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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襄夷公主等人方才告辭離開。
今日靖遠侯府一日行,襄夷公主是滿意的,紀凜神色淡然溫煦,看不出異樣。只有曲瀲忍不住暗搓搓地想著先前襄夷公主去找袁朗時是不是又惡女硬上弓了,因為袁朗送他們出門時,襄夷公主暗示了一句,讓袁朗的神色有些不好。
靖遠侯世子看著就是個重視規(guī)矩禮儀的有德君子,公主兇猛,估計又做了什么讓他承受不住的事情。
在路口的時候,紀凜和曲瀲便和襄夷公主分手,襄夷公主要回宮了。
襄夷公主覺得今天雖然沒有達到目的,但是事情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心情頗為愉快,下車的時候,還有心情輕輕地掐了下曲瀲嫩嫩的蘿莉臉,笑道:“果然一遇到曲妹妹就有好事,真是太謝謝你了,改日我出宮后,再來找你玩啊。對了,瀲妹妹喜歡什么盡管和我說,改日我讓人尋了過來送你玩兒。”
心情一高興,襄夷公主就喜歡當散財童女,送給自己喜歡的人,素來大方。
紀凜的臉色一下子陰了,差點當場變臉,人格轉(zhuǎn)換。
襄夷公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突然從溫煦和善變成了惡鬼一樣恐怖,頓時從妄形中回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無論平時紀凜笑得多和善溫良,但她對紀凜還是有一種刻在骨子里的懼怕,這種懼怕緣于小時候差點被他弄死時的那種驚懼,也因為那次,她和表哥才知道這人是世間難容的雙面人,而她當時差點被嚇壞,被表哥安撫了許久,才走出當時的陰影,也讓她從此對表哥十分的依戀,長大后甚至堅定不移地想要嫁給他。
想到這里,襄夷公主心里也有幾分不滿,若非他當年將她害成那樣,她長大后會那么堅定不移地想嫁給表哥么?只是想到那時候的事情,她又只能灰溜溜地承認,是她自己嬌縱任性,才會導致那樣的結(jié)果。
“你、你看我作甚?我喜歡曲妹妹不行么?”襄夷公主有些色厲內(nèi)荏,攬著曲瀲的手又緊了緊。
曲瀲奇怪地回頭,看到少年溫煦和善的神色,不明白襄夷公主怎么了,不過她終于可以肯定,襄夷公主對紀凜的感情頗為奇妙,明明有時候畏懼,但是有什么事情,第一個又想找他幫忙。
作為宮里備受寵愛的公主,這很不正常,讓曲瀲覺得應該是他們之間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等送走了襄夷公主后,紀凜的神色越發(fā)的柔和了,對她道:“瀲妹妹,我先送你回家吧。”
曲瀲點頭,見傍晚的氣溫降低了許多,他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單薄,忙道:“你也進馬車來吧。”
這么說的時候,曲瀲根本沒有什么羞恥感,可是當看到少年紅了臉,她才反應過來,心里直想喊臥槽。她真的很單純地關心他啊,什么孤男寡女的,她才十三歲,好不好?而且這是她男朋友好不好?
不過少年還是紅著臉上車了,動作很帥氣利索。
“好像天氣變涼了。”曲瀲怕他多想,解釋道:“外面的風大,明明中午時太陽那么好,可是這會兒卻有些涼,所以……”
紀凜微笑地傾聽著,等她解釋完后,溫聲道:“瀲妹妹是不是覺得冷了?”說罷,便探手拉開馬車車廂里的一個暗格,里面放著一件男式披風,他體貼地將之披在她身上。
曲瀲:“……”算了,讓他誤會好了。
馬車緩緩前行,等離開了靖遠侯府巷子不遠后,便漸漸地聽到了街道上的人聲。
曲瀲覺得和他倆倆相對不說話十分尷尬,便鼓起勁兒來找話說,“紀哥哥,我覺得襄夷公主似乎有點兒……敬重你。”
紀凜一雙清潤的眸子溫和地看著她,在這樣的眼神下,會讓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他,想要將心中的想法傾述出來。
等她說完,紀凜輕描淡寫地道:“我和阿朗、公主小時候就認識了,以前只是在宮里見過面,并不怎么熟悉,后來有一年元宵燈會,我、阿朗、襄夷公主因為意外被人販子擄走,經(jīng)歷了這次的事情,我們才熟悉起來。”說罷,他又對她道:“襄夷公主要喊祖母一聲姑祖母的,時常來府里玩,一來二去的,便熟悉了。你也知道,襄夷公主惦記著阿朗,我不過幫她掩飾了幾回罷了。”
曲瀲聽著,笑道:“那可真是緣份了。”
他笑了下,卻又搖頭嘆道:“這種緣份……不要也罷。”
“嗯?為什么?”曲瀲歪著腦袋看他,總覺得他似乎還有什么沒有說,而且能讓這個性格如此溫和的少年說出“不要也罷”的話,看來這緣份還真是孽緣的多吧。
見她歪著腦袋的可愛樣子,小小的一團,紀凜心中越發(fā)的柔軟,伸手過去摸了下她的腦袋,見她沒有拒絕的樣子,頓時心中一喜,不禁想要更多地碰觸她,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她以為他是孟浪之人。
不過很快地,他便如愿了。
當馬車突然搖晃起來,曲瀲毫無防備之下身體往前撲,便被對面的少年眼疾手快地拉住抱到了懷里。她再次聞到他身上那種清清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頓時心跳有些快。
“瀲妹妹……”
曲瀲反應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雙手摟上人家的腰,竟然做了這么厚臉皮的事情,頓時有些窘迫,正尷尬地想要退開來時,馬車停了。
紀凜臉上的笑容斂去,眸色有些沉,問道:“怎么回事?”
常山在外面回道:“世子,是一名醉漢突然從巷子口沖出來差點被車子撞到,沒什么事情。”
聽罷,紀凜微微皺了下眉頭,正要說話,突然又聽常山咦了一聲。
“什么事?”
“世子,屬下好像看到三爺了。”常山低聲說道。
紀凜神色微凜,拍了拍曲瀲的背,將她扶正后對她道:“瀲妹妹,我出去一趟,你在這兒等我,可行?”
曲瀲見他神色凜然,知定是有事情,忙點頭,很是識大體地道:“嗯,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紀凜見她乖巧可人,臉色稍緩,多看了她一眼,方才下車。
曲瀲撩起車窗的五彩錦緞簾子,發(fā)現(xiàn)馬車此時就停在了一處街邊,然后看到紀凜帶著常山拐進了不遠處的一條胡同。她先前也聽到了常山的話,心里琢磨著那“三爺”不知是不是紀三老爺。
淑宜大長公主共育有三兒一女,其中兩個兒子和女兒俱已成親,最小的兒子曲三老爺聽聞今年不過二十,還未成親,且常年不在京城,對外的說法是不喜拘束,在外游山玩水去了,一年難得回京一次,世人很少能見到他。
這一年,曲瀲常進出鎮(zhèn)國公府,和紀語也混得極熟了,從紀語那里知道,曲三老爺現(xiàn)在應該不在京城。
如果常山說的“三爺”真的是曲三老爺,那曲三老爺明明回京了,為何卻不回家呢?
曲瀲等了半個時辰,方見紀凜他們回來。
“抱歉,讓你久等了。”紀凜有些歉意地看著她,明明是要送她回府的,卻不想半途遇到事情,讓她多等了半個時辰。
曲瀲很是善解人意,并未怪罪,只道:“事情辦完了么?”她仔細觀察他的神色,見他又恢復一派的溫煦淡然,也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如何,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