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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爭在半空之中將那個墜落下來的少年僧人接住,觸手之后立刻感覺到這少年僧人身上冰冷異常,整個人都開始發(fā)僵了,似乎隨時都要死去。安爭心里一驚,從隨身空間里找出來一顆丹藥塞進小和尚嘴里,然后抱著他往飄渺城的方向沖。
“誰是醫(yī)者?”
安爭一邊跑一邊問。
一個白發(fā)飄飄的老者迎著安爭跑過來:“我是!”
他從安爭手里將小和尚接過去,然后捏著脈門診視了一會兒后稍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剛才你是不是給他服下了固本的丹藥?這丹藥已經(jīng)發(fā)揮藥效了。這位小......大師修為之力耗盡,如果你沒有及時給他吃下那顆丹藥的話就危險了。他已經(jīng)脫了力,最后時刻明顯是燃燒了只的命魂才堅持下來的。”
苦行僧!
眾人無不敬仰。
那個茶攤的老板將自己的攤子推翻了,折斷了木頭拼接了一個擔架,幾個壯年男人過來將小和尚放在擔架上抬著進城。毫無疑問的是,這個小和尚是飄渺城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他的話,縱然有修行者攔截,那些六翅骷髏還是難免沖入飄渺城之中。百姓們站在道路兩側(cè),看著那擔架上的小和尚,每個人臉上都是感激和敬仰之色。
陳少白將自己的黑色鐮刀收起來,拉了安爭一把進入夾道歡迎的人群之中。他們在人群之中穿過,然后隨便走進了一家小飯館,然后要了些下酒菜。
齊天:“忽然想喝酒。”
陳少白:“為什么?”
安爭:“為那少年喊的那聲誰是修行者。”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笑起來。酒不是什么好酒,在這樣的小飯館里自然找不到什么好酒。但是三個人喝的極為痛快,就好像瓊漿玉露一般。菜也不是什么好菜,可是吃的津津有味。
酒喝的很美,菜吃的很香。
陳少白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飽嗝:“說實話,這下年打架打了無數(shù),今天這一架算是打的最有成就感。我本以為也只是咱們?nèi)齻€沖上去,最后是孔雀明宮的僧人出現(xiàn)。可我沒想到,會有那么多人站出來。哪怕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其實絕不是那些六翅骷髏的對手,還是沒有退縮。”
齊天道:“道義未死,值得再喝一杯!”
陳少白:“你饞酒就說饞酒,這接口找的冠冕堂皇。”
正說著,外面有一家三口走進來,正是大戰(zhàn)時候那個手持長刀沖上去的中年男人一家。當時是安爭救了他,不然的話他可能已經(jīng)被拍的粉身碎骨了。一家三口一進門就看到了安爭他們,中年男人楞了一下,然后快步上來單膝跪倒,朝著安爭抱拳:“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他一招手,他妻子和兒子也過來要跪下,安爭連忙起身把他們攔住,連連擺手。好說歹說才組織他們?nèi)诶^續(xù)叩謝,拉著他們坐下來一塊吃飯。
“我們是從中原過來的,是趙國人。”
中年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尹正平,趙國安鄉(xiāng)人。因為邊疆上一直很緊張,大戰(zhàn)在即,而且那些趙軍一直在抓人......我們實在過不下去了,只好離開家鄉(xiāng)。聽聞西域佛國祥和安寧,不會有壓迫,不會有傷害,所以決定賣了房子,離開生活了那么久的家園。我們是不敢去西羌國的,西羌國的人現(xiàn)在見到漢人就殺,兇悍的好像野獸。我們繞過西羌國的邊疆,才剛到車賢國就遇到了那樣的兇物,若非恩公相救,我只怕已經(jīng)死了。”
安爭擺了擺手:“都是修行者,都是分內(nèi)事。”
中年男人嘆道:“沒想到車賢國也并不是傳說之中那般美好,看來這一趟來的也讓人失望了。我們打算吃飽了之后就要離開這了,再打算去別的地方。恩公你之前有句話讓我感觸很大,災(zāi)難面前,修行者自然要沖在前面。但是一個修行者若是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天下蒼生。我雖然年長幾歲,卻沒有恩公的感悟,慚愧。”
安爭笑了笑道:“那有那么多感悟,只是說了幾句理所當然的話而已。不過還是那句話,做任何決定之前先別考慮什么大義,先考慮自己的小家。我從來不提倡個人為了什么大義犧牲自己,從而導(dǎo)致家破人亡的。”
尹正平點了點頭:“恩公你們也不是西域人,從哪兒來啊。”
安爭道:“我們是燕國人。”
尹正平的臉色立刻一變,然后苦笑:“燕趙兩國曾是鐵桿聯(lián)盟,誰也沒有想到后來會變成敵對。”
安爭道:“那么大的事,你我在外鄉(xiāng)相見沒必要談及。說兩句簡單些的話......你我都是漢人,這是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