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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俊陽顯然沒有料到,這小丫頭居然要趕他走,誰借她的膽子?不過,再坐下去似乎沒有什么必要了,母妃那邊還等著他請(qǐng)人回去呢。
朱俊陽放下茶盞,正色道:“其實(shí),此番過來,是母妃吩咐的!你送她的茶花,似乎出了些問題,她想讓你過去看看!”
她送給靖王妃的那幾株茶花?都是用靈石水滋養(yǎng)過的,生命力比野草還頑強(qiáng),怎么會(huì)出問題?
“那就走吧!”余小草把茶碗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抬步就要往外走去。
朱俊陽略帶詫異地看了一眼她身上隨意的穿著,咳嗽了兩聲,才道:“你……不換件衣服?”
余小草平時(shí)去靖王妃的別院,不是去幫著熬藥膳,就是侍弄被靖王妃“糟蹋”的花草,因而穿著打扮都很隨意。靖王妃待她的態(tài)度如同子侄,讓她從來沒覺得自己穿便裝去做客有什么不對(duì)。
朱俊陽這么一說,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還算周正的衣衫,沒覺得有什么需要換的,當(dāng)即道:“不是去幫著侍弄花草嗎?到時(shí)候又是泥又是土的,換了也是弄臟。這樣就挺好的!”
朱俊陽仔細(xì)看了看她身上的家常服,一襲粉色石榴裙,淡黃色繡有彩蝶戲花圖案的夾衣,腰間點(diǎn)綴著幾縷茶粉色飄帶,一頭烏黑油亮的秀發(fā)在頭頂梳成俏皮的雙丫髻,點(diǎn)綴著粉色的珍珠發(fā)飾,粉嫩嫩的小臉上,微含著笑意,眼神清澈如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塵世間的塵埃……
雖是最普通的便服,穿在這個(gè)身量未長成的小丫頭身上,平添了幾分嬌俏。小丫頭出身農(nóng)家,卻比京中那些所謂的名門閨秀,舉止更淡雅娟秀。仿佛身上穿的不是最家常的服飾,而是精心打扮過似的,神情那樣的淡然坦蕩。
朱俊陽出身皇室,怎能避免參加宴請(qǐng)聚會(huì)?那些京中閨秀,把每次聚會(huì)都當(dāng)做展示自己的舞臺(tái),恨不得把自己最華麗的衣衫,最貴重的配飾,全都往身上堆。那脂粉味幾乎能把人熏暈,精心畫過的妝容,也不管適不適合自己,只要是流行的,都朝臉上描。明明清秀可人的容貌非要化得艷麗如鬼,也不怕嚇跑人!
對(duì)比之下,還是眼前這小丫頭,素面朝天,清清爽爽,如此真實(shí)純凈,看著就舒服!
“小郡王?走不走?我傍晚還得趕回來給我干娘做月子餐呢!”余小草見朱俊陽杵在那里,不挪步,忙催促著。
還有一點(diǎn),小丫頭不被他冷凝漠然的表象所震懾畏懼,膽兒還挺大。從來沒有人在他上門做客,還端茶趕人的,也沒有人敢一臉不耐地催促他。嗯……被她如此對(duì)待,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惱意,難道他是皇上口中所說的“受虐狂”?
見余小草又不耐地回頭瞪他一眼,朱俊陽摸摸鼻子,老實(shí)地跟上來。出來接人,他帶了王府的馬車過來。母妃這次出門比較低調(diào),準(zhǔn)備的馬車比一般人家的裝飾只稍微華麗了些,看在余小草眼中也有夠騷包的!
踩著靖王府下人放好的小凳子,余小草動(dòng)作麻利地爬上了馬車,剛坐穩(wěn)身子,馬車便緩緩地起步了。不愧是靖王府的馬車,走起來有夠平穩(wěn),還有這車中的軟塌,墊著厚厚的錦被,靠著軟軟的迎枕,余小草不僅感慨――還有有錢好啊!
靖王妃住的別院,距離房府并不遠(yuǎn),馬車行了一會(huì)兒,便停在了院門前。余小草沒等下人準(zhǔn)備凳子,就跳了下來,把一旁伺候的下人嚇了一跳。余姑娘可是靖王妃的貴客,要是磕著碰著,他們可吃最不起啊!
小草跳下馬車的動(dòng)作,像個(gè)敏捷的小猴子,如果換成那些京中閨秀,朱俊陽一定覺得她動(dòng)作粗野,沒有家教。可換在這個(gè)十來歲的小丫頭身上,卻覺得挺活潑挺可愛的!
余小草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后花園,老遠(yuǎn)就見靖王妃蹲在地上,拿小鏟子對(duì)著一株茶花戳來戳去,好像是在替它松土。不過,她手中的鏟子離茶花太近,肯定傷了不少茶花的根莖。小草心中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些茶花能夠撐到現(xiàn)在才出問題,生命力有夠頑強(qiáng)。
余小草一句話沒說,走過去在靖王妃身邊蹲下,接過她手中的鏟子,一邊示范一邊道:“王妃娘娘,您松土的時(shí)候,小心別碰到花草的根部。一般名貴的花草都比較嬌貴,一旦傷了根部,很有可能枯萎死去。”
靖王妃抬起滿是心疼憂慮的臉,蹙著娥眉,弱弱地問道:“小草,我這些茶花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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