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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獅,小孩子身上大小傷口隨處可見,老虎也好不到那兒去,它金色的毛發(fā)有幾處被血染紅。
“這是怎么回事?”赫連然沉聲問向蕭景。
小孩子被王府里的下人和侍衛(wèi)欺負,他可以理解為持強凌弱,可這老虎王,也太不靠譜了吧!
他不認(rèn)為森林中的老虎王是任人欺負的主,血盆大口,輕輕一張,這群人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蕭景可以殺死它,隱藏在府內(nèi)的百名鐵騎任何一個都可以,可他們壓根就沒現(xiàn)身,蕭景橫劍于胸是為了保護她,圍攻的全是這些中看不中用的下人和侍衛(wèi),為了隱藏王府的真正勢力,這些人全是他養(yǎng)來給外人看的。
龍困沙灘被遺棄,虎落平陽被犬欺,獅在王府被圍攻。
“王爺。”蕭景聞聲,朝著赫連然收劍抱拳。
“王爺。”女子繞蕭景,來到赫連然,顫抖著身子,聲音顫抖,十足被嚇壞的樣子,這樣的人誰不心生憐惜,抱在懷中安慰她被嚇壞的心。“王爺,你可算是回來啦!這頭老虎突然跑到王府來欺負我,要不是蕭景和下人侍衛(wèi)及時趕到,我和孩子恐怕就......嗚嗚嗚。”
說不下去了只好掩面痛哭。
若是換成以前,女子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赫連然肯定會安慰她一番。
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厭惡,很想推開她,陰冷的目光落在寧千夏身上,如果換成她,定不會像嬰兒這般。
同樣是女人,個性怎么相差那么懸殊。
寧千夏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她想過會是他們,可又想到他們在桃源的森林里,怎么可能跑到這里來?怎么來的,來這里干嘛?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中纏繞著。
寧千夏的注意力全在小孩子跟老虎身上,根本不去在乎五王府里這突然多出來的個女人,還懷著孩子,對于這個女人來的來厲,寧千夏根本不關(guān)系,也不去過問,赫連然不近女色,為何對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
而原本借住在五王府的陰妙菡怎么沒出現(xiàn)?
“王妃小心。”蕭景見小孩子和老虎王撲向?qū)幥模雎暤耐瑫r也拔出劍。
赫連然見狀,猛然推開嬰兒,也顧及不到會不會傷了嬰兒,縱身朝老虎撲去,小孩子不足為懼,老虎王才可怕,殺傷力強。
寧千夏回過神,兩把手術(shù)刀同時發(fā)出,不是針對小孩子和老虎王,而是蕭景和赫連然,手術(shù)刀刺向兩人的死穴,如不躲,命喪當(dāng)場。
兩人同時身子一閃,躲開那致命的手術(shù)刀,只是一瞬間,就讓小孩子和老虎鉆了空。
“寧千夏。”落地后,赫連然咬牙切齒,聲音低沉而冰冷,令人心中發(fā)寒。
他救她,居然又用暗器攻擊他,見小孩子抱著寧千夏的腿,老虎王在他們腳邊轉(zhuǎn)悠,時不時用它金色的毛磨蹭著她的腿,眉心微微蹙起。
他們認(rèn)識?看樣子還很熟。
下人、侍衛(wèi)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你們怎么會來這里?”寧千夏蹲下身子,看著小孩身上的傷,皺眉。
“想你。”小孩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放開寧千夏的腿,改抱著她的脖子,亂蹭。
老虎王也用它的爪子,抓著寧千夏的秀發(fā),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心膽俱裂。
“他們欺負你和老白,為什么不還手?”老白是寧千夏給老虎王取的名字,轉(zhuǎn)身盯著將頭搭在她肩上的老虎王。
老虎王仿佛嗅到危險,抬起頭,放下做怪的爪子,仰起尾巴,低著頭,向后退幾步,一直盯著它的爪子。
“夏姐姐,你說過,不可以,傷人。”小孩子放開寧千夏的脖子,與她對視。
寧千夏對上小孩的雙眸,他和師哥一樣,有一雙琥珀色的瞳眸。
想到師哥,心沒來由的抽痛,手輕輕撫掠過小孩子身上的傷口。“痛嗎?”
“不痛。”小孩子搖頭。
寧千夏知道這孩子的身體很怪異,受再重的傷,只需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傷口自動愈合,連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
傷口愈合的再快,并不表示他就不痛。
“冷嗎?”寧千夏覺得問了一句廢話,他在下雪的冬天也是這么穿的。冷,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冷。
寧千夏見小孩子用迷惑的目光望著她,微一笑,脫下赫連然給她的外袍,披到他身上,握著他的雙肩,很認(rèn)真的道:“明天,記住夏姐姐的話,要是以后有人欺負你,打你,就拿出你在森林里生活的方法,只要傷你一丁點,全滅。”
明天是寧千夏給小孩子取的名,叫白明天,跟著她二十一世紀(jì)的姓齊,而明天,是希望他永遠活在朝陽中,明天永遠美好。
在森林里,寧千夏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來外界,沒告訴他人心險惡,也沒告訴他在外界的生存之道,只告訴他不可能傷害人,卻沒告訴他,人傷他要不要反擊。
“如果是一個人打我一下呢?”明天歪著頭問。
“滅。”寧千夏說道,這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很多呢?”明天又問道。
“全滅。”敢欺負她的明天,不滅留著做什么?
汗,所有人倒吸口氣,有她這么都孩子的嗎?太恐怖了。
“他們打了我和老白,我可以去滅了他們嗎?”明天指著剛才打他,現(xiàn)在又目瞪口呆的人問。
寧千夏扳過明天的身子,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道:“只要是傷你,全滅。”
“嗷。”老虎高興了。
寧千夏的話剛一說完,老虎王就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沖向那個打它打得最厲害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他,張口咬斷那人的脖子,血頃刻間從牙孔內(nèi)涌出,白生生的牙齒上還未見血。
速度那叫個防不勝防啊!動作那叫個干脆利落啊!咬死之后,它又回到寧千夏身邊,搖頭晃尾,好像在向?qū)幥难φ堎p。
赫連然眼角抽搐,剛才那頭老虎王的目標(biāo)如果是蕭景,他也未必躲得過。
蕭景暗自松口氣,幸好他旁觀,沒出手,不然,汗毛直豎。
剩下的人見這陣勢,嚇得軟腳,牙齒打顫,抖著身子坐在地上,他們可沒忘記,王妃可說的是全滅,金毛老虎王只咬死他們其中一個。
“滾一邊去,你現(xiàn)在才出嘴,不覺得晚嗎?”寧千夏一腳踹在老虎王腿上,她是真的生氣了,氣自己也氣這頭該死的老虎王。
森林之王,跑到王府來被人圍攻,它還不還手,這要是傳出去,她都覺得沒面子,別說她認(rèn)識這頭老虎!
老虎王像可憐蟲似的,退后幾步,躲在寧千夏身后,趴著,偏著頭,高傲的仰起。
“夏姐姐,你別生氣,是我不讓老白......”明天見寧千夏不高興,上前來哄道。
“明天,聽著,不管以前那人對你有多好,只要他敢打你一下,或是做出傷害你的事,再或者,你感覺到他有傷害你的心,你都要先下手為強,將他滅了,有多少滅多少。”寧千夏極其認(rèn)真的教明天,他有多大她和師哥都不知道,直覺告訴她,明天的年紀(jì)絕不像他身子這般大,他的智商和理解能力卻停留在五六歲。
“千夏,他那么小,你這樣教會把他教成個殺人魔。”赫連然揉搓著眉心,還好這小孩子沒內(nèi)力,腳步沉重,一點輕功也沒有。
不然,照這丫頭的教法,日后還得了。
“你也知道明天小啊?他們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小孩子,還是一個不還手的孩子,當(dāng)時要不是怕傷到明天,我早就拉出風(fēng)刃將他們?nèi)珳缌恕!睂幥睦湫Γ?dāng)時真的想過拉風(fēng)刃。
寧千夏的話,下人和侍衛(wèi)聽得心驚膽戰(zhàn),毛骨悚然。
“好。”明天朝寧千夏很認(rèn)真的點頭。
“乖。”寧千夏滿意的搖著明天的頭。
“夏姐姐,今天就不滅他們了,我想睡覺。”明天揉搓著雙眉,樣子疲倦。
“好,睡覺比天大,姐這就帶你到我的院子里休息去。”寧千夏最后摸了幾下他的頭,站起身,牽著他的手,見他不跟著自己走,低頭問。“怎么啦?”
“夏姐姐,我不想走。”明天仰望著寧千夏,可憐兮兮的道。
“老白。”寧千夏轉(zhuǎn)身看著趴在她身后的老虎王,老虎王立刻起身,抖了抖全身金毛,搖頭晃尾,走向?qū)幥模谒_邊磨蹭,一臉討好樣。“過來背明天。”
寧千夏把明天放在老虎王背上,見老虎王如此合作,笑道。“你要是敢把明天摔下來,你就死定了,等著我把你做成真正的紅燒老虎頭。”
“嗷。”老虎王綠骨骨的轉(zhuǎn)動著雙眼,叫了一聲之后,仰起頭,很小心翼翼的走著。
見王妃將老虎王帶走,侍衛(wèi)和下人頓時松口氣,他們不怕那個小屁孩子,他們怕的是那頭老虎王。
“王妃姐姐......”
沒人知曉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只聽見咔咔聲,那是肋骨斷裂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倒塌聲。
等看清楚時,東院和西院隔著的那道墻,多出一個洞,一個腰間圍著樹葉的孩子站在洞旁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明天。
而他們的嬰兒姑娘,卻不知去向。
別人不知發(fā)生何事,寧千夏可一清二楚。
“明天,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寧千夏睜大雙眼,不敢看赫連然,天啊!闖大禍啦。
她在五王府也住了幾個月,五王府有一個禁地,有一次好奇,她想去禁地看看,卻被赫連然發(fā)現(xiàn),不許她去,后來她的好奇心也就過了,也沒去禁地看,現(xiàn)在才知道,禁地里住著一個女人。
想必是蕭景他們怕老白跟明天去禁地,才把這個女人帶出來。
人家金屋藏嬌,赫連然呢?把一個女人養(yǎng)在府里,而她卻不知道。
“她對夏姐姐有殺心,只要是想殺夏姐姐的人,我都要殺。”明天轉(zhuǎn)過頭朝寧千夏笑了笑,平淡的回道,沒人看到他是怎么動,看清楚時,他已經(jīng)坐回老虎王背上,一手拉著寧千夏的手。“夏姐姐,我們走去睡覺。”
寧千夏無力的按著額頭,天啊!闖了這么大的禍還能睡得了覺嗎?
這么多人,誰不好殺,偏偏挑中這個女人,她可沒忘了,山洞里明明是自己被這個女人殘虐,差點要了她的命。
她本不知道嬰兒是那個想要她死的那個女人,那天她蒙著面,又沒見過她,根本不可能認(rèn)識,或是認(rèn)出是誰。
她對那個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剛剛嬰兒說話的時候,她幾乎是一下子就認(rèn)出嬰兒就是那個瘋女人,她的注意力在明天身上,根本不在乎嬰兒會逃掉。
現(xiàn)在想想,也難怪嬰兒想要她的命,如果不是她,估計嬰兒會成為五王府,赫連然不近女色,卻將這個女人放在府里的禁地里。
是這下倒好,明天一拳下去,一失兩命。
如此巨大的沖擊力,就足以讓嬰兒喪命,她都不用鉆過墻去看,也知道嬰兒沒救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明天的拳頭殺傷力有多強,她可是親眼見過,那次闖森林,師哥被很多野獸困住,一頭老虎,對著她張開大口,露出白森森的虎牙,把她當(dāng)成盤中餐。
風(fēng)刃對野獸無效,銀滿天下也一樣無效,她以為死定了,危在旦夕的一瞬間,明天就出現(xiàn)了,一拳將那只老虎打飛,中間還斷了好幾顆大樹。
他一出現(xiàn),所有的野獸都停止攻擊,低著頭,俯首聽命,她和師哥當(dāng)場陷入驚濤駭浪中,這么大點的小羅卜頭,殺傷力比十只猛虎還要強,還好他對她很友善,不然,她和師哥早就去地獄成親去了。
蕭景張著嘴,露出雪白的銀牙,僵硬的唇線微微動了一下,整個臉部抽筋。
這,這也太猛了吧!
氣氛變得很僵硬,尤其是死亡的氣息特別濃烈,天空漸漸轉(zhuǎn)黑,寧千夏感覺頭頂上一群烏鴉飛過。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很冷,寧千夏卻一點知覺也沒有,看著眼前,茫然不知所措的明天正對著自己微笑,寧千夏很想禮尚往來,可是她即使揚起嘴角,眼里也沒一絲笑意,再將目光落在赫連然身上。
他漆黑如夜空般的雙眸射出攝人寒光,冰冷的目光陰厲的落在明天身上,俊逸的面容上渲染出來的氣息,是冰冷的肅殺之氣,充滿了絕殺。
雙手往腰間一摸,銀光閃爍,光芒萬丈,一柄銀白色的軟劍出現(xiàn)在赫連然手中,伸出食指彈了一下劍身,清脆的響聲頓時響徹天際。
唰唰唰,軟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旋渦,劍尖刺向坐在老虎王背上的明天,劍氣逼人。
寧千夏身子微微移動,赫連然的劍從她耳邊穿過,一縷秀發(fā)被削掉,發(fā)絲飄落在寧千夏腳邊。
“讓開。”聲音低沉而冰冷。
“赫連然,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寧千夏表面故作冷靜,內(nèi)心卻焦慮不已,赫連然這個人她捉摸不透。
夜很靜,寧千夏靜靜地凝視著床上這張熟睡的面容,明天和赫連然長得有幾分相似,如果不是明天一直生活在森林里,除了師傅沒人知道他有多大,她還會誤以為明天是赫連然的私生子。
“明天,你為什么要殺那個女人?”在回院子的路上,寧千夏又問向明天。
“她對夏姐姐有殺心,只要是想殺夏姐姐的人,我都要殺。”明天的回答一樣。
“明天,記住,你別管別人想怎么對夏姐姐,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寧千夏有點無力,想殺她的人太多,唾棄她的人更多,明天要是每個都殺。
屆時,東國的人肯定所剩無幾,她是不是考慮一下帶明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