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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言心里早有打算。
她坐在榻上目不斜視地喝茶,等半盞茶下肚后,她才對司琴派來的小丫頭緩緩說道,“你去回了司琴姑娘,就說我馬上就到。”
那丫頭應(yīng)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去了。
桃紅有幾分擔(dān)心,湊到穆言耳邊小聲說著,“這些日子我們都聽聞那司琴丫頭囂張的很,她這個時候請您過去,怕是沒安好心,您真的要去?”
“安了好心能請我過去?”穆言冷冷一笑,起身道,“找素凈一點的衣裳給我,重新梳妝打扮,越素越好。”
“這……”綠蕪皺眉,“不是應(yīng)該打扮的艷麗一點嗎?太素了,會不會被司琴那丫頭比下去損了氣勢啊?”
穆言輕笑,她可不是去和司琴比氣勢的,她又沒正式嫁給穆朝陽,何須和一個通房比氣勢?
“照做就是了。”她沖著綠蕪笑一笑。
綠蕪顯然猜不透穆言的意思,但是她向來執(zhí)行力度極好,立刻去打水,然后幫著穆言梳妝。
她手巧,很快幫穆言梳了個簡單的單螺髻,抹了一點點桂花油,上面很隨意的簪了一支半荷扁釵,又選了一對木蘭花的銀質(zhì)耳墜給穆言戴上。
桃紅挑的衣服也很素凈,月白的秋襖,淡青色的馬面裙,如此裝扮起來,整個人素凈又大方。
穆言很滿意,也不急著去雨花閣,而是命桃紅請了竹媽媽過來。
竹媽媽被請進了屋里,看到穆言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心虛,畢竟她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穆言的一舉一動,心里又覺得這個小姑娘也不容易。
兩種復(fù)雜的情緒總是會讓她不安心。
穆言待她很客氣,揚手道,“媽媽坐下說話。”
竹媽媽有些局促,還是坐下了。
穆言親自給她倒了一盞熱茶,然而溫笑道,“方才司琴姑娘命人來請我過去,這還是我頭一次雨花閣,竟不知道該拿什么過去好,媽媽可有主意?”
她態(tài)度一臉誠懇。
竹媽媽心里沒底了,有些恍恍然,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沉默了片刻才干笑一聲道,“這……這我也不知道,要不,姑娘隨便拿點什么東西過去?”
“隨便拿點什么東西過去?這樣好嗎?”穆言眨了眨眼睛。
竹媽媽輕輕一笑,“禮不在輕重,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那好,那我就聽媽媽的。”穆言笑的溫和,“媽媽是這府上的老人,聽媽媽的準(zhǔn)沒錯。”
竹媽媽聽了這話反倒不好意思了,又干笑了一聲,“姑娘真是客氣了……”
穆言笑了笑,然后當(dāng)著竹媽媽的面吩咐桃紅道,“把花架上那兩盆長的繁茂的四季桔搬過來讓竹媽媽瞧瞧。”
桃紅和綠蕪還有些懵懵懂懂的,猜不透穆言的意思,但還是照做了。
穆言笑著指了指花盆里的四季桔,問竹媽媽,“您老幫我看看,把這兩盆四季桔送給司琴姑娘,如何?”
竹媽媽也搞不清穆言要干什么,只好看了兩眼,點頭道,“嗯,枝繁葉茂,而且都說四季桔象征四季平安吉祥,寓意也很好,姑娘用心了,司琴姑娘應(yīng)該會喜歡吧!”
穆言溫言笑了笑,“有勞媽媽了,那我就安心把這兩盆四季桔送過去了。”
送走了竹媽媽,穆言便攜了桃紅和綠蕪搬了兩盆四季桔出了廂房,竹媽媽就站在廡廊下。
她沖著竹媽媽微笑,揚聲道,“多謝媽媽替我挑禮物,司琴姑娘應(yīng)該會很喜歡的。”
院子里灑掃的丫鬟婆子頓時抬頭看穆言和竹媽媽,又看看冬梅和綠蕪手中的四季桔,一個個面面相覷。
心中各有所想,竹媽媽何時和穆言走的這么近了?竟然幫著挑禮物。
竹媽媽可是大太太安排的人啊,莫非,風(fēng)水要轉(zhuǎn)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竹笙院里大小丫鬟婆子又開始各自揣摩了。
穆言心滿意足,帶著桃紅和綠蕪?fù)昊ㄩw去。
一路上她心情很好。
桃紅和綠蕪卻摸不著頭腦。
桃紅忍不住悄悄問她,“姑娘為何要讓竹媽媽幫著挑禮物?而且,咱們能去雨花閣就已經(jīng)很給司琴那丫頭臉面了,姑娘又何必帶禮物去?”
穆言在這兩株四季桔上可沒少費心思,澆水施肥剪葉子,好不容易掛果了,竟然要送給一個通房……
桃紅一想到這些就氣。
穆言走的從容,低聲道,“如果我不帶著禮物過去,明日會傳出什么風(fēng)?這府里人肯定會說我小氣,容不下司琴,第一次上門連禮物都不肯帶著,肯定會說我端架子。”
倒也是。
這府里現(xiàn)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穆言,等著看她笑話呢。
這些可惡的長舌婦們,就會搬弄是非,唯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