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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等著。”劉躍院長同樣看著夜染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他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那么,你們現(xiàn)在的目標是什么?”劉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對著夜染幾人問道。
打破大陸的封印,突破更高的境界,需要的是實力,是勢力,是凝聚力。而不是他們單單說出來就足以的。
“實力提升九階夢級武者,凝聚人魔獸三族所有的力量。”夜染對柳非笑幾人輕勾唇角,繼而看著劉躍院長,淡聲說道。
既然想要打破封印,那么首要的便是凝聚起整個三族的力量,這整片大陸的力量。
而這些,就需要他們從現(xiàn)在開始一步步去規(guī)劃,去實現(xiàn)了。
自然首要的事情,必須是先提升自己的實力,至少到九階夢級武者,他們才有站在整個三族之中說話的權(quán)利。
“凡事記得腳踏實地,你們還有的是時間,這大陸的未來,就是你們的天下了。”劉躍院長轉(zhuǎn)身離開了這沙盤,站立在一處角落,雙手負背,緩緩的說道。
雖有壯志雄心,但他們不會自大,不會自傲。腳踏實地,這四個字他們從小就牢記在心。
而且,無論如何,夜染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天賜婆婆他們因為這封印而無法突破,從而到達大限,離開人世。
所以,不論是為了什么,這大陸的封印,都必將打破。
夜染拍了拍腦門,說到底竟是還忘記了一件事情,當下對劉躍院長問道,“院長,您還沒有告訴我們那白衣青年的身份吶。”
柳非笑幾人也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一開始不就問的是這個問題嘛!
劉躍院長像是忽然間想起來的樣子,干干一笑,“老夫我差些就忘記了,那白衣青年的身份我們不知道,但是,他便是這外界之人……”
雖然夜染幾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想法,然而在真正聽到證實的時候,還是難免心下震驚了一番。
那么,按照院長所說,既是被封印,被丟棄。這外界之人又是如何來到這里?到這里,又究竟是為何?
“他們想要來挑選部分天賦尚可的少年少女,隨他們加入宗門派別,這是我們?nèi)缃翊蚱品庥〉奈ㄒ幌M!眲④S他們幾位九階夢級武者,對于大陸的辛秘是都了解的,十三大勢力的當家掌權(quán)人也同樣略知一二。
所以如今他們所處的整個三族,其實大勢力之間的沖突,一點都不多。
“這場三校演習也是他們所提議的?”柳非笑微微皺起眉頭,這大陸真正的事實真相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卻并不是無法接受。不過,被人當垃圾廢物一般的滋味,還真的是讓人很不舒服啊。
襲滅月、曲承澤幾人亦是如此,他們都是心性極為高傲之人,待回神之后,眼底泛起絲絲冷意,他們的人生可不喜歡在一半就被人攔腰折斷啊。
“沒錯。的確是他們提議的。”劉躍嘆了口氣,看著夜染幾人眼底有著愧疚,卻更多的是期望,就算他們不能出去,也期望著夜染他們可以出去,可以追尋更高的地方。
此時,夜染幾人的情緒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聽到劉躍的承認,夜染皺起了眉頭,“難不成他們會在三個學校挑選?”
“應(yīng)該是。”劉躍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先前離開的那幾位仙人,對于無敵神隊尤其滿意,首當其沖的自然是夜染了。
“不去。”羅莉一向不喜歡隱藏自己的想法,當下拉了拉夜染的衣袖,低著頭說道。
曲承澤幾人和羅莉的想法相同,現(xiàn)在的他們沒有離開這里的資本,同樣這片大陸還有很多風景沒有看,很多事情沒有做,離開?不要。
劉躍倒是沒想到曲承澤幾人會拒絕,將目光放在了夜染身上,他知道,這支小隊的最后決議權(quán)還是在夜染的身上。
夜染輕輕一笑,揚眉看著劉躍院長,“我可是一個很民主的隊長。”
劉躍院長無奈的嘆了口氣,想來也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去的,不過有時候,去或者不去,卻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
弱者,可以選擇的只有服從。
“今天的事情,你們牢記于心便可。我送你們先上去,我在這里在呆一會。”劉躍院長看了看沙盤,仿佛一瞬蒼老了許多,對夜染幾人笑了笑,衣袖中揮出一道勁風將夜染六人送上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室。
出了禁地之后,夜染幾人的微笑就扯不出來了。
六個人,六張嚴肅沉重的臉,六雙沉著冷靜的眼睛。
“先到禁地修煉,把這件事情放在腦后。”夜染纖手一揮,留下一句話,帶著柳非笑五人朝著禁地的方位走去。
一路無話,到達禁地的方位,天賜婆婆已經(jīng)站在原地等著。
“來了?”天賜婆婆的笑容有些僵硬,眼底有著些許無奈,卻沒有多說什么,側(cè)過身,讓夜染幾人進去禁地。
走到天賜婆婆身邊,夜染微微躬了躬腰,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她自己如今的腦袋還是一團漿糊,無奈只能對婆婆安心一笑,和柳非笑五人走進了禁地。
禁地之門關(guān)上,消失在空氣之中。
天賜婆婆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眼看著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的劉躍院長,幽幽說道,“這么早告訴他們,也不知是好是壞。”
“或許,會是好事吧。”劉躍院長蒼老的背影在風中,蕭瑟寂寥。
禁地之中。
對于進入過一次禁地的夜染幾人來說,輕門熟路的拿到了令牌,然后朝著自己的閉關(guān)室走去。
路上,夜染攔住了非笑五人,對他們使了個眼色。
六人一路來到夜染的閉關(guān)室,夜染隨手布下一層結(jié)界,心念一動,六人便消失在了軍事學院禁地。
蒼穹寶塔。
盤膝坐在地面上,夜染揉了揉發(fā)酸的太陽穴,“一路走過來,想必你們也沉靜下來了,說說看該怎么做?”
柳非笑修長的手指一遍一遍撫著手上的玉笛,清冷眸底閃爍著幾分迷茫之色,有了目標,還是很龐大的目標,他們該如何一步一步去實現(xiàn)?
襲滅月、司末蕭和羅莉垂著頭,在想什么,無人可知。只是略微顫抖的手指,卻讓人知道他們此刻的迷茫。
曲承澤作為一個商業(yè)家族的少東家,平時大大列咧,內(nèi)心卻也是極為嚴密謹慎之人,這個時候,曲承澤一雙黑眸逐漸明亮,他看著夜染,說道,“隊長,這天,我們能不能翻過來?”
“哦?怎么個說法?”夜染挑眉看向曲承澤,揚唇問道。
“宏圖。”堅定沉著的兩個字落下,曲承澤伸出手在地了個地圖,繼而又畫了一座高山,環(huán)視一眼柳非笑幾人,最終將視線放在夜染身上,對視著夜染的眼睛,凝聲道,“霸業(yè)。”
四個字,如同鐵錘落地一般敲在了柳非笑幾人的心上。
夜染的眼神反倒是略微亮了起來,緩緩一搖頭,淡問,“憑什么?”
憑什么談宏圖?憑什么談霸業(yè)?
柳非笑幾人意外的看著曲承澤,他們的的確確想不到曲承澤竟會有這么一番野心。
曲承澤卻是在眾人的注意下,清淡一笑,微微揚起下巴,“非笑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軍師,我曲承澤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商人,末蕭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領(lǐng)兵大將,羅莉會是隱藏在暗中一把獨一無二的利器!”
曲承澤的聲音頓了頓,繼而堅定明亮的眼光直視著夜染,一字一句道,“而君教官和隊長,將會是這世間并肩而立,俯瞰天下的王者!”
曲承澤一番話,將柳非笑幾人內(nèi)心的迷茫齊齊趕走,盡管承澤的話還并不靠譜,但這些未來,若是他們愿意爭取,這些,就一定會是他們的!
“喂,本小姐呢?!”襲滅月在回過神之后,壓下狂跳的內(nèi)心,沸騰的血液,狠狠一瞪曲承澤,怎么沒有她的位置?
曲承澤語聲一滯,一句話像是已經(jīng)掩藏在心中多時,干巴巴的就從喉嚨里冒出來了,“滅月將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軍師夫人……”
剛說完,曲承澤就恨不得抽自己兩下,非笑那個悶騷都什么沒說,他多什么嘴。
果然――
砰!
一個響亮的巴掌拍上了曲承澤的后腦勺,襲滅月一跺腳,惡狠狠的道,“本小姐將來也會成為這天下獨一無二的女將軍!記住了沒有!”
曲承澤可憐兮兮的抱著自己的后腦勺,哀怨的看著襲滅月,卻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一掃方才突然展現(xiàn)的霸氣外露。
柳非笑則是帶著些許似笑非笑的看著曲承澤,再看看滅月少女明顯紅透了的耳根,頓時覺得心情大好,笑容同時明媚了起來,獨一無二的軍師嗎?倒是不錯啊。
自然,若是能有這天下獨一無二的女將軍做軍師夫人,倒是會更好一些吶。
始終沒有發(fā)話的司末蕭,將目光放在了夜染身上,有些干澀,有些難受,“若是隊長的霸業(yè),末蕭甘愿做領(lǐng)兵將軍。只是,未來可否放過末蕭的家人……”
司末蕭的家族是皇家,是藍云國的皇室。
若是夜染和君墨皇真的有一統(tǒng)大陸的想法,首當其中的或許就是藍云國和暗天國這兩大皇室。
司末蕭可以做領(lǐng)兵大將軍,但是他卻不可能與自己的國家兵戎相見,若是如此,未來他……
只是――
司末蕭一句話還未說完,夜染曲起手指一個爆栗就敲上了末蕭的腦袋,不解氣一般的又狠狠將末蕭的黑發(fā)揉的亂七八糟,“你這個笨蛋,利益沖突之下,我只會護住自己身邊之人。”
看著司末蕭無辜的黑眸,夜染松開司末蕭的頭發(fā),坐在原地,苦笑道,“末蕭,說實話,這樣的雄心壯志,我沒有。”
曲承澤瞪大眼睛,隊長不愿意,這可怎么行。
夜染瞪了一眼曲承澤,承澤少年立刻蔫蔫的低下了頭。
“若是不想要自己在乎的人出事……”夜染輕輕搖了搖頭,抬眼看向柳非笑眾人,“就牢牢的將一些權(quán)力,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上。”
“隊長,若是當真要與藍云國兵戎相見呢?”司末蕭是個很執(zhí)拗的人,他喜歡隊長,喜歡非笑,喜歡他們無敵神隊的每一個人,喜歡這種生死相交的感覺。
但若是當真有一天,親情與友情發(fā)生沖突,司末蕭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辦。
柳非笑雙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說什么,最終卻是移開了眼,不在看向司末蕭。
皇室之間的親情,真的會如同表面那般和諧?那般親密?
司末蕭是個單純的少年,是個認死理的少年,他認定的人,他就會義無反顧的將對方劃入心底最深層的一個角落,若是對方有事,他可以為他們兩肋插刀。
“末蕭,不會有這么一天。”夜染深深的看著司末蕭,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末蕭知道,他的隊長從來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如今對于夜染的話也是堅信不移。
“曲氏家族,我也該慢慢去接手了。”曲承澤摩挲著自己的手指,一向有些憨厚的笑容此時卻是有些寒冷,有些堅韌。
“襲氏家族今年年底的少主之爭,本小姐也不能丟了咱無敵神隊的臉,不是?”襲滅月微揚下巴,神色是慣有的驕傲,只是曾經(jīng)從未想過爭權(quán)奪利,如今,她也對襲家有了參一腳的興趣了吶。
“柳氏家族已經(jīng)基本在我的掌握之下了。”柳非笑放下手中的玉笛,淡笑著說道。
柳非笑,是一個會不動聲色的在私下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一個軍師,誰能夠想到一個不足十六歲的少年,已經(jīng)近乎將一個大家族掌握在手中了呢?
“唔,羅家就我一根獨苗苗。”羅莉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鼻子,揚著甜美的笑臉。
沉默,司末蕭對此沉默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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