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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再度緊張起來,雙喜用槍管戳了一下王三柳的后背,示意他回話。
王三柳滿不在乎的將雙喜的槍推開,沖外面喊道:“他娘的,老子的院子也要搜,讓他們滾蛋!”
衛(wèi)兵無奈道:“司令,怕是不行。”
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響起,有人用日語說道:“王隊長,我是鈴木少尉,剛才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情況?”
王三柳看看陳子錕,陳子錕也看看他,面無表情。
“一切正常,感謝鈴木少尉關(guān)心,太晚了,家里有女眷,就不請您進來了,改日請您喝茶。”王三柳也用日語答道。
陳子錕松了一口氣,王三柳并不知道自己也懂日語,看來此人還算識時務(wù)。
“這樣啊,那就謝謝了,再會。”腳步聲遠(yuǎn)去。
陳子錕使了個眼色,雙喜也將槍收了起來,但已經(jīng)保持著警惕。
王三柳拱手道:“您就是陳子錕?”
陳子錕還了一禮:“您就是王三柳?”
“請!”王三柳一伸手,陳子錕進了堂屋,王大媽也進跟著進來,雙喜依然留在院子里。
“請上座。”王三柳道。
陳子錕當(dāng)仁不讓坐上了條幾旁的太師椅。
忽然王三柳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噗通跪倒,納頭便拜,結(jié)結(jié)實實三個響頭,還是脆的。
陳子錕坦然受了。
王三柳道:“贍養(yǎng)老母二十年,大恩不敢言謝,我王三柳雖然是漢奸,但良心還在,嫂夫人和小侄女安排的妥妥的,只是您現(xiàn)在還不能帶她們走。”
陳子錕臉色一沉。
“嫂夫人難產(chǎn),又受了驚嚇,郎中看過說不宜大動,再說外面日本人鬧得歡,現(xiàn)在出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您要是相信兄弟我,就讓嫂夫人在我這兒坐月子,等安全了,我自會送嫂夫人回府。”
王三柳說的懇切,陳子錕也知道他所言不虛,這會兒外面確實危險,但老婆孩子丟在這兒,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法放心,便道:“我去看看孩子。”
王三柳便讓母親帶陳子錕去廂房探望林文靜,自己則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見雙喜時不時向后面假山張望,笑道:“還埋伏著弟兄呢,叫出來抽支煙?”
雙喜吹了聲口哨,大壯步履蹣跚的爬了出來,饒是王三柳見多識廣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不免吃了一驚,勉強笑道:“這兄弟體格果然魁梧。”心中暗道若是剛才起了沖突,這頭熊撲出來,自己怕是要被撕成碎片了。
走的近了,才看清是頭病雄,腹部似有傷口,王三柳拿來酒精棉花,幫著雙喜給大壯清洗消毒起來,大壯極通人性,躺在地上任由他們擺布。
這邊王大媽帶著陳子錕來到廂房,燈火如豆,林文靜頭上纏著帶子,昏昏睡著,面色蒼白,搖籃里躺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頭發(fā)烏黑,睫毛長長,秀氣的很。
王大媽抹著眼淚道:“這孩子命苦,生在戰(zhàn)場上,還沒幾天呢,外面說老爺你陣亡了,我一直瞞著夫人,老天有眼啊,您還健在,小日本真不是東西……”
陳子錕道:“大媽您哭啥啊,我這不活蹦亂跳的么,對了,孩子起名字了么?”
“起了,叫小白菜,唉,我也是瞎起,不作數(shù)的。”
“作數(shù),怎么不作數(shù),這是您孫女啊,就叫小白菜了。”陳子錕彎下腰,看著搖籃中的小女兒。
“你來了。”林文靜醒了,支起身子笑瞇瞇看著陳子錕,似乎對他的到來并不吃驚。
陳子錕趕忙上前,握住林文靜的手:“你受苦了。”
王大媽很識相的悄悄退了出去。
林文靜壓低聲音急切道:“你怎么來了,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么。”
陳子錕道:“別說了,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
林文靜急忙起身,穿衣服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可收拾,就幾件嬰兒的換洗衣物和尿布,匆忙來到門口,王大媽看見林文靜抱著孩子出來,頓時慌了神:“這是要上哪去?”
陳子錕道:“北泰住不得,先去南泰,然后把她們娘倆送重慶。”
“使不得,月子里床都不能下,還千里迢迢去什么重慶,大人落下一身病不說,小孩子半路吃什么?夫人可沒奶水,孩子太小,有個病啊災(zāi)啊的可受不了。”
王大媽說的有道理,從江北到重慶之間大都是淪陷區(qū),鐵路公路不通,讓一個月子里的女人帶著嬰兒長途跋涉,實在為難。
外面?zhèn)鱽硗跞穆曇簦骸皠e說是重慶了,就是北泰你都出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