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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完了,乾皇完了,今日我儒家,怕也是衰亡在即――”
無獨有偶,皇京城一處書院之內,一位青衫書生,正是雙目怔怔失神的,看著那皇宮方向。眼中神情,是復雜失落之至。
“衰亡么?那倒未必。我儒門世之顯學,卻植根于民。當教義背棄萬民之時,也總有一日,會被萬民所棄。然而此時我儒家,還遠不到被天下之人厭棄的程度。”
那青衫書生的身后,一個清朗的笑聲傳出,使前者目帶詫異的回望。
而后方那位儒者,此刻雖是面含笑意,眼中卻是無比的凝重認真。
“文蔚你可以傷悲,可以憤恨,卻惟獨不能意氣消沉。其實反過來想,今日儒門之殤,未必就是壞事。此時清醒糾正,總比以后繼續(xù)錯下去為好。吾聞上古火鳳,能夠浴火涅??。但愿我儒門,經(jīng)歷今日的災劫之后,也可得涅??新生――
“涅???”
文蔚先是神情詫異,隨即就已醒悟過來:“陽明你莫非――”
“為我儒家溯本清源,承前啟后。守仁當仁不讓!”
那‘陽明’先生風輕云淡的一笑,卻目含著決然之意:“朱子之道,以偏蓋全,吾所不取。要使儒門得新生,我等絕不能無所作為!“
那‘文蔚精神一振。竟是微微興奮起來:“不過你可知后果?這可是在與朱子爭道統(tǒng),未來怕是不容易――”
王守仁失笑:“不是有句話,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么?”
“那又準備從何處著手?返回白鹿洞書院,與那些夫子辯論經(jīng)義?”
“既然是要知行合一,那么重定諸經(jīng),就該于實踐結合。”
王守仁微微搖頭:“朱子那一套,無非是知在行前,先修正經(jīng)義,再用在實踐。然而似這般先空談論辯。必定會有錯謬之處。我準備返回江南。依大乾之法,先競選一個百里侯,一縣之長。”
‘文蔚’頓時皺眉:“以陽明你之大才,若是肯出仕。哪怕一洲之主,也可當?shù)谩D巧裎浔菹拢耸鞘乐ゾR人用人之能。一向被人津津樂道。你如自薦,必可得重用。又何需如此紆尊降貴?”
“哈哈!哪里談得上是什么紆尊降貴,文蔚將我看的太高。”
王守仁聞言,竟笑出了聲:“何況你我之所求,是為修正我儒家教義,而非是為官為權。既是如此。這官職大小又有何妨?反倒是這底層民間之事,更是重要。我儒門要想復興,就絕不可忽略。”
‘文蔚’明顯怔了怔,然后是微微搖頭。雖是為然也不曾再勸,知曉自己這位好友,是為幾有主見之人。既然有了決定,那么九頭牛都無法拉回。
而且這話聽起來,似也頗有幾分道理。
※※※※
風華宮內。那御書房內的黃金御椅依舊完好。然而椅上的殷御身軀,卻已失去了頭顱。
斬下殷御的首級。宗守就不再去理會此人,轉而仰首望天。
此時的李別雪,已漸漸被逼到了絕境。只是魏旭與林元靜二人,一直控制著。只是困住,未出全力。
并非是要手下留情,又或者顧忌什么,而是有失詢問。
“我那羲子師兄的元魂,當年一分為六。其中一份,就由你李別雪掌握。不知此時封印在何地?你當明白,此事我蒼生道,日后自然有辦法得知,只是需多費些功夫而已。”
那李別雪譏諷的一笑,似是不屑回答,全力從那元磁控束中掙扎。
恰是一只巨大銅拳,正兇猛襲至。李別雪剛欲抵擋,半空中去被林元靜的玄天易靈**置換了虛無神決。
然后被那沛然巨力轟撞,如落線風箏般的,被強行擊沉入地!
那三千丈空中的元靜散人,則是面無表情道:“李別雪你這一生,可謂罪大惡極,本該永世鎮(zhèn)壓,歸于混沌。不過若是肯招出我?guī)熜窒侣洌疑n生道只會將你封禁八百萬載,八百萬年后,任你復生。”
那李別雪神情一動,接著卻是失心瘋般的大笑出聲:“八百萬年?要我李別雪八百萬年時間,都不能思不能想么?八百萬年之后,誰知這一域世界,是否還存在?”
林玄靜冷哼了一聲,就知是談不攏,身如浮影,急掠虛空。只一個閃爍,就到了那李別雪的身后。
依然是玄天易靈**易換,使那徐福的元磁裂刃,毫無阻力遮擋的轟擊了李別雪肉身之上。
而此時天空,魏旭手中劍,也再次現(xiàn)出灰白之色。
遠處宗守靜靜看著,也未阻止。他本是欲向李別雪詢問,那咒禁解除之法。
然而此時看情形,只怕是問了也是白問。即便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