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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面上團(tuán)團(tuán)白霧。滾滾濁流。
曙光初現(xiàn),江夏城地百姓還是沉寂在夢鄉(xiāng)地時候。周法明已經(jīng)一葉輕舟地乘風(fēng)破浪。向長江的對岸駛?cè)ァ?
他已放棄了江夏城,放棄了對大隋地忠誠。似他這樣的官員重臣。大隋已經(jīng)不算少數(shù),在周法明看來,他沒有舉城投靠盜匪。已經(jīng)算是對楊廣仁至義盡。
霧氣朦朧的江面上。周法明還是忍不住地回頭望了眼,多少還是有些留戀。這時心中還是在想,江夏城地守兵知道郡守不知去向。他們還能守住幾天?這江夏城,又會落在誰的手上?
船行地極快。轉(zhuǎn)瞬沒入了茫茫的白霧之中,再不見蹤影。周法明回頭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一只鴿子從城中振翅飛起,盤旋了幾周。認(rèn)準(zhǔn)了方向,向烽火山飛去。
日頭終于從厚重的云層中穿出,灑出了萬道金光,城上城下都是陽光燦爛,操師乞卻是身著鎧甲。準(zhǔn)備攻城。
號角吹起,聲音蒼漠廣闊。軍鼓陣陣,攻城迫在眉睫!
盜匪們蜂擁而上,轉(zhuǎn)瞬沖過了已被尸體堆滿地護(hù)城河。徑直地沖到城下。
數(shù)百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護(hù)下。先向城頭一頓亂箭,箭頭上幫著油松,噴火的射到墻頭上,瞬間火光熊熊。城兵已現(xiàn)紊亂之像,數(shù)十臺投石機(jī)隨后而至,一聲號令下。大石紛飛。砸向了城中。只聽到‘乒乒乓乓’的大響,煞是壯觀。
其余地盜匪或架起云梯攀爬,或壘土搶蹬,或用撓鉤套索攀登,還有百來個兵士扛著數(shù)根大木,沖到城門前,‘咚咚’的撞擊城門。一時間攻擊猛烈,手段多樣,前所未有,讓城兵顧此失彼。盜匪人人亢奮。因為將軍有令,先入城中當(dāng)有重賞!
操師乞緩緩地率內(nèi)軍向城門處聚攏,軍旗不停的揮舞。指揮著盜匪前仆后繼地攻城。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如今地盜匪都已經(jīng)提升了檔次和規(guī)模。就算是攻城也是有模有樣。
以往的盜匪,不過是遇城而過。從來沒有想到過攻占城池,可如今地操師乞卻已經(jīng)下了死令。這江夏城。他勢在必得。
他幾乎是算和蕭布衣同時舉事,蕭布衣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連下三郡,可他卻是竭盡全力地才攻下豫章。江夏卻是良久不下,這讓他多少有些焦急。他知道,他和蕭布衣遲早一戰(zhàn)。只有拿下江夏,他才有和蕭布衣對抗地本錢。
城頭火光大作,可守城的兵士并沒有束手待斃。無論如何。城中有他們的親人。城中有他們地希望!
無數(shù)兵士涌上墻頭,倒沙放箭。滅火抵抗,城頭也是鼓聲大作,箭如雨下,一時間攻守僵持不下。鮮血成河,陽光一照,火紅的刺眼。
操師乞見到無數(shù)地官兵掉下墻頭。見到無數(shù)地手下送命。沒有半絲憐憫之情!
城頭城下舍生忘死。有地盜匪已經(jīng)堅持不住,開始向后退卻。
見到士氣稍落。操師乞心中微惱。大喝道:“監(jiān)營官何在?”
早有一大漢上前道:“屬下在。”
操師乞伸手一指道:“你帶一百刀斧手壓陣,若有人退卻,斬立決!”
大漢凜然遵命。大喝了聲,已經(jīng)點齊百來刀斧手上前。個個都是脫了上衣,落出赤裸地胸膛。手持厚背薄刃的砍刀。壓住了陣腳。
刀光翻飛。轉(zhuǎn)瞬幾個盜匪已經(jīng)死在自己人之手。本想退卻的盜匪見到后方無路,口中吼吼大喊。如同野獸般,轉(zhuǎn)瞬又向城池地方向攻過去。
操師乞親自擂鼓,只聽到‘咚咚咚’地鼓聲大響。驚天動地般,盜匪見到主帥親自擊鼓。不由士氣大振。賣命搶攻!
只是盞茶的功夫,城頭好像有了亂相。操師乞大喜。倒有些難以置信。
守軍自亂陣腳。倒讓他有些意料不到,他當(dāng)然不知道。郡守周法明不見地消息突然在江夏城傳開,而且迅猛非常,他當(dāng)然也不知道。消息傳播地如此之快也是有人刻意為之,這才讓城兵大亂!
可他知道。攻入江夏城的機(jī)會終于來到!
有盜匪已經(jīng)攀上墻頭,轉(zhuǎn)瞬和城頭地官兵展開肉搏之戰(zhàn),見到同伙翻過墻頭之時,所有地盜匪都是歡聲雷動。蜂擁的向江夏城涌去!
這時候的他們,只是盯著江夏城。只想著入城后搶錢、搶珠寶、搶女人,卻沒有一個人回頭望上一眼!
操師乞亦是如此,可他沖到城下地時候,突然感覺到地面微顫。身后有轟轟隆隆的聲音傳來,直如有千軍萬馬!
操師乞臉色大變。扭頭望過去。只見到后軍大亂!操師乞心中微凜,急聲喝道:“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些盜匪已經(jīng)聽不到號令。只知道攀爬城墻,不停向城中涌入,操師乞手握長槍。卻知道大事不好,有人來攻!可敵手是誰。他怎么會一無所知?操師乞馬上有了片刻的猶豫。不知道應(yīng)該分兵作戰(zhàn),還是先抵抗來軍再說。
只是這片刻的功夫。他已經(jīng)知道來敵是誰!
一隊騎兵斬風(fēng)劈浪般沖過來,黑甲黑馬,如同黑龍般。槍尖寒光閃爍,盾牌森然泛冷,陽光照耀。如同黑龍身上的點點鱗甲。
掌旗之兵高舉大旗。上面赫然寫個大大的蕭字!
蕭布衣來了?操師乞心中暗惱心想老子對你避而不戰(zhàn),前來攻打江夏。你居然帶兵搶先打老子?大聲喝令手下整頓人馬,來兵算不了太多,看聲勢也就千余人,他足足兩萬多地兵士。當(dāng)可一戰(zhàn)。
可號令發(fā)下去。操師乞這才發(fā)現(xiàn)大事不好,所有地手下都是蜂擁想要入城。如今早就陣容不整。
為首一員大將,單手持槊,舉重若輕,也不廢話。只是揮槊一指。千余騎兵殺到盜匪人數(shù)最多之處。
來襲的騎兵不但鎧甲如墨般。就算戰(zhàn)馬都是遍體黑色。并無一根雜毛。
操師乞見到對方刺入自己陣營的時候。心頭狂跳,他見過快馬,見到過騎兵。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多地快馬。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猛地騎兵,他全軍雖有兩萬多人,可加起來也不過近千匹戰(zhàn)馬,可敵方清一色騎兵就已經(jīng)過千,裝備之精,聲勢之猛,叫人心中實在震撼!
騎兵沖進(jìn)賊匪之中,借著馬快地沖勢,輕而易舉的撕裂賊匪地陣型,鮮血四溢,亂箭四射,長矛戳出,黑龍遍身鋒銳,佛擋殺佛!賊匪顧不得上抵抗。哭爹喊媽地四處逃命。
城頭上的兵士聽到郡守逃命。本來都是無心抵抗。可見到天降救兵,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援兵。卻都是勇氣復(fù)增。全力以赴的殺匪,沖上來的盜匪畢竟不算太多,再加上后繼無援。連連敗退。一時間廝殺聲陣陣。可畢竟被城兵重新奪回了城頭。
為首那將卻不糾纏廝殺,再揮長槊,眾騎兵緊隨將領(lǐng)。齊刷刷地沖了出去。
他們從操師乞的后軍殺到中軍。從中軍折而向右,鐵騎踐踏中,盜匪如同青草般聞風(fēng)而倒,一路廝殺。如入無人之境般。
操師乞又氣又惱,厲聲喝道:“追!”
盜匪見到敵方不戰(zhàn)而逃。都是莫名其妙。可終于糾集起來。四面八方的涌到一起,操師乞大聲呼喝,極力的約束賊眾。后軍變前軍。轉(zhuǎn)瞬聚集數(shù)千人在身邊。
敵方?jīng)_出了賊營,嘩然裂開。行云流水般的折回。竟然再次地殺入賊營之中。
鐵騎隆隆。兵甲鏗鏘。地面再次顫動不休,為首那將單手持槊,半伏了身子,左手持盾,一雙眸子精光閃耀,只是留意敵方的變化。
鐵騎沖勢一起。轉(zhuǎn)瞬如同黑壓壓地云層撲了過來。空氣那一刻為止冷凝。
對面突然有數(shù)百盜匪騎馬殺了過來。想要攔截住黑甲騎兵,為首一人手持長槍。神情彪悍。正是操師乞手下第一猛將晃紇。操師乞這次前來攻打江夏,留下林士弘鎮(zhèn)守豫章。卻是精兵盡出。而晃紇正是他內(nèi)軍地第一猛將。統(tǒng)掌騎兵。
操師乞見到晃紇及時趕到心中大喜,喝令手下跟隨,只盼望晃紇擋上一擋。
在他看來,對手人數(shù)不多,優(yōu)勢卻是在于騎兵地迅疾,動作的齊整。只要晃紇攔住地敵手。剩下地手下包圍住對手。當(dāng)可將對方盡數(shù)地剿滅。
晃紇馬上挺搶。帶著數(shù)百人迎了上去。怒聲喝道:“來將受死!”
兩隊騎兵轉(zhuǎn)瞬的距離快到了一箭之地,持槊那將緊抿雙唇。突然喝道:“射。”
黑甲騎兵前排挽弓,亂箭瞬間射出,轉(zhuǎn)瞬都是伏低了身子,后排地騎兵見狀。再射了一輪。
黑甲騎兵射箭層次感極強(qiáng),晃紇雖有騎兵。也有弓箭。也是很猛,可若說弓箭運用地純熟,那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對手的騎兵。
他雖是勇猛。可相隔還遠(yuǎn)。有力卻是無處去使!
長箭射出,兩隊騎兵都是來勢極快。轉(zhuǎn)瞬拉近了距離。黑甲騎兵地長箭無情的落在晃紇的隊伍中。晃紇持盾去擋。眾手下亦是如此。可如此一來。沖勢銳減。
“矛!”為首地那將大喝一聲。黑甲騎兵掛弓持矛,伏低了身子,長矛刺出半個馬頭!
晃紇地隊伍去勢受阻。黑甲騎兵卻借短程沖刺,已把速度提到了最高。平地卷起一股狂風(fēng)。殘旗。碎甲。斷矛在隆隆的鐵騎踐踏下,轟然而起。四散飛出。
鐵甲騎兵終于再次形成黑龍,看起來渾身籠罩在煙塵飛舞之間,咆哮不休。
城頭地官兵止住了廝殺。忘記了吶喊。齊齊的向城下那條云中飛龍望過去,屏氣凝息。
遠(yuǎn)遠(yuǎn)的操師乞只覺得寒風(fēng)激面而來,駭然對手地勇猛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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