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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見到天空雄鷹展翅,心中升起疑惑。|(不過馬兒向前狂奔,海東青背道而馳,轉瞬天空的雄鷹變成個黑點,沒入太行山中,竇建德不想耽誤路程,和眾人繼續(xù)前行。
雄鷹盤桓在太行山中,過了盞茶的功夫,突然翅膀一振,急速的下落,到了一山頂,落在一人的身旁。
那人正是孫少方!
孫少方見雄鷹飛落,伸手招呼道:“小青,辛苦了,多虧你現(xiàn)了長樂王的行蹤,去通知他們吧。”
他快捷的用細炭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綁在鷹腿上,伸手一指北方,雄鷹竟像聽懂般振翅飛起,帶著紙條消失不見。孫少方搖搖頭,暗想若非自己身臨其境,別人說起現(xiàn)在的情形,他多半當作是妄言。
他受命來查河內郡河北軍的動向,其實已追蹤到蘇定方部的行蹤,不過蕭布衣一直沒有攻擊的命令,只要他搜尋,是以他除派人監(jiān)視蘇定方部的動靜外,其余的人手繼續(xù)向東。河內的東部已在河北軍的實力范圍內,孫少方等人或喬裝打扮,或晝伏夜出的監(jiān)視共城方面的動靜。
孫少方帶著的幫手叫鷹眼,現(xiàn)在真可說是名副其實,因為他們手上有一只海東青可供使用。海東青視野開闊,在竇建德等人才出城之際,就被孫少方等發(fā)現(xiàn),海東青當然不識竇建德,只認有人出沒,認出竇建德的卻是山腰中觀察的孫少方。
海東青識得有人出沒的這種本事,給蕭布衣手下的鷹眼帶來極大的便利。畢竟在這個年代,空中偵察還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當然這種偵察也是極其膚淺,還需要人眼來確定。
這要得益于白頭翁神乎其神的技藝,不過要將海東青轉化為軍事用途,還要有蕭布衣匪夷所思的想法支持。
西梁王在這幫手下看來,不但作戰(zhàn)勇敢。頭腦聰穎,還能想別人不敢想。用飛禽傳遞信息,用飛禽現(xiàn)敵蹤,這些想法就算白頭翁聽到,都是振奮不已。
幸運地是。蕭布衣地想法。白頭翁竟然能部分支持。海東青現(xiàn)敵蹤。通知了孫少方。孫少方立刻帶人到對方可能經(jīng)過地路線預先守候。見竇建德向北遠去。寫下行蹤想法。再讓海東青通知長平地蝙蝠。
扭頭望過去。見到思楠望著自己。孫少方道:“竇建德去了長平。都說這人武功極為高明。你……一切小心。”
思楠點頭。不急不緩地下了山。順著馬蹄印一路北行。漸漸地變成個黑點。消失在茫茫地平野中。
她并不騎馬。步伐輕盈。渾似不把風雪放在眼中。孫少方見了。搖頭苦笑。心道這個孤身女子。總是帶著說不出地迷。這種雪地。男人遇到都頭痛。她卻視若等閑!
河內、長平、上黨三郡。均被群山環(huán)繞。地勢崎嶇。土地可說是貧瘠。百姓并不算多。長平郡內建有兩座大城。由南到北并成一線。一是丹川。一是長平關。長平關扼住地要。和上黨隔群山相望。蕭布衣早派重兵把守。丹川算是長平郡內人口集中之地。蕭布衣亦是派殷善達重兵駐扎。
除了這兩座大城外。其余縣鄉(xiāng)如陵川、端氏、沁水三縣均是守備均弱。人口不多。王伏寶、高雅賢輕而易舉地破了三縣。可殷善達守城不出。王伏寶暫且無能無力。
陵川在丹川以東數(shù)十里外。王伏寶破了陵川后。就暫且駐扎在此地。
竇建德到達陵川之時,天空還是蒼茫茫的白。河北軍見長樂王親臨。均是歡呼一片,士氣大振。從這點來看,竇建德和李密大不相同,李密以威樹信,竇建德卻是以德服人。
兵士通稟,王伏寶帶眾將出迎,將竇建德迎入中軍大帳。不待寒暄,竇建德讓不相關的將領退下,帳中只留下王伏寶等幾個心腹,輕聲問道:“現(xiàn)在情形如何?”
王伏寶皺緊眉頭,“長樂王,殷善達閉關不出,末將無能……”
“早在意料之中,無妨事,這次可以看作我們的初次交鋒,不過試探虛實。”竇建德擺擺手道:“我想知道的是……李建成那面如何?”
李建成秘密前來上黨,就在長平之北,河北軍中亦是少有人知。不過王伏寶、蘇定方、劉黑闥等人均是知曉。這次河北軍出兵,除了利用羅士信聯(lián)系徐圓朗外,李建成部算是奇兵。
王伏寶皺眉道:“長樂王,李道玄之死,對我們的形勢極為不利。我接到高雅賢的消息后,第一時間派人前往上黨……可卻被丘行恭殺死!”
高雅賢早到了長平,這刻正站在一旁,聞言道:“這個丘行恭,實在欺人太甚!”
有將領曹展附和道:“地確如此,高將軍對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李道玄之死,并非我等所愿。可他不但要殺高將軍,還搶了將軍的坐騎,如今又殺了我們的使,這到底算怎么回事?”
河北眾將均是忿然,議論紛紛,竇建德手一擺,眾人立刻噤聲。
在這里,竇建德無疑有著最高地威信,“雅賢,你把昨晚生之事,詳細和我說。”他沉吟不語,聽高雅賢說完一切后,嘆息道:“這事情本不會生,定方實在有些沖動。不過到現(xiàn)在,埋怨于事無補,只能考慮辦法彌補。只是李道玄前來,不過是突然的決定,怎么會有人路上劫殺?”
王伏寶道:“長樂王,你是說……”他欲言又止,眼中露出憤怒之色,高雅卻是駭然道:“長樂王,你說軍中有奸細?”
此言一出,眾將嘩然。這里所有的將領,都是跟隨竇建德出生入死,要說有奸細,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竇建德沉吟良久,“李道玄前來。知道他行蹤的的確只有我們,李道玄被殺,丘行恭怪責我們,也是情有可原。”
“若是知道哪個是奸細,老子剝了他的皮!”高雅賢一派桌案,怒喝道:“他還是不是人?”
竇建德嘆息道:“雅賢。你已做的很好,莫要動氣。真的有奸細,只怕是我可能對不住他!”
他此言一出,眾將嘩然,王伏寶跪倒在地道:“長樂王對我等恩重如山,若有人背叛,只能說良心被狗了吃了。”
眾將紛紛跪倒道:“長樂王何出此言,我等若是找出叛逆……”
長樂王一擺手,“叛逆一事。再也莫提!”
眾人雖是不愿,卻也并不詫異,竇建德很多時候均是以德服人。他不想再提此事,誰都知道他是真心真意希望兄弟悔改,只是如此一來,反動便宜了那個奸細。
高雅賢嘆息道:“若那人……”
竇建德?lián)u搖頭,岔開了話題,沉聲道:“李道玄之死,非同小可,伏寶、雅賢,你們安排人手。我要找李建成親自一敘!”
王伏寶詫異道:“長樂王,你乃千金之體,怎能輕易以身犯險?”
竇建德沉吟半晌,“若非我去和談,只怕和李唐的聯(lián)盟,很快就要土崩瓦解。你等放心,李建成為人成熟穩(wěn)重,識得大體,當會明白我地心意。”
眾人見他心意已決。只能安排談判事宜,王伏寶待眾將離開后,見竇建德還是沉吟,低聲道:“長樂王,李道玄自負極高,為方便秘密行事,來長平的時候,只帶了丘行恭和史萬寶在身邊。去河內地時候,我怕出意外。特意讓高雅賢、王小胡、董康買幾人護送。那一行。共有河北軍十二人……”
“你要說什么?”竇建德問道。
王伏寶苦笑道:“他們行蹤隱避,若是真的有奸細。肯定就是這十二個人。不過我覺得……高雅賢、王小胡、董康買嫌疑最大!”
“我說了……此事不再追究。”竇建德沉聲道。
王伏寶不解道:“長樂王,此人若不揪出,我只怕對你不利。”
竇建德笑笑,“無妨事,我相信……這些人跟我出生入死,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們……應該給他個機會。”
王伏寶忿忿道:“長樂王宅心仁厚,只盼那人迷途知返,不然我定當?shù)谝粋€殺了他!”
竇建德笑笑,“伏寶,你跟我也很久了?”
王伏寶微愕,“是呀,長樂王為何這么問?”
“我清清楚楚記得……當初我們伏擊薛世雄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那時候,二百八十三個弟兄去了,回來的只有一百七十七人。”竇建德悵然道:“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必死,可到了薛世雄大營前,沒有一個人掉隊。”
王伏寶喟然道:“因為當時所有的人都是跟著你!”
“我記得當時你就跟在我地身后,而我們征戰(zhàn)河北,這一百七十七人到如今剩下只有一百零二人!范愿被蕭布衣所殺,我們當初結義弟兄又少了一個。這些人后來均是我們河北軍地中流砥柱,個個以一擋百。”竇建德道:“你方才說雅賢、小胡、康買亦是其中的一員。伏寶,就憑當日之舍生取義,這件事,我們也不應查下去!”
王伏寶嘆息道:“沒想到長樂王個個都記得。可今不同往昔,長樂王未變,可不能保證別人未變。孟海公已降,不然我們也不會攻打蕭布衣。可我聽說當初攻打孟海公之時,除羅士信分文不取外,不少兄弟均是中飽私囊,卻并沒有稟告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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