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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制在冰面之下是什么感受?
不是窒息,而是世界和自己有著無限的距離,從而產(chǎn)生出無比的孤單和絕望。蕭焚正是如此,確切的說,蕭焚的意志正在處于這樣的情況中。他在現(xiàn)實世界的身體已經(jīng)蘇醒,但是這個身體根本無法把他的意志從試煉世界中拽出去。當(dāng)小弗萊曼帶上王冠失去意識的同時,蕭焚的意志已經(jīng)感受到,現(xiàn)實世界中的自己想要把這些意志拉出去,只不過他與小弗萊曼彼此之間意志膠合的過于緊密,以至于這種行動最終沒有成功。
這是一個他從未遇到的情況。面對這種情況,他有一種猜想,由于法國地下根莖的大爆發(fā),他的意志和身體發(fā)生了割裂,這種割裂究竟是自己的主動變化,還是世界之樹對他的某種保護(hù)不得而知。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蕭焚的還在試煉世界,而他的身體因為沒有意志,而失去了從法國地下根莖大涌動之前的全部記憶。
如果不能讓自己的意志和身體回歸到一起,蕭焚的意志將會永遠(yuǎn)留在這個試煉世界中,而他的身體則會因為失憶而變得危機重重。畢竟現(xiàn)實世界中那些殉死派并沒有清剿,而巴黎那邊究竟是什么結(jié)果,也不得而知。
小弗萊曼作為土著,無法帶著蕭焚的意志離開試煉世界。而他的身體卻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無論是哪個他,都無法從其他覺醒者那里獲得援助,一旦蕭焚的身體死亡,那么蕭焚的意志將不得不永遠(yuǎn)留在這個試煉世界,直到世界之樹重啟這個試煉世界。到那個時候,蕭焚的意志會隨著之前試煉世界的一切歸零。
如何讓分離的意志和身體歸于一體,這點蕭焚沒有任何知識。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并不是那層將他的身體和意志分割開來的“冰層”無法穿透,而是他的實力還沒有到可以穿透這個冰層的地步。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意志,有任何一方提升了足夠的實力,就有機會讓意志和身體合二為一。
蕭焚并不清楚,這個實力的底線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原來的計劃現(xiàn)在必須要推翻重來。
他原本打算平安的回到薔薇領(lǐng),然后等待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意志拉出這個試煉世界,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想法顯然已經(jīng)無法達(dá)成。從現(xiàn)在開始,他不僅僅需要保證自己的平安,同時還要讓他的意志變得更加強大。在這個試煉世界被世界之樹重啟,或者是自己的身體被殺死之前,突破那層冰面,合二為一。
“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我,小弗萊曼也是我。”
在冰面之下,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變成一團(tuán)模糊的影子,蕭焚暗自說。然后他放松了對自己意志的控制,任憑他和小弗萊曼之間的意志牽絆從海底伸出,抓住他的手腳,直到將他拉回試煉世界。
在此之前,蕭焚與這個試煉世界一直處于一種半客觀的疏離關(guān)系里,他總覺得自己隨時都會離開,因此并不愿意過多的干涉這個試煉世界的變化。或者說,他的主人翁意識并不明確,因此在大部分時間里,他寧愿讓自己以小弗萊曼的意志活著,最多為了生存提供一些建議。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意識到,他必須以一個真正土著的身份參與到這個試煉世界的變化中去,并且在這個變化中不斷強大自己,僅僅只是保住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夠。
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他不再退縮,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小弗萊曼的奮斗。小弗萊曼就是蕭焚,而蕭焚依舊還是蕭焚。
想到這里,他猛然睜開雙眼,遺跡控制中心的累累白骨依舊四處擺放,腳邊的骸骨看上去還是那么猙獰,蕭焚伸手摸了一下腦袋,隨后觸摸到一個冰涼的金屬體。
那是王冠,蕭焚知道,曾經(jīng)被小弗萊曼戴在頭上,只是不知道帶了多長時間,整個遺跡又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他抬起手來,輕輕點觸那些透明浮窗。當(dāng)他決定從冷眼旁觀的角度離開,親自控制小弗萊曼的身體后,接觸這些浮窗,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用“告訴”小弗萊曼去干些什么,而是在完全的適應(yīng)了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體后,開始進(jìn)一步感知戴上王冠后的變化。幾秒之后,他得到了一個不錯的消息,這個王冠中存儲有大量的精靈知識,包括它們的文字,它們的輝煌,連同這些科技的用法。
當(dāng)精靈文的一切開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