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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備壓倒性實力的時候,往往都是“一招鮮”就可以應付很多事情。張德在武漢別的都不管,一切都為小霸王學習機服務,那么將來一定是其樂無窮。皇帝在中原犯任何致命錯誤都有回轉的余地,這個余地就叫做戰(zhàn)爭。
一有動蕩,對外轉移壓力輸出暴力即可。
暴力掠奪是來錢最快的方式,玩多了會上癮,玩大了會玩脫。但至少在貞觀二十年清河崔氏覆滅的當口,別管有的沒的,打上一場,什么事情都可以壓下去。
打著打著,那些嘰嘰喳喳想法很多的牲口,興許就繞了進去。
“當年南四軍成立,說要剿匪那是信的人不多,可要說防著吳楚兩地世族,那就是幾近真相。至于說揚子江上如何如何,那時候有甚海賊鬧騰?”
“可是宗長,這幾年登萊水軍深受重視,登州還設有‘一港三廠’,要說在籍船工,除武漢之外,怕是蘇州常州也不及它。”
一港說的是蓬萊港,三廠說的是蓬萊造船廠、蓬萊修船廠、之罘山造船廠。尤其是后者,就是千幾百年后的煙臺芝罘。貞觀朝隸屬牟平縣,前幾年是北地最大的糖鹽生產中心。
登州一半以上的優(yōu)質蔗糖,就是在這里生產。朝鮮道、遼東、室韋諸部、??H諸部等地區(qū)的大宗商品貿易中,它是規(guī)模很大的錢袋子。
皇帝內心覺得有點對不起杜如晦父子的原因,就在這里,杜構當年主持登萊海上安全,若是愿意,這些錢盡數(shù)落入口袋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杜構選擇把它上貢給了皇帝,整個牟平縣的糖、鹽,都是掛了“皇莊”招牌的。
相較杜如晦差點累死,杜構這種“為君分憂”的“赤誠之心”,才是讓李董分外感動的真正所在。
當然了,多少也因為杜大郎不敢動,所以李董才感動。
“要說現(xiàn)金呢,皇帝手里肯定不缺,十幾年各方金銀土貢那是多少?蓋個純金打造的狗窩都夠了。只是這一回動靜太大,要是不能快些滅火,少不得有人惱點事情出來。清河崔氏當年在巨野縣一事上,不就是如此么?否則,也不會徹底惹惱了皇帝。”
當時大家都以為清河崔氏最多就是丟個洛陽地盤,損失個一房罷了。哪里想到皇帝忍了好些年,廢話不多說,一波帶走。
要不么不動你,動你就不給你任何機會。
這光景是大家都被嚇住了,李皇帝展現(xiàn)出來的瘋狂,頗有一種不屑一切代價的模樣。但回過味來就明白,別的不說,清河崔氏那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幾十萬人,哪是一天能處理完的?吃喝拉撒幾十萬人……一天得填進去多少?
又不能學白起,這年頭在外動手,也得偷偷地干,何況中國腹心之地?
“那皇帝是打算打誰?”
“要么清理室韋諸部、??H諸部,要么擴充水軍,從朝鮮道長驅直入,登陸扶桑。十幾年經營,扶桑西隅諸國,跟中國州縣有甚區(qū)別?日本國王在扶桑西說話還沒有王萬歲放個屁有用,這等局面,尋個由頭就是。”
“素來無仇,這如何操持?”
“跟新羅、百濟不是有仇嗎?”
“可新羅百濟不是為大唐所滅嗎?”
“扶桑貴種多為扶余人,進剿百濟余孽不就行了?再者,你以為皇帝在鴨綠水是白待著的?那個甚么高句麗的叛賊,叫甚么蘇文的,就說他逃到扶桑去就是了。到時候天使過去,讓扶桑把人交出來。你說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