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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祁僵硬在沙發(fā)上,握著空空的酒杯一動不能動。
那個深秋的夜晚在無數(shù)個夢魘中降臨,她靠在他的胸膛,一遍一遍的問他。
“顧天祁,我喜歡你,你能給我愛情嗎?”
“顧天祁,我喜歡你,你能給我愛情嗎?”
“顧天祁,我喜歡你,你能給我愛情嗎?”
他站在那里像是冰雕一樣一句話也不說,他總是在從夢魘中驚醒的時候想:如果我當(dāng)時有說哈,如果當(dāng)時說我愛你,或者告訴她自己愿意試試走下去,那個――結(jié)局是不是不一樣的。
現(xiàn)在,他終于聽到了這個答案,這個注定要他難以忍受的悲傷的答案。
錯了,從一開始一切都錯了,如果好好的牽著她的手走下去,如果那個時候他那顆可憐又可悲的心肯向她靠近一步,如果那個時候就看清顧愛情的本質(zhì)。怎么會、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親手逼迫著她走到了這里。
可是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一旦回頭悔恨的心就停不下來。絕對、絕對不可以向后看了,顧天祁。因為身后一個人都沒有。
醉倒在沙發(fā)上,杜小小枕著自己的手臂,又咯咯的笑了起來,“不過,怎么可能呢?你又沒有說話啊。”
顧天祁放下酒杯,磁性低沉的聲音在房間里輕輕回響,像是催人入眠一樣迷人:“嗯,是啊,我什么都沒說。”
杜小小眨了眨眼睛,最終閉上眼睛睡了過去。葡萄酒燒紅的她的臉頰如此美麗,顧天祁走到她面前俯身親吻她柔軟的嬌唇,將她抱到了床上。
“睡一覺吧,如果夢里能回到那個晚上的話……就當(dāng)我對你說過什么了吧。”伸出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黑發(fā),顧天祁低著頭,背對著她不敢看她的臉,輕聲喃呢:“就當(dāng)我說過我愛你吧。不……也許你想象不到我說這種話吧,那就當(dāng)我說過: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吧。”
就像你說的那樣,就算粉身碎骨,也在一起。
在夢里,這樣夢見吧,我的夢里無法出現(xiàn)這樣美好的故事。
那天夜里,又下了雪,這個冬天的雪下的實在有些頻繁,有人說雪是人無聲的眼淚。那些沒有辦法哭出來的淚水會上升到天邊,然而因為沒有變成眼淚,所以就堆積成了雪。這種說法顧天祁當(dāng)然不會相信,也不屑去相信,但是這個冬天的落雪實在多的很、
從杜小小的房間里出來,顧天祁走到金沙沙的房間門前,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進(jìn)去。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面對金沙沙。
他給她的東西已經(jīng)夠虛假了,連那分溫柔都是出于責(zé)任與憐憫,不想在腦海里想的全是杜小小的時候去見她。
回到房間,顧天祁看著落地窗外的游泳池,此時的游泳池里落滿了雪,顧天祁倒在床上視線看著那些落雪,眼里有深深的迷茫。
真的要放棄她嗎?真的要放開她的手嗎?他還是不能做出決定啊。明天,就是最后了。該死的,說好了要和她一起去看海,一直還沒有去。本來想說的話都沒有說,最后弄成這種樣子。
“太……糟糕了。”
在紛亂的想法中,顧天祁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他做了夢,夢里伸出不死鳥之翼的女人飛過了海平面,漸漸消失在太陽光中,他伸出手想去抓住什么,然而卻抓不住什么。只覺得呼吸困難那,心好痛,好痛苦。
這個痛苦的夢像是要把他吞噬了一樣,讓他心里非常的不安寧。
而這個夜晚,杜小小做的夢卻是比較美好的,她夢到了那個深秋的夜晚,顧天祁抱緊她,對她說:“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兩個人,一起走下去吧。”
嘴角勾起來,杜小小的笑容溫柔而又幸福。真是個美好的夢啊,雖然在夢里也知道這只是個夢境而已,卻忍不住的想要把它延續(xù)下去。繼續(xù)吧,在太陽升起之前,繼續(xù)這個夢,抱緊我吧,顧天祁,在最后的夜晚,最后的夢中。
明天我就要起航,去新的世界,那里沒有你,沒有A市,沒有我們快樂又痛苦的舊時光,只有我自己,和我的天使。
清晨,杜小小起的很早,難得和顧天祁一起吃了個早飯,顧天祁穿著筆挺的西裝,沉默的吃過了早餐,向外走去。
走了幾步之后回過頭來對她說道:“現(xiàn)在開始一切都將由我掌控了,你是不可能嫁給我的,因為我不準(zhǔn)許,但是你的命運依然握在我的手中。”
杜小小切著面包,嘴角勾起笑來,安靜的把嘴巴里的早餐咽下去道:“你還真是喜歡掌握別人的命運,那就先祝你旗開得勝吧。”
顧天祁冷酷高傲的昂著頭,漆黑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有一股王者風(fēng)范:“當(dāng)然會勝,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顧天祁。”
顧天祁說完走出了門,他說話的語氣與表情杜小小深深的刻印在腦海里,那是他極具標(biāo)志性的表情與言語,霸道又驕傲,只有天生站在頂端的人,才能用那么傲氣的口氣說:你以為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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