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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看清了抓住自己手臂之人得臉，紅豆才徹底的愣住了。

    這人不是張?zhí)m芬還能是誰？

    只是張?zhí)m芬現(xiàn)在的樣子，和紅豆上次見的時候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

    這也難怪了，紅豆剛剛沒有認出張?zhí)m芬來。

    現(xiàn)在的張?zhí)m芬，披頭散發(fā)，臉上更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糊了泥巴，還是長時間沒有洗臉導致的。

    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jīng)臟的看不出顏色了。

    不僅如此，現(xiàn)在天氣變暖，紅豆都已經(jīng)穿上夾衣了，可是張?zhí)m芬依舊穿著厚厚的棉衣。

    棉衣不知道是在哪兒掛的，大大小小的口子不少，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棉絮裸露在外，難免被弄臟，黑乎乎硬邦邦的，讓人看一眼就想皺眉。

    紅豆視線下移，最后落在了張?zhí)m芬的鞋上。

    冬日里穿的厚棉鞋，現(xiàn)在兩只鞋子都露著腳趾，鞋面更是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那露出來的腳趾上，還紅通通的，不知道是不是凍瘡沒有好的緣故。

    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張?zhí)m芬竟然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樣子。

    如果她瘋了是裝的，那也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紅豆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胳膊稍稍用力，就掙脫了張?zhí)m芬的手。

    見狀，張?zhí)m芬緊跟兩步湊上來，臟兮兮的雙手就要再一次的抓住紅豆的胳膊。

    就在紅豆打算一腳把她踢出去的時候，一道人影飛快的閃到了她的面前，把追上來的張?zhí)m芬給掀翻在地。

    張?zhí)m芬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在青石板路上，頓時發(fā)出哎呦一聲慘叫。

    慘叫過后，她不僅沒有爬起來，反而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見狀，紅豆還沒說什么，原本在附近玩兒的孩子們竟然圍了上來。

    “哦！哦！打瘋婆子嘍！”

    孩子們口中喊著，手中的動作也不停歇。

    隨著一聲聲的破空聲，紅豆也終于看清了這些孩子在干什么。

    他們手里都拿著小石子，在不停的往張?zhí)m芬身上砸。

    因為站的遠，再加上準頭也不怎么好，所以有很多人都沒有砸中。

    但村子里喜歡打鳥打兔子的孩子也不少，他們的準頭還是不錯的，每次都能扔在張?zhí)m芬的身上，惹得張?zhí)m芬再次痛呼。

    和正常人的痛呼不一樣，張?zhí)m芬的痛呼聲明顯的帶著一種特殊的音調(diào)。

    簡單來說，就是冒著傻氣的音調(diào)。

    見此，紅豆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難不成，張?zhí)m芬這是真的瘋了？

    怎么瘋的？

    被安綠豆和那個小女娃的死給嚇風的？

    可就張?zhí)m芬這樣的人，這么多年來，缺德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怎么會因為愧疚而瘋癲？

    如果不是因為愧疚，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這是嚇瘋的。

    確定張?zhí)m芬是真的瘋了，紅豆也沒去什么感覺。

    對她來說，張?zhí)m芬早就成為一個遙遠的記憶了。

    當然，她也不會因為張?zhí)m芬現(xiàn)在太可憐，就心軟。

    紅豆漠然的收回視線，輕輕撫著大白的頭，“大白，還疼不疼？”

    大白當然是不會回答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大白搖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