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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妃想,楓兒的府邸若由蘭生來督造,總比落在不知根知底的人手里好。即便這對小夫妻感情不深,但蘭生六皇子妃的身份不容改。一條船上的人,船沉一起沉,這時候是能防外人動手腳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于是,她就笑道,“其實你贏惠哥贏,你輸太后贏,實難兩全,但我是偏心惠哥的。”
蘭生垂眸,暗道來了。別說皇帝,奇妃也一樣,愛跟人反著想。她要是開誠布公讓奇妃同意她干工造,奇妃肯定不同意,還得想方設法阻撓。她順著奇妃說,反而奇妃能想明白其中利弊。
“婚姻大事雖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惠哥卻讓人心疼得很。家中沒有兄弟可以繼承北平王位,爹娘要是百年過身,她就孤苦伶仃一人了,不挑個自己中意的駙馬怎么行?再說,惠哥可不一般,是將軍公主,凡夫俗子委實難匹配,該謹慎挑選。太后老人家雖心急,但惠哥的婚事不能急。”茶壺跳泡,奇妃優(yōu)雅端壺洗杯,“你同惠哥年紀相仿,就由你自己看著辦吧。”
輸贏不論了么?蘭生心里笑著,沉穩(wěn)道是。
她的心情變好了。泫瑾楓捏著棋子,狀似思索,眼睛卻不望棋盤,頭微微側外,將廊下跪坐的蘭生看得清楚。他不好奇他母妃說什么,卻好奇是什么讓他的愛妃心情不錯。
“……楓兒?”皇上語氣好笑。
泫瑾楓收回視線,心里懊惱,神色如常,“是,父皇。”
“你要是繼續(xù)偷瞧你媳婦,這棋就不必下了。”皇帝看別的事眼睛從不尖,本性風流,看這個就特別銳利。
泫瑾楓笑而落棋,“父皇要是只看兒子不看棋盤。這棋是不必下了。”
“不下就不下。”皇帝下棋的水平不高,正想找個借口,但一招手,燕公公上來撤了棋盤。他興致仍高,“你媳婦是朕臨時換上的,滿意嗎?”
“換了個美人,父皇知兒臣心思。圣女孩子氣,是母妃中意的,并不得兒臣喜歡,但兒臣知孝。”子與父的對話,完全不似媳與婆。
“朕記得你小時候就是個孝順孩子,人多的地方你就會看你母妃眼色,不似你兩個哥哥淘氣。十分懂事。”皇帝對六兒子的喜愛也不僅止于愛屋及烏,“倒是你哥哥們在朕面前裝懂事的年齡,你反而荒唐起來了。朕知道,但朕一直裝不知道,你可知為何呀?”
“父皇希望兒臣是年輕氣盛一時妄為。”泫瑾楓答。
皇帝點頭。“不錯,一時妄為,而不是徹底轉了性子。此次,在鏡月殿中搜出龍袍,打開密室,朕幾乎就相信你是小時了了。雖然事后朕也想了,你尚躺病榻。而奎雷證言漏洞多處,恐怕是有人想栽贓你,但景氏也是你養(yǎng)的奴才,偷藏龍袍卻說你不知情。朕可以信他們,但那間密室中的刑具和血跡又作何解釋?”
泫瑾楓跪下,“父皇。兒臣所犯錯事何止這一兩樁?這些年荒唐行徑怕是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不知如何才能彌補父皇對兒子的信任。然,這回死里逃生,兒臣大徹大非,昨日種種不堪回首。今后定當收心斂行,不負父皇母妃,不負兄弟情義。”
皇帝神情欣慰,“早在你醒轉那晚,朕就看出你的悔過意,是當年最讓朕喜愛的六兒回來了。那些命在旦夕懸一線的日子雖讓人提心吊膽,卻也算因禍得福。大徹大非就好。楓兒,朕還不老,如今太子雖是你三哥,他若實在不如你,朕自會再安排。”
泫瑾楓跪著不起,“父皇千萬別這么想,三哥穩(wěn)重,待兄弟友愛,即便有些不足,也是可以改的。太子既定,兒臣甘當輔臣。”
“話雖如此,朕總希望你成為朕的繼承人。你不爭,你娘也不爭,朕反而想把最好的留給你們母子。龍袍之事恐怕跟你兩個哥哥脫不開關系......”皇帝自己也從皇子到太子這么經(jīng)歷過來的,對此類陰謀不陌生。
“那也是因為父皇對兒臣一直偏心,而偏偏那時的兒臣其實又沒資格,難怪兩位兄長不服。父皇,大榮爭皇位的事從來不曾斷過,但各憑本事,不害手足之命。三哥五哥并未害兒臣性命,兒臣輸?shù)眯姆诜舱埜富蕡猿肿约旱闹家猓獢嚨萌诵幕袒獭!便獥髡Z氣肯切。
皇帝更欣慰了,嘆道,“你這孩子要是早一點醒悟,也不至于人心盡失。以你此時才智,非你三哥五哥可比。”
“天意自有明道,兒臣為從前的行為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父皇不必惋惜。兒臣自小得天獨厚,一路坦途,反而沒有惜福。如今受挫,未必不是好事。”泫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