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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會新晉長老黃同,接過了這管黃金龍血看個究竟。
真的很黃啊,金燦燦的。
“沈公子,這真的假的?”黃同問道。
沈浪道:“當(dāng)然是……假的。”
這世界哪有龍啊?
黃同道:“我當(dāng)然知道所謂的黃金龍血是假的,但您確實創(chuàng)造了奇跡,不但發(fā)掘出了蘭氏十兄弟,而且還把兩千個廢物低能兒變成了越國第一王牌軍團(tuán)。所以這管所謂黃金龍血的功效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浪道:“假的,如果真的怎么可能拿出來賣?”
黃同道:“如果是假的,估計不好賣吧。”
沈浪道:“這玩意服下去之后,力量提升,精神提升,敏捷提升,效果非常明顯,非常驚人!但是維持不到一個月就消失了。”
啊?
黃同驚了。
沈浪一開始也驚了。
之前不是說過,哪怕最低級黃金血脈蠱蟲尋常人的血脈根本就承受不了嘛,唯有空白零血脈者才可以被改造,其他任何人的血脈,哪怕是像肥宅金木聰也會直接爆體而亡。
這是因為這些蠱蟲會源源不斷地釋放出新能量,源源不斷地嘗試改造宿主的血脈。
但這樣一來就和宿主原本的血脈力量產(chǎn)生了強烈的沖突。
然而,沈浪在做實驗的時候,難免會出現(xiàn)很多失敗的樣品。
那什么是失敗的樣品呢?
就是死掉的黃金血脈蠱蟲。
數(shù)量還不少呢,整整幾百管。
這些失敗品沈浪本來打算封存起來的,但是有一天他拿來做實驗,注射入某種動物的體內(nèi)。
實驗體沒有爆裂而死,但是卻還是死了,七孔流血。
于是沈浪嘗試著把失敗樣品液體給這只動物服用下去。
結(jié)果,結(jié)果動物沒有死,這證明不能直接注入血脈但是卻可以服用。
而且最驚人的是這個動物的力量和速度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但是這個效果在半個多月后下降,一個月后完全下降為零。
毫無作用。
那怎么形容這東西呢?
超級興奮劑。
對人體能力提升很大,而且維持時間很長。
但……它終究是沒用的。
總共不是有三百多管嗎?
沈浪加工一下,兌一些水進(jìn)去,再兌一些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鹿血,海馬的血。
當(dāng)然不能用純血,而是分離出來的血清。
總之,拼命往里面兌東西。
弄了幾十種物質(zhì),混雜在一起,就是一個詞。
復(fù)雜!
讓你壓根就分辨不出來里面的成分。
這樣才神秘啊。
這些都弄完之后,就該提色了。
沈浪花了好大的功夫,用了最牛逼的黃染色劑,還加入了金粉。
最終出現(xiàn)了這個牛逼的效果。
金燦燦的,一看就像是龍血。
這樣一兌可不得了了,三百管變成了兩千多管了。
哎!
還是浪爺太快有良心了。
換成地球上那些保健品商,起碼能夠兌出十萬瓶出來。
中華鱉精就了一只老鱉,賣了上千萬瓶這只鱉還沒用完,還在池子里面養(yǎng)著呢。
如今這世道,像浪爺這么有良心商人不多了。
關(guān)鍵這玩意服用下去之后。
不但力大無窮,很多已經(jīng)不行的男人,還能重振雄風(fēng),以一敵五女完全沒有問題。
這樣牛逼的黃金龍血,賣你三千金幣還貴嗎?
你摸摸良心說,貴不貴?
“真的有那么神奇?”黃同顫抖道,聲音竟然有些心動。
沈浪道:“在某些方面,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神奇。當(dāng)然我必須申明,我完全沒有用過啊,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威力無窮哪里需要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黃同道:“恩,沈公子的本事,我……我確實是知道的。”
接著他又問道:“那這東西有副作用嗎?”
“沒!”沈浪道:“我已經(jīng)找人,找動物做過幾十次實驗了,完全沒有副作用。怎么?老黃你該不會是需要這東西嗎?”
“沒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黃同道:“我有一個叔叔,有些難言之隱,不知道能不能帶幾瓶去給他?”
咦?
現(xiàn)在開始流行我叔叔了嗎?
之前不都是我一個朋友,我一個同學(xué)嗎?
……………………………………
五王子寧政最近真的是焦頭爛額。
他接收了提督府之后,首先是原有的城衛(wèi)軍不服管教,天天鬧刺頭,磨洋工。
然后是國都地面上的幫派頭子們桀驁不馴,對街面上的地痞流氓疏于管教,使得國都治安暴降。
盜竊,搶劫,殺人,綁架案件頻發(fā)。
還有城衛(wèi)軍各個防區(qū)的倉庫頻頻失竊,軍械疏于管理。
甚至,城墻修復(fù)工作也陷入了停頓。
寧政之前畢竟只是一個被徹底閑置的王子,壓根沒有上手過這么復(fù)雜的政務(wù)。
加上他的上司是三王子寧岐,整個中都督府對他無比冷淡,上下級官員都對他制造各種障礙。
最關(guān)鍵是他手頭上沒人,跟在他身邊的就苦頭歡,蘭氏十兄弟,還有一個蘭瘋子。
剩下完全要用提督府原有人馬。
但是張召在天越提督府經(jīng)營了好幾年,他被罷免之后,手下眾人談不上憤憤不平,但也惴惴不安,關(guān)鍵是對寧政不看好,完全是陽奉陰違。
面對這么多難題,寧政可謂是狼狽不堪。
但是國君沒有出手相助,沈浪也沒有。
要按照沈浪的做法,直接二話不說抓一批,殺一批,拉攏一批了,他是半點耐性都沒有的。
但寧政有耐心。
不知道從哪里下手,就翻閱賬本和記錄,現(xiàn)場考察。
不調(diào)查清楚,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城衛(wèi)軍不聽話,他也不打也不殺,就安排軍事演練。
整個城衛(wèi)軍兩萬多人,分為四批,輪流去北苑獵場操練。
到了北苑獵場之后,城衛(wèi)軍官兵分離。
苦頭歡操練軍官,涅??軍一對二操練士兵。
然后,城衛(wèi)軍的官兵末日來了。
苦頭歡這個人練軍官有多恐怖?
蘭氏十兄弟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威風(fēng)凜凜的軍官了,各方面的本領(lǐng)都很強。
但每一次在睡夢中夢到苦頭歡,甚至?xí)纯蕹雎暋?
可以說苦頭歡的鞭子之下,沒有刺頭。
因為,他真的會將你打死的。
而且動不動扒光了,吊在樹上打。
苦頭歡有一句名言:揍,往死里揍。
天下就沒有揍不乖的兵。
事實證明,這句話竟然是對的。
這群軍官白天瘋狂訓(xùn)練,晚上拼命被洗腦。
每天筋疲力盡,實在沒有辦法鬧事了。
而這些士兵就更慘了。
涅??軍的這些血脈蛻變者是什么性格?
專注,認(rèn)真。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們更加較真的。
你錯了一點點都不行。
每天任務(wù)必須完成,訓(xùn)練必須達(dá)標(biāo)。
否則他們也不打你,就盯著你一直練,一直練。
什么時候完成了,什么時候睡覺,哪怕一直到半夜三更,他們都陪著你。
你想反抗?
你打得過他們嗎?
而且人家壓根就不打你,直接把你往地上一按,絲毫不能動彈。
苦頭歡還下了一個命令。
涅??軍每一個兄弟負(fù)責(zé)訓(xùn)練兩個城衛(wèi)軍士兵,如果他們向苦頭歡投訴一次,那被投訴的城衛(wèi)軍士兵抽三十鞭。
投訴兩次,扒光衣衫綁在木架上一天一夜,凍死了就白死。
投訴三次,直接逐出城衛(wèi)軍。
結(jié)果!
涅??軍的這些兄弟太有耐心了,壓根沒有一個人去投訴。
哪怕這些城衛(wèi)軍再混蛋,也沒有投訴半句。
城衛(wèi)軍畢竟是朝廷的城衛(wèi)軍,不是張召的城衛(wèi)軍。
在這種瘋狂訓(xùn)練中,敬服和親近的情緒漸漸滋生。
畢竟是在一口鍋里面吃飯的,戰(zhàn)友之情終究是會產(chǎn)生的。
況且,這些城衛(wèi)軍士兵也真沒有見過這么優(yōu)秀的武士,還這么純粹善良。
城衛(wèi)軍的麻煩,寧政用一種溫和的方式一點一點磨。
磨去分歧,將兩支軍隊漸漸融合。
…………
而面對國都治安嚴(yán)重下降,惡性事件頻頻發(fā)生。
寧政通過幾天幾夜的調(diào)查后,確定源頭在幾個幫派頭子上。
國都是君王腳下,也有黑色幫派?
當(dāng)然了,現(xiàn)代地球的紐約,東京等地,也是幫派最猖獗的地方。
而且這些幫派頭子背后都站著大人物,專門負(fù)責(zé)干臟活的。
國都的地痞流氓太多了,抓不完的,也殺不完的,所以需要讓幫派頭子去管教。
出了事情,直接找這些幫派頭子便可。
之前每一任天越提督,都會想辦法馴服這些幫派頭子,讓他們成為鷹犬。
而且這些幫派頭子每年也都會孝敬天越提督,今年剛剛賄賂了張召,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被罷免了,換上了新提督寧政,所以他們的錢白花了,心中當(dāng)然超級不痛快。
這些人覺得寧政一個廢物王子,沒有威嚴(yán),不接地氣,根本就呆不長的,所以壓根沒有上門拜見。
他們等著寧政主動召見他們,商議國都的治安問題。
寧政沒有!
所以這群幫派巨頭只要稍稍一示意,底下的地痞流氓就開始鬧事。
失去了這群人的壓制,各種惡性案件也頻頻爆發(fā)。
這些案子先遞到平安縣衙,萬年縣衙。
尤其大的案子,就遞到大理寺。
但不管是平安縣,萬年縣,大理寺最終都會遞交道天越提督府。
因為你有兵啊。
寧政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提督府不僅僅要管城防大事,但更要管國都治安小事。
反而真正的軍政大事提督府發(fā)言權(quán)并不大,上面有中都督府,再上面還有樞密院。
面對國都日益惡化的治安。
寧政已經(jīng)徹底摸清了根源,也掌握了一個大名單。
他決定來一次嚴(yán)/打。
由下到上的嚴(yán)/打。
等到徹底掌握城衛(wèi)軍之后。
甚至,只需掌握一半城衛(wèi)軍,他就立刻進(jìn)行國都大嚴(yán)/打。
對于惡性案件嫌疑人,全部從嚴(yán)處置。
原本該流放的,全部處死。
原本應(yīng)該關(guān)押的,全部戴上鐐銬,送去礦場終身奴役。
整個國都大嚴(yán)/打,交給蘭瘋子負(fù)責(zé)。
為何?
因為他曾經(jīng)就是一個流浪漢,一個小地痞。
對這里面的事情,他門里清。
這一場國都大嚴(yán)/打,先在底部蔓延,漸漸燒到高層。
國都這些幫派巨頭,小殺一批,但震懾大部分。
還有提督府官員的陽奉陰違。
蘭瘋子提議進(jìn)行反/腐,逼迫他們歸順。
但寧政想了半夜,還是拒絕了。
他開始下令調(diào)查提督府下層的官吏,尤其是沒有靠山不得志的官吏。
然后,把權(quán)力下放給這些官吏,架空中高層官員,并且在這些中低層官吏種挖掘人才。
最后,寧政親自寫了一份長長的奏折,請求國君同意進(jìn)行國都大嚴(yán)(打)。
國君批示:你看著辦。
………………
事實上,這幾天國君大部分時間都在仔細(xì)閱讀關(guān)于寧政的所有秘密報告。
他不喜歡寧政。
但是既然公開同意并且支持他奪嫡,那么就一定要徹底了解這個兒子。
畢竟這關(guān)系到國家社稷,絕對不能有一點點疏忽。
結(jié)果讓寧元憲非常震驚。
他不驚艷。
因為寧政的這些手段,都談不上非常出色,也不是特別聰明。
因為他解決問題的過程相對繁瑣,需要的時間很長。
但是……卻很徹底。
除了對真正的犯罪者外,不管是對鬧事的城衛(wèi)軍,還是陽奉陰違的下屬官員,他都非常包容,根本沒有大開殺戒。
換成沈浪和他寧元憲,早就殺得人頭滾滾了。
尤其是沈浪這個混蛋,多聽半句話的耐心都沒有,還是殺了簡單。
寧政可謂是事無巨細(xì),手段其正無比。
寧元憲最看不上這樣的人,太蠢,太累了。
但越國到這個時候,是不是需要一個相對蠢一點的君主。
這樣他才會細(xì)心地處置每一件政務(wù),消除每一個隱患。
中國歷史上有很多勤政之極的皇帝,比如朱元璋,比如雍正。
也有一些特別聰明,活得很瀟灑的皇帝,比如嘉靖,乾隆。
看了一遍又一遍,寧元憲忍不住問道:“黎隼,寧政是不是太中庸了?”
黎隼沉默不言。
他并不覺得寧政中庸,相反他覺得這個孩子擁有最強韌的意志。
寧元憲去了之后,繼承的這個越國不能說破爛不堪,事實上還算是強大的。
但是隱患無數(shù),問題無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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