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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里的燈亮得嚇人,在深秋的夜里絲毫不讓人覺得暖,反而透著種隱隱的寒意。跟千夙此刻的心情出奇地一致。
當她被侍衛(wèi)押進主院見到沈白蓮時,她腦中奔出了三個字“又來了。”
沈白蓮真是不把她折騰死都不甘愿啊。這么執(zhí)著的對手也是讓千夙不知該笑好還是氣好。
謝太妃難得沒有早早歇下,她坐在沈白蓮身旁,原本慈祥的臉此時變得鐵青,見千夙被帶來了,第一句話是:“傅氏,你犯了孽。”
她犯了孽么,她怎么不知道?
侍衛(wèi)一腳踹向她后膝,她不得不跪在地上。
“傅氏,你指使婢子先是殺害大夫及蓮葉,再將他們的尸體扔進湖里,你可認罪?”謝太妃嚴厲地指著千夙問。
千夙剛聽到這話時,汗毛都要豎起來。人命關天,之前沈白蓮就想栽贓她,如今又在太妃面前搬弄是非,再一次栽贓她。
她們是不是覺得她有十個膽子?居然敢弄死兩個人。
千夙錚錚應道:“回太妃,妾身不知他們二人是如何死的,更不知他們的尸體為何會在湖里被打撈起。妾身作為王妃,自是愛惜自個兒的身份,憑白無故怎么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更何況太妃您向佛多年,兒媳就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還請?zhí)榍宕耸拢鹨辛擞行娜说娜μ祝蛛x了宅里眾人的心。”
謝太妃冷笑:“好一張俐嘴兒,然而你說此事與你無關,那人證物證又該做何解釋?來人,將兇手押上來。”
侍衛(wèi)將五花大綁的竹香帶進來,她一雙眸子里全是淚,嘴巴還被塞了巾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千夙一眼看到竹香臉上的傷痕,還有她因被施刑而裂開的袖子,底下的是隱隱的血痕子。
他們居然這般對竹香。看得千夙一陣心疼,卻是對沈白蓮恨之入骨,連同謝太妃她都埋怨起來。難道因為沈白蓮有了身子,謝太妃就事事順著她,連同這人命關天的事都聽從了她的話?
千夙此時很是寒心,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眼前的一切,救下竹香,還自己一個清白。
她攸地從地上站起來,絲毫不理會侍衛(wèi)又一腳踹到她腿上。她雙目圓睜對上謝太妃,擲地有聲:“太妃說竹香就是兇手,人證在哪兒?物證又在哪兒?但凡一樣說不過去,她便不是兇手。妾身請?zhí)鷶[出證據(jù)來。”
謝太妃在王府里誰不巴結著,這會兒竟然被傅氏如此沖撞,她心口煩得緊,便朝傅氏道:“你休得在此叫吼,等你見了證據(jù),只怕你再也吼不出來。”
侍衛(wèi)將一個小婢子拎進來,又呈上了一截麻繩,半塊染了血的帕子及一顆裂開的平安扣。
“你說,把你見到的一五一十說出來。”謝太妃讓那婢子與千夙對質。
那婢子抖著身子說起來:“太妃娘娘,奴婢乃粗使丫鬟,那夜嬤嬤身子不爽利,打了奴婢去大夫那尋藥,奴婢到了大夫那兒,發(fā)現(xiàn)沈側妃的婢子蓮葉在大夫的屋里,他們,他們在做那等茍且之事,奴婢嚇到便想轉身離去。”
“突然有個婢子拿迷香從窗戶丟進去,不多時屋里便沒了聲響。奴婢當時躲在假山后頭,只見那婢子不多時從屋里拖出一個麻袋,奴婢沒注意以為是屋里的東西,等那婢子走遠了,便偷偷回去了。可第二日從湖里打撈起兩個麻袋,里頭裝的是大夫和蓮葉,奴婢嚇得一連數(shù)日睡不著覺,良心不安,便來向太妃娘娘告罪。”
謝太妃看向千夙:“都聽見了?這就是你要的人證。至于物證,那小截麻繩,是在大夫的屋里尋到,上面沾了一片染血的帕子,侍衛(wèi)搜過竹香的屋,余下那大片帕子與這染血的帕子連起來是為一張帕子;而碎裂的平安扣,是在裝蓮葉的麻袋里尋到,與竹香睡一起的丫鬟說了,這平安扣竹香素來不離身。”
所以這又是一場設計好的陰謀。每一樣證據(jù)都指向了竹香,而竹香一直為她辦事,矛頭又指向了她傅千夙。
好得很。沈白蓮你設計這么一場戲花了多少精力?千夙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沈白蓮干的好事,畢竟設計自己沾惹上了命案,便很容易將她除去。如此便能將她拉下王妃的位置,順便還遮掩掉沈白蓮之前對她做的事。
她娘的。這女人簡直喪心病狂。一次又一次謀害她不成,如今都到了瘋魔的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