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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堂簡陋,幾間草屋,平時只是聚會商量事情的地方,自然也沒有床榻。俞老對圣女沒有仇視,專門為她騰出一小間獨屋,鋪草搭鋪供之休憩。
地鋪很小,兩人收手收腳可以勉強躺平。像泫瑾楓這樣,剛從軍營里放出來,肌肉練得一格格的,身材碩實得沒話說的,當(dāng)然就只能側(cè)躺。所以,一肘支上身,一手撐妖相,如此造成了慵懶俊美的躺姿,倒并非有什么誘妻的歪念。雖然剛睡好的嬌妻雙頰粉撲,雪膚剔透,一對鳳眼兒半迷朦半清澈,嗔嗔怒怒之間,實實在在無比誘人。
他的心思很純潔,至少在這個時候。
“我保證,就算過了這時候,你的心思也會一直很純潔的。”蘭生不急著擺脫**,保持躺平的姿勢,因為深知越急越黏。
“啊,為夫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嗎?”泫瑾楓勾笑,仿佛剛才真是脫口而出。
“起來。”蘭生說著,看他洗凈的臉一眼。
梨冷庵圍夏獵的六皇子,如貴重的寶石妖冷的月,吸引貪婪的目光;離開帝都前的病殿下,如將盡的殘燭要滅的燈,避之唯恐不及;北關(guān)兩冬歸來的泫瑾楓,妖冶有彩,陰惻有光,緊靠她的身軀如銅墻鐵壁,卻有實暖。
“好不容易能和愛妃獨處,說說床頭話不行么?或者,你吹吹枕頭風(fēng)也可以。這兩年誰欺負愛妃,為夫定幫愛妃出氣。”
變化似乎很大的六皇子,但在蘭生的內(nèi)心深處,總有一處說不出來的共性,讓她覺得,從過去到現(xiàn)在,他就是他,他始終是他。而他人眼中的六皇子,市井傳聞的六皇子,仿佛完全是另外一人。那么的,奇異。
“蘭生。”他一手撈起自己隨意扎的發(fā)束,垂了妖冶的眼眸,以尾梢輕撥她睡亂散開的青絲。低望。
明明他連她的一片皮膚都沒碰到,她卻覺得身體發(fā)熱,心跳漸快。
“大姐!”玉蕊推門急喚,看到蘭生身旁躺著一男子,立刻驚呼,隨即看清是六皇子,忙捂了嘴,慌不迭縮回腳,把門重新合了起來。
蘭生更驚,也不管草鋪之外是泥地。翻身打了幾個滾,手腳并用爬起。
“愛妃動作敏捷身手矯健,為夫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懊惱。再說你這位圣女妹妹,每次看到我就會蹦成兔子。這回又攪壞了我與愛妃的好事,我能說我實在不喜歡她么?”泫瑾楓坐直了,從腰帶束里拿出一個小小扁盒,手指蘸進就變成炭黑,慢條斯理涂臉。
“先說好,你要是不能休妻,我的妹妹們就只能是你的小姨子。因為我最討厭姐姐妹妹共侍一夫。”好端端的姐妹情被糟蹋了。
“這些當(dāng)然由愛妃說了算,不過你那些妹妹們我一個都看不上眼,迄今還沒嫁出去,也是有原因的。金薇過于清高,玉蕊過于恩善,供著可以。娶回家就沒意思了。”泫瑾楓表明“堅定”立場。
“那是因為她們還沒遇到對的人。”蘭生不以為然,“而且我一共有四個妹妹,你說沒人要,卻有一個快嫁了。”
泫瑾楓哦了一聲,“誰?”
“南月萍。很快就是太子儒子。”只不過也并非什么喜事。
泫瑾楓默然半晌。涂黑的動作慢下,“南月萍是你們姐妹中最活躍的一個,喜愛她的長輩可不少,竟只配太子儒子的名份,可是她做了什么難以啟齒之事?”
“隨她了。”蘭生不想多說南月萍的事,眼下形勢緊急,“太子屠坊的消息怎會泄漏出來?那些百姓真要拿玉蕊當(dāng)人質(zhì),又該怎么辦?”
“那就讓玉蕊被捉吧,比起你找病她治病,也許反而是最有用的法子。”他剛說過不喜歡這個小姨子,怎么辦都無所謂,“畢竟,圣女受無數(shù)百姓愛戴,太子可能會投鼠忌器。他也很快是南月家的女婿,看在南月萍的份上,更不能下狠心。看來,你我都多慮了。”
蘭生看他邊說邊點頭的樣子,好笑道,“行了,你那位三哥何時投鼠忌器過,而且說嫁是好聽的,連拜堂都不用就進門罷了。太子是太子妃娘家的女婿,南月家高攀不起。黃金還在么?”
泫瑾楓涂黑了整張臉,一笑白牙特別亮,“一兩不少,不過愛妃可別打它們的主意,倒不是我小氣,而是它們已屬北關(guān)大營軍餉,擅用者軍法處置,不歸我作主。”
“大姐,你能出來一下么?”玉蕊怯生生的聲音。她一直在門外等,以為既然讓她魯莽撞瞧了,兩人就會馬上出來,誰知仍不見人。
“到底怎么辦?”蘭生低聲問。
“愛妃就當(dāng)為夫不在,想怎么辦就怎么辦。我還是這話,實在不行就別顧慮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