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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木蘭好像什么都沒有看到,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沈浪?
兩只眼睛的對視,仿佛是一對空。
她掃射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后,又將目光移開了。
沈浪在墻上蟄伏了下來,幸虧小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帶著黑色的面罩。
隱藏在這一片黑夜之中,是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對嗎?
接下來,木蘭仿佛陷入了猶豫,好像有點舍不得從舒服的浴湯中出來。
大約七秒鐘后,她還是從浴桶里面走了出來。
瞬間,沈浪鼻血真的要出來了。
整個靈魂都被沉淪了,那是我的……娘子啊。
很快,美景消失了。
因為木蘭進入內(nèi)間換衣衫。
沈浪趕緊沿著梯子,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房間內(nèi)。
直接脫下夜行衣,摘掉臉上的黑色面具。
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氣定神閑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的院子里面,他遇到了娘子。
不知道為什么,娘子好像臉有點紅。
不過也正常,剛剛洗了熱水澡嘛。
看看我浪爺,在圍墻上讀書半個時辰都不臉紅。
“夫君,趕緊去接旨吧。”木蘭的神情中帶著些許的擔憂。
……
在伯爵府大廳內(nèi)。
沈浪見到了從國都來的宦官。
不知道這宦官什么品級,沈浪也沒有去關心。
因為這宦官態(tài)度臭得很,下巴朝天,滿臉冷漠的樣子。
被閹割了還那么?牛磕閿心峭嬉飴穡?
那個宦官冷冷瞥了一眼,他傳旨多了,哪一次對方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啊。
唯獨眼前這個小白臉不但態(tài)度散漫,而且還一直盯著我全身看,尤其還朝他沒有的地方看。
“沈公子,你這是演的哪一出啊?國君圣旨還慢吞吞,讓吾等了這么許久,你這是藐視雜家嗎?”宦官冷冷道。
沈浪趕緊上前,給了一個錢袋子,討好道:“公公息怒,這點錢您拿去吃茶。”
那個宦官接過錢袋,發(fā)現(xiàn)沉甸甸的,里面起碼有上百金幣吧。
玄武伯爵府出手這么驚人闊綽?
沒有想到啊,竟然發(fā)了一筆意外之財。
這宦官大喜,心中卻又冷笑,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豹子。
你以為給了錢就不打你臉了嗎?幼稚,可笑!
然后,這位宦官態(tài)度稍稍好了一點,瞥了一眼沈浪道:“國君有旨,跪!”
“國君昭曰,沈浪檢舉沙矜謀反有功,賜予太學監(jiān)生出身!”
就完了?這么短小無力,而且后面也沒有欽此?
沈浪知道,中國古代帝王的一些圣旨后面也沒有欽此二字。
其實,這代表了某種態(tài)度,不太友好的態(tài)度。
然而,聽到這個圣旨后,屋后的伯爵大人面孔猛地一冷。
木蘭臉色也瞬間變得冰寒起來。
憑什么啊?我夫君這樣才華橫溢,國君你憑什么這樣作賤他?
我夫君寫的書已經(jīng)風靡整個天南行省,而且很快就要風靡整個越國了。
所有人都拍案叫絕,你竟然如此羞辱于他?
“接旨吧。”這個宦官冷淡道。
沈浪上前接過國君的圣旨。
然后,那個宦官走了,準確說是迫不及待地走了,因為他要去仔細看清楚,沈浪究竟給他送了多少錢。
結(jié)果出門打開一看,那宦官頓時要怒了。
這一袋子里面,全部是銅板啊,一百個銅板,你打發(fā)叫花子啊。你說讓我喝茶,還真就是喝一杯茶的錢啊。
沈浪我日你娘!
……
玄武伯走了出來,拿過國君的詔書,臉色越發(fā)難看。
太學的監(jiān)生,而且還是例監(jiān)。
這什么意思?
無異于指著沈浪的鼻子說,垃圾!
最優(yōu)秀的讀書人當然是通過科舉考上舉人,考上進士做官。
但有些人考不上進士或者舉人,又想要功名怎么辦呢?
那就進太學讀書吧,這個時候的太學還是不錯的。
因為,一開始太學招收的都是貴族高官子弟。
之后一些有錢的商人也紛紛托關系把自己的兒子送進太學鍍金。
這下子太學的那些貴族學生不同意了啊。
你們這些賤民算什么啊?有幾個錢竟然還想要和老子同一個學校?
但是朝廷又不愿意失去這筆財源啊,于是又另外開了一個國子學,所有的貴族和高官子弟進入那里讀書了。
于是太學就成為了有錢人給家族子弟刷文憑的地方,里面已經(jīng)完全烏煙瘴氣了。
所以毫不客氣地說,太學里面的學生八成都是不學無術的垃圾。
現(xiàn)在連街上罵人都會有這么一句,你家是太學的,你們?nèi)叶荚谔珜W讀書。
而此時,沈浪就成為了里面的一員。
關鍵是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國君竟然派人專門來傳旨。
這個信號,非常之不好啊。
國君幾乎是一個耳光狠狠扇在了玄武伯爵府的臉上。
關鍵沈浪和玄武伯這次是真的有功勞啊,不但挽救了寧蘿公主的性命,而且提前揭發(fā)了矜君的陰謀。
盡管有點打臉,但終究是有功的啊。
沒有想到,這位國君直接一掌拍下來了。
而且你還要謝恩,畢竟國君這可是賞賜啊。
“咱們的這位國君,真是刻薄啊。”沈浪笑道:“岳父大人,拋棄幻想,準備戰(zhàn)斗吧。”
玄武伯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沈浪笑道:“我們大概還有五六天的安靜時光。”
“好好享受這五六天的安靜和悠閑吧,接下來我們又要戰(zhàn)斗了。”
“我又要去害人,又要去殺人,又要去打臉了。”
“我這么一個善良的人,最不愛的就是報復和害人,我最喜歡與人和平相處。都怪這世道,活生生把我逼良為鱔。”
岳父走了,娘子也走了。
他們非常有默契的,每當沈浪說騷話的時候,他們就默默離開。
還是岳母大人最好,總是會迎合,非常懂得商業(yè)互吹。
沈浪回到自己的院子,木蘭也跟了進來。
沈浪望著墻壁上的仇人名單發(fā)呆,手中的筆蠢蠢欲動。
“夫君,你別亂來啊。”木蘭柔聲道。
知夫莫若妻,木蘭知道沈浪此時想要把國君的名字也寫在這面墻壁上。
沈浪道:“不,我要把國君名字寫在上面。”
木蘭急道:“夫君,真的不可以,被人看到會惹禍的。”
沈浪道:“不,我一定要寫,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欺負。不管是誰,只要得罪了我,他的名字就一定會出現(xiàn)在這面墻壁上。”
然后,沈浪殺氣騰騰地把兩個字寫在墻壁上。
郭靖!
位面之外的郭大俠一臉懵逼,為啥啊?
……
沈浪說了。
接下來的五天是難得的安靜和悠閑。
之后,他又要開啟瘋狂打臉的歷程了。
所以,這段時間當然要好好嗨皮一下。
第二天夜里,沈浪又爬上圍墻讀書了。
很巧,木蘭又在繡樓上沐浴,窗戶依舊是開著的。
只不過這次她一直坐在浴桶里面沒有起身。
只有沐浴完畢后,她站起迷人嬌軀,背對著沈浪出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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