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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林逋和紅顏知己合伙畫了一幅畫,出現(xiàn)在了元朝的元青花上面,那幅原畫自然沒有像史書所記載的那般「隨就隨棄」,而是被他身邊的知交友人或者丫鬟侍僮給偷偷留了下來,傳至元朝,被高明的畫工或者書畫大家原般無二的臨摹上去,繼而成就現(xiàn)在拍賣會上價值連城的《梅花鶴子》元青花瓶。
有很多經(jīng)典之作就是靠這種方式傳承下來的,或畫于瓶罐,或拓于碑石。當代著名書畫家啟功先生一生寫了很多字,題了很多匾,包括著名的醫(yī)藥連鎖機構「同仁堂」大字招牌就是他寫的......當然,那些匾自然不是啟動先生自己動手制的,而是高明的匠師根據(jù)啟功先生的題字刻到匾上的。
不知道林逋和紅顏知己合作的那幅《梅妻鶴子圖》是否依然被藏于某人之手某處密室,更有可能已經(jīng)消失在這歷史長河之中,但是,能夠用青花瓶的載體來展示這樣一幅杰作,講述這樣一段秘事,這樣一段情史。這青花瓶便擁有了超越了它本身的價值。
在場的都是古董商人,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明白它的價值以及有可能到達的估值。
“我身無力,我腹無才。得江公之教,茅塞頓開。”
“江來先生講的實在是太好了,博古通今,學富五車,讓我們這些小地方來的土包子大開眼界。佩服,實在是佩服之極。”
“江來老師,這《梅妻鶴子》青花瓶還拍不拍啊?你覺得他和拍出天價的《鬼谷子下山》相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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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來自然不會理會那些吹捧,畢竟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青花瓶拍不拍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是負責此次秋拍會的林初一小姐來決定。”江來的視線轉移到了嘉賓席的后排,和坐在那里笑逐顏開的林初一眼神對視,然后又趕緊轉移開來,這個女人的眼睛亮晶晶的,火辣辣的,就像是燃燒著的兩團火焰,讓江來感覺到了危險。“至于他和《鬼谷子下山》相比價值孰高孰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它們都屬于青花人物瓶的精品,也有可能是孤品。有錢難買心頭好,你喜歡哪一只,那只的價值就是最高的。”
“江來先生,你會出手嗎?”
“我不會。”
“為什么?”
“買不起。”
臺下傳來善意的笑聲。
原本就是開玩笑的調侃,像是青花人物罐這樣的寶貝,在場嘉賓都沒有幾個有勇氣出手的。
江來看著站在臺下表情頹敗的孫打眼,問道:“孫打眼老師,你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孫打眼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臺上的江來,直到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個人的位置如此的不對等。他站在高高的拍賣席俯窺自己,而自己和他說話的時候則要微微仰頭,好像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有這樣的結局。
“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孫打眼沉聲說道。這句話無疑代表著自己的失敗,也是在變相的認輸。“不過,你所說的一切都建立在自己的憑空推論上面,鑒定是一門專業(yè)而繁瑣的精細學科,想要真正的將其蓋棺論定,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支持。”
“我明白孫打眼老師的意思。”江來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想說,雖然我輸了,但是你贏的也不徹底。是嗎?”
“……”孫打眼老師又想罵人了。你是人肚子里面的蛔蟲嗎?
“一件公案都能夠爭論千百年而沒有休止,我如何憑借一已之力將其蓋棺論定?就算我拼了命的把棺材板給蓋住了,怕是也有無數(shù)像是孫打眼老師這樣喜歡沒事找事的家伙跳出來說你蓋板的姿勢不對,然后掀了棺材板再重新蓋一次......”
“重新蓋一次,或許確實是因為你蓋板的姿勢不對呢?”孫打眼眼神冷洌,寒聲說道。
“就怕掀板的次數(shù)多了,不知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