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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急忙行禮,一個個震驚不已:小王子的媽媽跟四太子的貴客,這二者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什么叫“見她如見本太子”?耶律觀音更是心驚,花溶這到底是什么身份?彼時,漢女的身份雖然在金國依舊不高,但界限已經(jīng)不那么明顯。而且四太子向來放蕩不羈,出人意料,既然敢公然宣布陸文龍漢人“母親”的身份,就定不至于影響到陸文龍的地位。
花溶一一向眾人回禮,侍妾們聽她講的竟然是流利的女真語,更是好奇。禮畢,她見耶律觀音坐在右側(cè)的第一個位置。而左邊的侍妾第一位置空著,很明顯,那是王君華的。
她微微一笑:“四太子,怎不見王氏娘子?”
金兀術(shù)微微皺眉,侍從們已經(jīng)去請了幾次,王君華明顯是推脫,不敢見花溶,所以不出來。
“再去請王娘子。”
“不用了,奴家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眾人看去,只見王君華頃刻之間,像是換了一番摸樣,梨花帶雨,憔悴不堪,我見猶憐。她們甚覺怪異,不知她為何突然變成了這樣。
她的目光看向花溶,花溶也看著她。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兩人的眼睛自然沒有流出血,花溶滿面笑容:“王娘子,久違了。”
昔日秦夫人,今日王娘子,她體味著花溶稱呼上的改變,迷惑于她雙眼中,并不是那么深刻的仇恨。
金兀術(shù)瞄她一眼,咳嗽一聲:“花溶,既然你叫她一聲王娘子,便知她是本太子之人,希望過去種種,一筆勾銷。”
花溶點點頭:“好說好說。花溶客隨主便,但聽四太子吩咐。”
王君華幾乎是沖過去就跪在金兀術(shù)腳下,淚流滿面,哽咽無語。這時才意識到,四太子對自己的恩重如山,對自己的千好萬好――還有什么能比得上他此刻暗示的阻止花溶的尋釁復(fù)仇更值得感動的?
這是她從秦檜以及任何男人身上都從未體會過的,四太子,唯有四太子。再怎樣風(fēng)光,再怎樣尊榮,一個女人,總要楚楚可憐被男人護著,才能感覺到真正的幸福。而一個男人,每每關(guān)鍵時刻,總是護著你,選擇了你。除了真愛,還能說明什么?
她抱著金兀術(shù)的腿,泣不成聲:“四太子,謝謝你,謝謝。奴家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您……”
一眾侍妾驚訝于她的這一番涕淚交加,唯有知道幾分內(nèi)情的耶律觀音,暗中仔細觀察三方面的神色。花溶和王君華可謂一對死敵,現(xiàn)在,四太子是表明自己選擇了王君華?
金兀術(shù)的聲音波瀾不驚:“王氏,剛才你不在,本太子就再重申一下。花溶,是小王子的媽媽,是本太子的貴賓。今后,府里所有人,見她如見四太子。你且先去行禮。”
王君華被這番話驚得不能言語,甚至忘了哭泣,但她絲毫也不會違背四太子,立即走上去,果真做低伏小向花溶行了一禮:“奴家見過岳夫人。”
花溶細看她一眼,更加深刻地體會到秦檜夫妻之所以能保住富貴,保住性命――寡廉鮮恥是不難的,但寡廉鮮恥到這個地步,就十分罕見了。要殺她是不難的,可要利用她殺秦檜,又要費多少手腳?她笑著點點頭:“王娘子,你真是個好角色。”
“奴家凡事聽從四太子吩咐。”
金兀術(shù)說:“該用餐了,你回到座位上用餐吧。”
“謝四太子。”
王君華坐下,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又看一眼花溶。花溶也看著她的目光,好像這個狠毒的女人真的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弱者,地地道道的小女人。
耶律觀音冷眼旁觀這一幕,陷入了極大的迷茫里,根本就拿不準(zhǔn)四太子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了。這一頓飯,雖然名為“接風(fēng)”,事實上眾人都吃得極為壓抑。但花溶卻旁若無人,大吃大喝,陸文龍也吃得興高采烈,他胃口好,吃了幾大碗,再看金兀術(shù),金兀術(shù)胃口貌似也奇好,甚至比兒子還津津有味。
可以說自相處以來,侍妾們還從未見過四太子如此和顏悅色,不時開懷大笑,不時舉杯暢飲,一個個兒均覺得氣氛怪怪的。飯吃完,侍妾們陸續(xù)退下。王君華留在最后,還是忍不住又看花溶一眼,才隨著耶律觀音出去。這才是第一個回合,她現(xiàn)在也像耶律觀音一樣,拿不準(zhǔn)是自己贏了,還是花溶占了上風(fēng)。
金兀術(shù)放下碗筷:“花溶,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
陸文龍看父親臉上沒有什么笑容,急忙問:“阿爹,你不高興媽媽么?”
他不動聲色:“兒子,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媽媽說話時,必須和顏悅色,笑瞇瞇的討好她?”
陸文龍囁嚅著,不知該怎么回答,也不明白阿爹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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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術(shù)見兒子發(fā)窘,立刻笑道:“兒子,只要你媽媽開心,我樂于討好她。”
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