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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自從懷了身孕后,身體便有些吃不消,比平時更容易疲憊或者出什么狀況。本來她的年紀就大了,已經(jīng)過了女人最適合懷孕的年齡,在這樣的年紀還能懷上,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奇特的事情。
而慶煦帝認為,這可能是上天特地賜給他的嫡子。
因為高宗皇帝子嗣不豐的原因,先帝又早死,同樣沒有留下嫡出的皇子,高宗皇帝不是不遺憾的。慶煦帝也受到了自己的皇祖父的影響,心里自然也希望將來這江山是交給嫡子,只可惜皇后自從生了襄夷公主后,便一直沒有消息,如今都年過四旬了,沒想到會傳出喜事來。
對于皇后肚子里的孩子,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性別,可是慶煦帝卻已經(jīng)對這孩子非常重視,重視的程度,不是前頭所有皇子都能比得上的。
慶煦帝這種態(tài)度,眾人看在眼里,對皇后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的目光也截然不同。孩子還沒生下來,便引起了所有人的高度關(guān)注。
無論是皇子和宮里的嬪妃們,在這種時候自然不會起什么壞心眼,畢竟皇后也不是吃素的,皇帝又看得牢,這種時候,沒人會和皇后肚子里的孩子過不去。甚至很多人覺得,以皇后這把年紀生孩子,風險十分巨大,到時候一尸兩命可不是鬧著玩的。不過就算孩子能平安生下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養(yǎng)活呢,宮里夭折的皇子也不少。
想明白這點,大多數(shù)人都是抱著看好戲心情去看待皇后懷孕一事,但也有一些腦筋轉(zhuǎn)不過來的,看不明白其中事情,為此急躁不已,這種人往往會成為旁人手中的利用的棋子,悄無聲息地枉死在深宮里。
這日,襄夷公主進宮探望皇后。
皇后這幾天身體不舒服的事情,襄夷公主也是知道的,畢竟宮里沒什么秘密,又是自己母后,自然比旁人要關(guān)心一些,得知皇后身體不舒服,襄夷公主也十分緊張,特別是這種時候,景王竟然不在,讓她差點忍不住跳腳。
幸好,景王很快便回來了,進宮給皇后請脈后,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母后,您的身體如何了?”襄夷公主眼巴巴地看著正在喝藥的皇后,目光落到她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上,心里也不是不憂心的。
皇后喝了藥,接過宮女呈上來的水漱口后,說道:“今兒好一些了,景王的醫(yī)術(shù)倒是不錯的。”
襄夷公主聽得撇嘴,嘟嚷道:“可惜他小氣得緊。”
“他如何小氣了?”皇后奇道。
“他不肯給我開方子調(diào)理身子,我也想給表哥生個孩子。”
皇后差點噴了,有些無語地道:“你一個姑娘家的,竟然親自登門去求這種事情,也不害臊。”
襄夷公主不僅不害臊,甚至覺得這女人要生孩子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么,有什么好害臊的?如果能讓她馬上懷上表哥的孩子,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你的身體素來健康,在宮里調(diào)理得很好,已經(jīng)不用調(diào)理了,別胡亂吃藥,壞了身子以后有得你哭的。”皇后少不得又要操心這每次一遇到袁朗就會腦袋不靈光的閨女,讓她有些恨鐵不成鋼,“聽母后的話,你和朗兒如今都還年輕,這種事情急不得。”
其實皇后覺得女兒懷不上,不是女兒的原因,而是女婿的身體不好,太醫(yī)曾隱晦提過,男子體虛精水不旺,如何能讓女子受孕?只得再慢慢地調(diào)理,總會有孩子的。
襄夷公主左耳進右耳出了,等皇后說得差不多時,她突然道:“娘,剛才我過來時,看到外面平姑姑正在忙什么,是不是又有人惹您生氣了?”
平羽是鳳翔宮里的大宮女,皇后用慣了的人,鳳翔宮里有個什么事情,都是她去處置的。
皇后面容淡淡的,她的臉并不是時下女子的那種柔美中帶著俏麗的瓜子臉,反而濃眉大眼,帶著一股爽利的英氣,雖然如今年紀大了,加上懷孕,臉色有些不好,不過卻未損幾分韻味,反而添了一種難得的柔和。
“有人的手伸得太長了。”
聽到這話,襄夷公主暗暗撇嘴,說道:“那母后你可要小心一些,保重身子方是。”
皇后撫著肚子,朝女兒笑了下,“放心,如今你父皇是站在本宮這邊的,太后也不管事,自是沒人越得過鳳翔宮。”原本還有幾個年輕受寵的貴人風頭頗盛,不過近來也因為皇后懷孕一事消停了,這倒是稱了她的心意。
母女倆正聊著,外面響起了宮人請安的聲音,原來是皇帝過來了。
慶煦帝進入正殿,見到女兒扶著皇后迎過來,忙道:“你身子不爽利,應好生歇息,不用行這些虛禮了。”親自過去扶了皇后入座,又朝女兒笑道:“襄夷今兒怎地進宮來了?”
“當然是探望母后和母后肚子里的弟弟了。”襄夷公主笑瞇瞇地說。
慶煦帝十分高興,也不糾正女兒的話,心里同樣認定皇后這胎是皇子,不過生怕給皇后添加壓力,嘴里一直沒明說。
襄夷公主陪著說了會兒話,怕累著皇后,很快便告辭離開了,轉(zhuǎn)而去了仁壽宮去探望太后。
襄夷公主離開后,皇后和皇帝埋怨道:“聽說這段時間襄夷時常去景王府里尋景王,這孩子也真是的,為了懷個孩子,盡瞎折騰,皇上下回再見她時,可要好生說說她,哪有公主這般急躁的。”
慶煦帝笑道:“襄夷就是這種性子,如今朗兒年紀也大了,不怪她心急。沒事,改日我讓景王去給朗兒把把脈,給他調(diào)理下身體。”
皇后聽他如此說,倒也不好說什么了。
慶煦帝陪了皇后一會兒,見皇后累了,親自扶著她回內(nèi)殿歇息,最后又叮囑了宮人們好生伺候,方才離開,回到太極殿處理政事。
剛回到太極殿,汪全便過來稟報道:“皇上,宮外來了消息,今兒景王殿下去鎮(zhèn)國公府。”
慶煦帝坐在鋪著明黃色墊子的龍椅上,微微瞇起眼睛,“景王去那里做什么?”
“聽說和紀三老爺打了一架。”
“打架?”慶煦帝手里轉(zhuǎn)著兩顆嬰兒拳頭大的玉珠子,珠子轉(zhuǎn)動間發(fā)生摩擦的聲響。他慢慢地思索著,輕聲道:“紀三在外頭十幾年,如今倒是想去北疆,有為老公爺報仇之意,景王叔呢?”
汪全躬著身體,沒有開口。
慶煦帝思索了一會,對汪全道:“還沒查明景王叔那三天出城后去見的那些黑衣人是誰么?”
汪全額頭沁出冷汗,小心地道:“景王殿下的武功是承自相國寺的僧人,極少有人能及得上,他若有心要甩開跟蹤的人,實在是無能為力。”
慶煦帝自是知道這道理,所以對此也并未太生氣。
汪全偷偷窺了皇帝一眼,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