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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T果這丫頭這會兒餓慌了,哪里顧得上誰瞪著她,一門心思的都在吃食上。
巫馬祁坐在衛(wèi)馥璃的身側(cè),本是不想出言提醒,抬眸卻見蕭蕪暝冷冷的眼刀朝著衛(wèi)馥璃剮了過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出聲提醒道,“公主,你可別忘了,被囚禁在宮中,就是你得罪了?T果。”
“齊湮除了能囚禁我,還能奈我何?”衛(wèi)馥璃雖是哼了一聲,卻也垂下了眼眸。
她帶著面紗,吃東西最為不方便,就什么也沒吃,只是偶爾喝了幾口桂花釀。
因著方才的一出鬧劇,眾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度視著老國主的臉色,偶爾有人說幾句好話。
這餐午宴,吃得委實沉悶。
幾位官家小姐更是吃不下,在席上如坐針氈,見有人離席,她們也三三兩兩地起身,準備離開,可沒走幾步,就被公公給喊住了。
這宴會本就安靜,公公一聲喊,眾人的都被吸引了過去。
梅伶眉頭輕蹙,但很快地就笑著問道,“不知公公喊住我們,是有什么事情嗎?”
“方才幾位小姐不是說,要幫小公主剝花生的么?就這么走了,沒有花生,小公主的糕點就做不出來,這罪是你們擔著?”
梅伶臉色一滯,這花生她倒是沒有忘,不過是故意裝作沒有記起來。
她們雖比不上公主金枝玉葉,卻也各個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主,平日里連瓜子殼都沒剝過,更別說是這花生殼了。
原本想著方才那幾擔的花生抬過來,她們幾人剝幾個算是意思意思也就過了,卻沒有想到這公公竟就這么當真了。
公公是宮里的老人,平日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算是給個臉面,今日卻揪著她們不放,必然是為他身后的主子說話。
稀奇的是,這公公是貼身伺候老國主的,這會兒卻是在替?T果說話。
梅伶想不通的是,這是老國主的意思,還是這公公私下已經(jīng)成了?T果的人。
需知這公公做到國主身邊的人,已然是身份最高了,有叛心的公公,要么起了自立為主的念頭,要么就是尋到了比老國主還厲害的主子。
這念頭讓梅伶心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往?T果的方向看了過去。
桂花釀雖不是酒,卻更似是酒,絲絲甜甜的,最得女子的歡喜,?T果也不例外,她大抵是貪杯了,蕭蕪暝從她的手中拿走酒杯,命人換了牛乳,?T果不依,正纏著他鬧著。
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怎么看也不似那種工于心計的人。
可倘若是,那她未免也太可怕了。
這幾位官家小姐雖有怨言,卻因著方才一事,在餐桌上已經(jīng)被爹娘訓斥過了,眼下敢怒不敢言,紛紛看向了梅伶。
她們都以梅伶為首,想著她會說一番好話,將公公糊弄過去,卻不想梅伶竟是說,“公公說的是,我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是打算將手洗凈了,再去剝花生。”
公公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了句,“如此最好。”
這幾位官家小姐正準備跟著梅伶一道去凈手,又聽公公說,“老奴方才問過小公主了,她說難得在齊湮度中秋,要與民同喜,故,需一萬粒顆粒飽滿的花生,缺一粒都不行,老奴會派人在旁數(shù)著,分擔幾位小姐的。”
這幾人的臉色大變,當下就有人不服梅伶了。
“都是她的錯,這一萬粒要剝到什么時候去。”
“原先葉苒說她人壞,我還不信,沒有想到今日就被她給坑害死了。”
梅伶沉著臉色,不喜不怒,藏在衣袖的手卻是緊緊地握成了拳。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這幾位小姐花生沒剝多少,手指頭倒是剝地通紅。
她們就坐在宮道里剝,挨著墻壁,可以避開烈日。
看著對面埋頭剝花生,一聲不吭的梅伶,她們幾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起身,走到梅伶的身前,故作不小心地將梅伶剝好的花生打翻在地,又借幫她撿花生的時候,故意將那些花生踩爛。
“哎呀,我們笨手笨腳的,幫不了梅姐姐,還給你幫了倒忙,真不好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T果正拉著蕭蕪暝晃悠到這里。
梅伶抬眸,心中的怒氣隱隱而發(fā),眼角卻瞥見了那抹黃色身影,當下斂下眉,平靜地道,“無妨,小公主要的是顆粒飽滿的花生,我這些花生瞧著各個不好,本來就是要廢棄的。”
此時宮道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除了宮里的人,還有不少別國使臣。
梅伶說的這話,聽著像是謹遵?T果的命令,不敢懈怠,可聽到人耳朵里,卻不是這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