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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口
安爭為了避開別人,只能選擇進(jìn)入水底。這三江口是三江匯入之地,水深不知幾許。曾經(jīng)有人將一米大小的石牛上綁上數(shù)十米長的繩索扔下河道,想試探水究竟有多深,但是繩索落盡被石牛帶入大河之中。穿上有善潛泳的船夫縱身一躍,下潛追去,潛至氣息耗盡竟是沒有找到繩索。
安爭帶著避水珠,在河邊蘆葦蕩里走進(jìn)去,河水紛紛避讓,猶如開出來一條通向河底的通道。安爭已經(jīng)曾經(jīng)到過三江口,感嘆于這河道之寬,水流之兇,曾經(jīng)查閱過當(dāng)?shù)氐奈墨I(xiàn)記載,關(guān)于三江口卻沒有一個詳實(shí)的說法。地方志上也只是寥寥幾句,大意是千年之前,有暴雨連綿月余,百姓不堪其苦,逃無可逃。三條大河水道變動,也不知道淹死了多少百姓,然后匯于此處。
后來大羲立國,國力雄厚,所以在三江口最危險的地方都修建了河堤,綿延數(shù)百里。
安爭一路向前,身邊十米之內(nèi)沒有一個水星。仿佛一個巨大的氣泡將他包裹起來,滴水不入。下水,一來是因?yàn)檫@里河道太深,河水可以隔絕他檢驗(yàn)自己所悟的修為之力,以防被人發(fā)現(xiàn)。第二,是他一直都在好奇這三江口到底有多深。
安爭計(jì)算了世間,下沉了至少五分鐘依然看不到河底。可想而知,當(dāng)初那場大洪水有多殘酷兇猛。曾經(jīng)在這里生存的百姓,又有多少人被轟碎吞噬。
越是向下,水中游弋的魚個頭就越大,到了大約六七十米深的地方,安爭心里已經(jīng)是震撼的無以復(fù)加。五六十米深,若是放在大海之中或許算不得什么,可這只是河道。又向下數(shù)米,安爭竟是遇到了一條長達(dá)六七米的大魚,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看起來其頭猶如青鋼,堅(jiān)硬無比,游動時候張嘴向前,魚蝦紛紛被它吞入。
這么大的魚,偏偏還不是妖獸,只是因?yàn)闆]有天敵,不知生存已是多久,個頭太大所以兇狠無匹。這東西看到安爭從上面墜下來,竟是張開嘴朝著這邊猛沖過來,撞在避水珠形成的保護(hù)層上被彈開,似是撞的疼了,卻依然不肯放棄,轉(zhuǎn)身以魚尾橫掃過來,帶動暗流,力氣竟是大的驚人。
安爭念其存貨這么久殊為不易,也沒有將其擊殺,只是以修為之力將其震開,那大魚吃痛隨即匿走。
又向下至少十米,此時下面已經(jīng)是黑的如夜晚降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不時看到一些身體上散發(fā)著淡淡白光的魚兒游過,個頭并不是很大,而且?guī)缀跬该鳎l(fā)光的時候,五臟六腑皆可看到。
而且這些小魚看起來竟是沒有眼睛似的,也不知道如何捕食如何生存。
再向下幾米,安爭覺得此地已經(jīng)差不多了,畢竟不是釋放全部力量,只是為了隔絕自己融合正道純陽和雷霆之力的氣息而已。這個深度,已經(jīng)將近百米,而往下看依然沒有盡頭一般。
千年來,三江水匯于此處,連綿不斷的沖刷,河床越來越低。而到了百米左右,其實(shí)下面水流已經(jīng)不再明顯。
終于,在避水珠的微光照射之下,安爭似乎是看到了河堤,雙腳落在一塊大石頭似的的東西上,踩了踩,竟是極為堅(jiān)硬。這大石頭看起來方圓能有十幾米,向下不知道有多少,這么巨大沉重,天曉得怎么沖下來的。
就在安爭以為到了河底準(zhǔn)備就在這石頭上融合兩股力量的時候,那石頭忽然動了。安爭心里一震,向后飄了出去,那東西居然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如曠世兇獸的大嘴似的朝著安爭一口咬了過來。
離得遠(yuǎn)了,安爭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什么石頭,分明是一個巨大的令人心悸的蚌。這東西大的離譜,張開蚌殼想把安爭夾住,也就是在那一刻安爭注意到這大蚌里面居然有一顆珠子散發(fā)著極為璀璨的光華,在這如深夜一般的河底,居然能無光自亮,將大蚌里面照的一清二楚。
安爭伸手一抓,一股浩然的力量破水而去,在大蚌咬合的那一瞬間,將那拳頭大小的珠子抓了出來。這珠子淡紫色,圓潤光滑,毫無瑕疵。雖然還沒有感受到具備什么能力,但從這珠子本身的大小和品質(zhì)上來看,就當(dāng)?shù)闷饍r值連城這四個字。就算是大羲的皇宮之中,只怕也難以找到這么大如成年人拳頭一般的蚌珠。
大羲皇宮里的蚌珠不少,用于裝飾,多是來自東南海岸供奉而來,有采珠客深入在駕船入海,在一些小島附近的海域發(fā)現(xiàn)獲取。然而,海珠超過拳頭大的也不是太少見,但河珠就不一樣了。
那大蚌丟了柱子,吃痛之余也是憤怒一場,朝著安爭追了過來。開合之下,看起來毛骨悚然,將是好像一對不斷咬合的巨大假牙在追人似的。
安爭不愿意隨便傷了它的性命,連續(xù)避開幾次,然后朝著遠(yuǎn)處前行。那大蚌失去了珠子的照射,也找不到了安爭的蹤跡,又緩緩沉了下去,如石頭一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