄武侯爵府埋了那么多的火/藥,那么多的魚油和桐油,為何沒有爆炸呢?
沈浪的養(yǎng)母為何忽然一下子變成了雪隱了呢?
片刻之后,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卓昭顏的面前,就是她一直信賴徐道士。
只見此人直接來到沈浪面前,雙膝跪下,淚流滿面道:“老奴徐凡,拜見陛下。”
卓昭顏不敢置信道:“你,你究竟是誰啊?我查過你的身份,是連山道宮的棄徒,你的身份根本就沒有問題,你根本不可能是沈浪黑鏡司的人。”
徐凡道:“沒錯,我是連山道宮的棄徒。但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姜離麾下的遺孤,和苦頭歡蘭瘋子他們一樣。”
卓昭顏道:“不,你身上壓根就沒有任何特殊血脈者的痕跡。”
徐凡道:“姜離陛下培養(yǎng)的人才中只有一部分有特殊血脈者,還有一部分是對各種神秘學的熱愛者。而你們眼中就只有那些特殊血脈者,但是陛下當年舉辦的學堂中,大部分都是普通血脈者。我們從小住在世外桃源一般的山中,跟著父母在一起,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過著歡快自由的日子,一直到有一日天崩地裂,我們失去了一切,變成了戰(zhàn)爭孤兒。當時蘭瘋子只有十來歲,而我年紀還要稍稍大一些,只不過我從小就是孤僻之人……”
徐凡擦拭了淚水,顫抖道:“我永遠也無法忘記,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妹妹……被贏廣那個畜生處死的那一幕。從那之后我就發(fā)誓要報仇,我武功不行,就會一點煉金術,所以我就去了連山道宮,因為做煉金實驗的時候炸掉了兩棟樓,所以被逐了出來,從此我就流浪天下,我嘗試著用煉金術刺殺贏氏叛逆,結果全部都失敗了。最后沈浪陛下出現(xiàn)了,我的天一下子就亮了。原本我可以跟著蘭瘋子,跟著苦頭歡和矜君一起去沙蠻族,但是我沒有,我選擇留了下來,所以我選擇了你,卓昭顏。”
事實上像徐凡這樣的人還有很多,當沈浪身份暴露的那一剎那,曾經(jīng)姜離麾下的戰(zhàn)爭遺孤紛紛而來。但很多人還沒有趕到,沈浪就已經(jīng)出海了。
這些人有一部分被抓捕了,但還有更大的一部分想辦法潛伏了下來。
卓昭顏顫抖道:“可是,可是你……”
徐凡道:“我表現(xiàn)得無比癡戀你,而且還為你治好了三次病癥對嗎?”
卓昭顏這個人是非常多疑的,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哪怕徐凡將火藥配方獻給了她也得不到她的信任,甚至會直接殺人滅口。
之所以他能夠得到卓昭顏的完全信任,完全是因為徐凡治好了她的病,甚至還救過她的性命,還有一種病是絕對的難言之隱。
“你要殺我并不難,為何沒有動手?”卓昭顏嘶聲道。
徐凡道:“你若死了,玄武侯爵府就會落入別人手中了。所以在陛下回來之前,你當然不能死。”
而就在這個時候,安亭伯爵卓一心已經(jīng)被繩子捆綁起來了,四肢和脖子都扯著一根繩子。
卓昭顏渾身激烈地顫抖,這是她的弟弟啊,算是卓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了。
五匹戰(zhàn)馬緩緩地漫步著,卓一心的身體被拉直在空中。
“啊……啊……啊……”
“姐姐,救命啊,救命啊……”
這個年輕的安亭伯爵嚇得屎尿齊出,魂飛魄散。
卓昭顏厲聲道:“沈浪,你憑什么這樣對我們卓氏?我們原本就無冤無仇,是你父親的余孽流落到我的家中,給我們卓氏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錯?我指認你的身份難道錯了嗎?”
沈浪一攤手道:“卓小姐,小孩子才講對錯。你對,你對,你都對行嗎?”
然后,他猛地一揮手。
五匹戰(zhàn)馬猛地狂奔,瞬間把安亭伯爵卓一心撕裂了。
卓昭顏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坐在了地上。
涅??軍的武士面無表情,一個個手起刀落,短短片刻之后,就將卓氏家族上百口人殺得干干凈凈。
沈浪笑道:“卓小姐,就剩下您了。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我這就送您上路?”
卓昭顏面孔一陣陣抽搐,眼淚和鼻涕涌出,用盡所有的力量跪了下來。
“沈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我能活下來嗎?不管多么恥辱,我能活下來嗎?”卓昭顏哭泣道:“哪怕是千人騎萬人跨,又或者你對我進行百般的蹂躪和折磨,只要活下來就好,可以嗎?”
沈浪閉上眼睛,開始回憶這個女人,這是一個天生的壞女人啊,她甚至和種師師還不一樣。
種師師只是驕橫跋扈,卻不算天生毒蛇。而眼前這個卓昭顏,幾乎渾身上下都流淌著毒汁,沈浪永遠無法忘記當時木蘭生了沈野之后,生機一天天地凋零下去,這個卓昭顏是如何來威脅他的。
仇嚎不在他的仇人名單之中,但是卓昭顏絕對在。
沈浪道:“廢掉他的筋脈。”
頓時,雪隱上前直接切斷了卓昭顏的四肢筋脈。
然后沈浪拿出了一條繩子,直接套在了卓昭顏的脖子上。
“沈浪,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你別殺我,我可以為奴為婢,我可以做豬做狗的。”卓昭顏惶恐尖叫道。
沈浪騎上了高大的亞馬遜戰(zhàn)馬,猛地下令道:“回府!”
然后他策馬狂奔,卓昭顏嬌嫩的軀體活生生被拖拽在地上,不斷發(fā)出凄厲慘叫。
………………
一個半時辰后,沈浪返回了玄武侯爵府,卓昭顏已經(jīng)沒了,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死的。
金卓,蘇佩佩,金木聰?shù)热艘呀?jīng)全部進駐了府中,正歡欣鼓舞地檢查每一個院子,每一間房子。
兩年多時間了,終于奪回來了,終于再一次回到這個宅邸了。
沈浪走進了自己的院子,冰兒已經(jīng)帶著十幾個人把里面打掃得干干凈凈,正帶著幾個孩子在里面玩兒呢。
盡管已經(jīng)離開了兩年多,但沈浪仿佛依舊可以在里面嗅到木蘭的氣息。
他伸手撫摸著他用過的桌子、椅子,還有他的仇人墻。
如今他仇人的名字真是太多太多了,一面墻壁都寫不完,有些人的名字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寫。
因為他談不上是什么大仇人,但是卻足夠惡心,比如前太子寧翼。
那么眼前這個墻壁上,應該先寫誰的名字呢?
沈浪想了很久,寫了三個名字。
祝氏,寧寒,天涯海閣,這是他在越國境內的三大仇人。
就算沈浪不去殺他們,這三伙人也一定會來殺沈浪的。
當然,還有比這三個更大的仇人,贏廣父子,大炎帝國皇帝!
只不過報仇也要一個一個來,先解決越國,再解決新乾王國,再解決大炎帝國。
尤其是贏廣父子,他們和沈浪可謂是仇深似海了。姜離陛下對他們何等器重,贏廣是義弟而不是親弟,結果卻被姜離封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贏無冥就更別說了,直接稱姜離為父,幾乎是他唯一的嫡傳弟子。
結果姜離死了之后,二人直接背叛,把姜氏王族殺得干干凈凈,還遠遠不止如此,姜離當時培養(yǎng)了無數(shù)的人才,也全部死于這對父子的屠刀之下。
………………
此時,一個女人站在沈浪的面前,滿臉寒霜。
“嘖嘖嘖嘖……”沈浪道:“芊芊,你瘦了啊,幸好曲線還在,下巴也變尖了,變美了,變美了……”
“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一場,用不著一見到我就橫眉冷對吧。”沈浪湊近了她,見到她臉上有一道淡淡的傷口,問道:“祝文華割的?”
“不是,自己割的。”徐芊芊道。
“還好,還好,傷痕比較淺,不會留疤。”沈浪道:“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徐芊芊道:“沈浪,你真是我的災星。”
沈浪道:“誰讓我們有緣呢,孽緣也是緣啊。還想要東山再起,重振徐繡產(chǎn)業(yè)嗎?”
徐芊芊道:“我已經(jīng)東山再起兩次了,最終都一無所有。”
沈浪道:“你的產(chǎn)業(yè),作坊,桑田,我都可以還給你。”
徐芊芊道:“那如果大炎帝國又打過來呢?”
沈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徐芊芊道:“我算是明白了,在亂世沒有結束之前,發(fā)展什么家族產(chǎn)業(yè)是最愚蠢的。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在所有人眼中我都是沈浪余孽,那我索性也不掙扎了,沈浪陛下,從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真的?”沈浪道:“陪睡嗎?”
“不陪!”徐芊芊道:“為你做事,不陪睡,不出賣這身體。”
“那就好,那就好……”沈浪道:“那我就放心多了。”
徐芊芊忍無可忍,上來在狠狠腳上狠狠踩了一腳。
“在絲綢上你是最專業(yè)的,接下來你就是負責絲綢貿易的女官。”沈浪道:“桑蠶的紡絲,織造,貿易你統(tǒng)統(tǒng)都能夠管。”
“什么官職?”徐芊芊問道。
沈浪道:“織造局大吏。”
徐芊芊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人能夠和你貿易?”
沈浪道:“和西方世界貿易,他們那邊的絲綢質量遠不如我們,而且產(chǎn)量很低,價格是我們的五倍以上,利潤巨大。”
……………………
“別來無恙啊,祝文華兄。”沈浪笑道:“你咋不跑呢?你明明都知道我殺回來,為何不跑呢?”
祝文華苦笑道:“我想跑來著,但是卓昭顏說燕難飛能夠打贏,所以我就暫時沒跑。等我知道怒潮城淪陷想要逃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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