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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布衣夜半出了帳篷的時候,習(xí)慣性的為韓雪蓋好了毯子。
這些天同行同眠,二人話都沒有幾句,可是都已經(jīng)習(xí)慣如今的處境。二人蓋著一張毛毯,表面看起來靜如止水,只是心中如何去想,那是誰都無法揣摩。
商隊沿著克魯倫河向下游行走十幾里已經(jīng)停了下來,依山伴水的扎起了帳營。他們當(dāng)然不會放棄去見可敦的念頭,如今做樣要走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
商隊才落腳,毗迦就帶著兩人去了仆骨,其中一個人就是陸安右。毗迦雖然在草原沒有實權(quán),連個十夫長都比不上,但是身份尊貴,在草原暢行無阻,也沒有誰和他過意不去。
他去仆骨當(dāng)然是去見可敦,只要可敦發(fā)話,商隊再進仆骨絕對不是問題。
為韓雪蓋好被子的時候,蕭布衣有了那么一刻惘然。韓雪雙目微閉,呼吸均勻,熟睡的樣子。蕭布衣出了帳篷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一直熟睡的韓雪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望著帳篷簾蓋落下,輕咬著紅唇,雙手握住毛毯的一角,上面還殘留著蕭布衣的體溫。
蕭布衣緩步上山,只是不想驚動前方的護衛(wèi),繞到了山的另一面,望著開闊的草原,天邊的銀鉤,心思起伏。
他雖然對楊得志說不在乎陸安右的算計,那是安慰之詞,因為他心中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陸安右的對手。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年代,除了要動腦,身手強悍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從這點來說,他很感謝尉遲恭的遠見,主動教他武功。可和尉遲恭說的一樣,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入門之道他已經(jīng)有了,武功畢竟還是靠練,他附身蕭布衣后,有了蕭布衣的體質(zhì),卻沒有蕭布衣那點淺薄的功夫,陸安右這種人想必自幼習(xí)武,自己和他差距實在太大。
他雖然不想和陸安右做對,可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就算他示弱說什么不想四科舉人,多半也會被陸安右警覺和嘲笑。他直覺發(fā)現(xiàn),陸安右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陰冷。
現(xiàn)在自己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盡量不起敵意,另外關(guān)鍵的一點是,繼續(xù)加快練習(xí)刀法。
‘咯’的一聲輕響,長刀出鞘,如水的光華映照著蕭布衣堅毅的臉上。他表情平靜,內(nèi)心還是有些焦急。這幾天他進步神速,可是他有一種感覺,他很難再有什么提高,而且極有可能定格在這個程度。
這就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艱難,他不知道問題在哪里,卻只能在力量,速度和技巧上下功夫,回想當(dāng)初歷山飛兜頭一刀,勢不可當(dāng),貝培和陸安右天馬行空,矯健如龍,蕭布衣只有艷羨,他知道那叫輕功,和人家蒼鷹般的姿態(tài)一比,自己看起來更像個土雞。
刀譜不用拿出來觀看,他幾乎已經(jīng)爛記在心,十?dāng)?shù)天過去,刀譜最后有無名三招,變化復(fù)雜,好在尉遲恭知道他可能不懂,又用小字進行簡單旁注,不然光看刀譜上的人物幾條胳膊幾條腿都會讓蕭布衣頭痛。
可是那種幻化卻絕非蕭布衣目前能夠做到,那需要比他那個時代雜技演員還要輕盈柔軟的身軀,更需要有最強健運動員的力量和速度,這讓蕭布衣感激尉遲恭考慮周到的時候,又有些嘆息自己的沒用。
可是既然別人能夠做到,自己為什么不行,蕭布衣長刀在手,輕叱一聲,已經(jīng)飛步躍起,空中兜頭一刀,不等砍實,已經(jīng)刀隱背后,抬腳就踢。不過一腿踢去虛實不定,要是不等踢實,翻腕斜斬,才是致命殺招,這一招三式,讓蕭布衣以前來看,實在復(fù)雜非常。可就算如此,此招變化已經(jīng)算是三招中最為簡練的一招。
可惜這些動作在他頭腦中回味無數(shù)回,使出來全然不是味道。他刀才隱在背后,已經(jīng)落在地上,空中一腳自然使不出來,那么致命的一刀自然也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蕭布衣落地苦笑,又練了數(shù)遍,總是不得其法,緩緩的坐了下來,有些頹唐。
他現(xiàn)在的武功已經(jīng)很快到了瓶頸,刀譜三招雖然不多,也很巧妙,可是要他練成,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夜涼如水,草原靜寂,蕭布衣霍然站起,卻開始演練抹字決。
高深的不行,可是基礎(chǔ)功夫他倒是打的很牢,揮刀斜抹,體會發(fā)力和刀法抹出的飄逸,仿佛出了一口怨氣。
不知道揮了多少次刀,等到蕭布衣額頭已經(jīng)汗水沁出,揮刀卻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