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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人生(9)
這還用猜嗎?
林雨桐只笑了笑:“您之前還教導(dǎo)我說,人不能太聰明。更不能隨便的抖機靈。我就不在您面前抖機靈了。”只要確定真正的四號還活著就行, 說再多也沒意義。
善大媽像是很喜歡林雨桐的話似的, 又是一笑, 指著山寨四號:“這是葉嗣, 你們叫他小葉就行。他的真名叫司夜, 這個咱們卻不能叫的。過段時間, 等臉上的青腫消下去了, 叫他去找你們……”說著, 就看向吳木蘭。
吳木蘭點頭:“好!一切都有我安排。”
善大媽好像很放心吳木蘭一樣,對方說了, 她就信了。完了直接轉(zhuǎn)臉看向林雨桐:“叫生子跟著你吧。你這樣的小姑娘,沒有人跟著, 我怕壓不住人。”
林雨桐看向一直沉默著的生子, 他也看過來,牽起嘴角隨意的笑了笑。
善大媽拍了拍生子, 跟林雨桐介紹:“周生, 打從十三歲就跟在我身邊了。在外面認識他的人不少, 不過跟著你了,他就是你的人。想要怎么使喚, 就怎么使喚。”說著, 就又拍了拍周生, 語氣就嚴厲起來了, “以后, 你要聽小林的。小林說的話, 跟我說的話是一樣的。”
生子低頭應(yīng)是,然后走過去,默默的跟在林雨桐的身后。
那這個人就是不要也不行了。
林雨桐看了看山寨四號:“過幾天,叫周生帶著葉嗣下山吧。這次,還是不帶周生下去為好。”
也好!
于是天一亮,三個人就下山了。等到了山腳下上了車,吳木蘭拉著林雨桐坐到了后座。
“小林啊!”吳木蘭笑笑:“你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
這是說能跟她平起平坐了。
林雨桐看了吳木蘭一眼:“真要這樣,又何必派周生跟著我呢。”
“那是老人家一番好意。”吳木蘭趕緊正色道。
林雨桐冷笑一聲:“咱倆之間,就別這么繞了。老人家為了什么的,你會不清楚?”
吳木蘭看林雨桐:“那依你的意思呢?”
林雨桐輕笑一聲:“人啊,都得先證明自己的本事才行。要不然,就是被人架在金座上的傀儡,警察找上來我頂罪,可錢……我能摸到幾分。”她面色一收:“這么著,你的那批貨我可以幫你挖出來,咱丑話說到前面,別的不說,這貨我要留五成。”
吳木蘭眼里的冷光一閃:“小林啊,吃相不能太難看。”
“五成,足夠你保本了。”林雨桐看向吳木蘭:“要不然你自己試試去,看看林喬杉會怎么做?”
林喬杉一把火燒了,都不會叫吳木蘭得手的。
吳木蘭眼睛瞇了瞇:“成交。”
“那進了城郊就把我放下來吧。”她得動了,動了,才能離四爺更近一步。
看著林雨桐下去,齊麗就道:“真由著她……”
吳木蘭擺擺手:“先盯著她。看她想干什么?”
林雨桐想干什么?
第一件事,就是找江社友,告訴他,四號暴露了,不過還活著。另外告知他們,即將出現(xiàn)的四號,是假的。
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了,“這個善大媽,到底是誰?是菩薩嗎?”
江社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但肯定的,此人手里掌握著貨源。如果不是自己制DU,那便是販|DU環(huán)節(jié)上重要的一環(huán)。而且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你放心,有了這畫像,此人就絕對沒有出海關(guān)的可能。只要還在境內(nèi),她就插翅難逃。如今,倒是不急著驚動她……”
這話叫林雨桐有些疑惑:“四號潛伏進去那么長的時間,應(yīng)該跟這位善大媽很熟悉才是。為什么,他一直沒有把這位善大媽的消息傳遞回來?”
江社友微微皺起了眉:“這件事,只有見到四號才能知道。在這之前,最好不要做過多的猜測。你干這一行的時間不長,但經(jīng)的事可也不少了,有時候就是瞬息萬變的。里面的變數(shù)太多……”
林雨桐覺得這話奇怪,其實他完全不用解釋的。這種解釋,不像是說服她,倒像是說服他自己。
林雨桐想了想,又提了一點:“寧采那里,我不希望出什么紕漏。”
江社友看她:“她比你更專業(yè)。”
但愿如此。
之后的幾天,林雨桐壓根就沒露面,一直縮在租賃公司的辦公室里。所謂的公司,對外就是一間門面,里面放著兩張辦公桌,辦公桌上放著黃毛和黑頭打游戲的電腦。門是玻璃的推拉門,上面貼著經(jīng)營項目。這兩天有點特殊,外面貼了一張招聘啟事。
招聘業(yè)務(wù)員,待遇面議。
至于別的要求,一概沒寫。
等了三天,終于等來一個。
門被顫顫巍巍的推開了,進來個一褲腿泥,穿著塑料拖鞋,鼻青臉腫的小伙子來。他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打問一下,你們還要人不?”
黃毛抬頭,盯著對方上下打量:“兄弟,你這是咋的咧?”
大小伙子咧著大嘴就哭:“快別提了……狗R的……不給俺工錢,還想欺負俺媳婦,想帶著俺媳婦走,還被打了一頓……”
黃毛朝外看,外面真還有個低著頭的女人,不安的想擺脫打量的視線。
這小伙子拉著黃毛:“兄弟,還要人不?我啥都會干。叫我干啥都行!”
林雨桐從里面出來,就說黑頭:“去叫對面送兩碗面來。”
外面的女人見里面還有一個姑娘,這才大膽進來了。一問才知道,沒出過遠門的兩口子,到城里打工。在工地上干散碎活,包工頭想打小媳婦的主意,被這小伙子都揍了。于是,那邊一伙子,這邊就他一個還得護著媳婦,打了一架,這不,臨走工錢沒有了,行李沒有了,啥東西都沒帶出來。帶著他媳婦在外面晃悠了三天了,身份證啥的沒有,連回老家的路費都沒辦法弄來。一路上看見招聘的就進去問,但沒身份證的誰敢用。小餐館刷盤子洗碗的都活,都不敢用他。
本來也沒想著這次能成的,結(jié)果還真成了。
進來就是熱飯熱菜,然后從后門出去,就是個大院子,大院子用彩鋼瓦搭了個大大的倉庫,倉庫里停著各色的車,靠著圍墻位置,又搭建了簡易房。這種房子跟工地的房子差不多,但里面的設(shè)施卻好的很。兩口子分到一個單間,大雙人床,還帶著衛(wèi)生間。晚上的時候,在夜市里擺攤的地方,兩口子又買了好幾身的衣服。林老板又直接給了五千塊就安家。
這卻是誰也沒想到的好事。
林雨桐把這個小名叫燒餅的小伙子留下了,她媳婦燒餅嫂留下來打掃衛(wèi)生做飯,另外給開一份工資。
安頓好之后,林雨桐帶著燒餅,直接開車去了燒餅之前干的工地。
一直等到夜里,那包工頭喝酒回來,被林雨桐直接拽住拉到荒地里,然后從后備箱取出鋼棍遞給燒餅:“想出氣嗎?想出氣就打斷他一條腿。”
結(jié)果燒餅也是有點二,掄上去就將人兩條腿都打斷了。
打完了兀自還不解氣的樣子,抬腳就往那包工頭褲襠里踹。
“下的了死手,天生就是打手的料。”齊麗將車窗搖上來,嘀咕了一聲。原來還不明白林雨桐在干什么,現(xiàn)在懂了。她在招兵買馬!
不過,她這種招兵買馬的法子,啥時候能成事呢?
齊麗笑了笑,開車離開了。暫時這邊,應(yīng)該沒什么事。沒有三個月,她這邊的架子都拉不開。
看著那輛車離開了,林雨桐才從燒餅的手里搶了鋼棍:“跟我走。”她利索的上車,“以后有空,就在院子里跟著黃毛和黑頭學(xué)學(xué)開車。”
“是!”燒餅吸吸鼻子,把車窗打開,他還有點暈車。
林雨桐看了一眼,就沒怎么管,車子一直往郊外開,停在一處修車廠。
這里面四面沒有遮擋,就是用推土機推出來一個破院子,搭建了一排簡易房。院子里的桿子上挑著大燈泡,夜里瓦亮瓦亮的,簡直就是指路的明燈。
車開進院子,她使勁的摁喇叭,直到屋里出來個光著膀子的小子。
這家伙不耐煩的很:“咋的了?叫魂呢?車出毛病了?咱可有話說到頭里,不管啥毛病,先給一千再說。”
林雨桐就把錢包摸出來:“我這里不少,你要嗎?”
這家伙看看鼓囊囊的錢包,再看看穿著一身黑衣玲瓏有致略帶豐腴的嬌軀,嘿嘿直笑:“哥哥我不光會檢修車,還會檢修人……要不……”他說著,就走過來,伸手就抓。
林雨桐一把捏住他的喉嚨:“董老三呢?”
這人唬了一跳:“三哥他……”
林雨桐手上用勁,“他|媽|的……他算誰的三哥。”
“不是!姐姐,您松手!”這人只覺得渾身是一點勁也用不上:“董老三他媽的誰的三哥也不是,他就是三孫子。我知道他在哪,我知道,我這就帶您去!姐姐……”
燒餅自學(xué)成才,抬腳就踹:“誰是你姐姐!”
“姑奶奶,叫您姑奶奶還不成嗎?”有一瞬間,他真以為對方會捏斷他的脖子:“那三孫子在前面的鎮(zhèn)子上的孫寡婦家,我知道孫寡婦家在哪,我?guī)Ч媚棠棠^去。”
把這家伙塞到車后座,跟燒餅坐一排。然后一路狂飆,就進了鎮(zhèn)子。
靠著城區(qū)的鎮(zhèn)子,早就被開發(fā)商把地皮瓜分的差不多了。鎮(zhèn)上也繁華的很,圍著鎮(zhèn)子的村子,高高低低的蓋著四五層高的自建樓。到了這個點了,依舊是燈火通明的。這里住著的都是租戶,是那些在城里租不起房的。就朝城外撤了。這里租金便宜,幾十塊錢就能租到一個七八平米的小單間。人員構(gòu)成復(fù)雜。
到了地方,這小伙子就說:“姑奶奶,車子進不去,巷子太窄了,做小生意的把村里的道兒都占滿了。”
那就走著進去。
巷子確實是窄,窄小的巷子里還開著一個個小小的門面,門面是那種玻璃的推拉門。從門里透出紅色的光線來。隔著門看進去,里面三三兩兩的都是衣著暴露的女人。
穿過兩條巷子,停到一處黑漆的大鐵門前。他啪啪啪的敲門,好半天里面才想起暴怒的聲音:“誰啊!敲敲敲,敲什么敲?”
“三哥,是我啊!我是小彪子。”小伙子報了名字,然后朝林雨桐無聲的笑笑,面上帶上幾分尷尬。
林雨桐也不以為意,這些人在外面混的,很少用真名字,都是外號諢號的叫。他們也只認諢號。
里面靜了一下,然后就喊道:“管你什么小彪子還是小|婊子的……天大的事都得等明兒再說。”
這家伙很謹慎,半夜三更不開門。
小彪子就看林雨桐,一臉求饒。林雨桐將小彪子推給燒餅,“看著他,要是不聽話,直接打斷腿。”
燒餅拎著小彪子縮在墻角蹲著去了。才一轉(zhuǎn)身的工夫,就見林雨桐已經(jīng)在墻頭上來。
“我的乖乖!”小彪子瞪大了眼睛:“這墻頭是出了名的高,小三米呢。”
咋上去的?
林雨桐翻上去容易,跳下去就更容易了。下去的時候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董老三回來把褲子脫了,鉆了被窩摟著孫寡婦:“他娘的,嚇的老子差點萎了。”
孫寡婦癡癡的笑:“萎了才好呢。萎了就都清凈了。”
董老三嘿嘿的壓過去:“你這是盼著我不行了好找小白臉吧。”
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不小,林雨桐壓根就不用費心找,就直接鎖定了臥室。然后進去踹開了臥室的門,驚的孫寡婦尖叫一聲就縮在被窩里不敢冒頭。
董老三倒是見慣了這種事,他裹了被子在身上,然后看林雨桐:“妹子,我可沒見過你。你說你這么找過到家里來,這可是壞了規(guī)矩了。”
林雨桐手里拿著匕首,在手指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什么規(guī)矩?我來了,就得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我也不難為你,把你的貨都給我交出來,今晚,我就放你一馬。”
董老三朝旁邊挪了挪:“貨?什么貨?你這話,我可不明白。”
林雨桐看著一個勁往枕頭的方向挪動的董老三,直接將刀子扔過去,刀子剛好訂在枕頭上:“枕頭下放著什么?刀?QIANG?還是手機?”
她說著,就過去取刀子,將枕頭順便帶起來。
下面一把軍刺,一個手機。
手機上要是帶著特殊的設(shè)置,只要一碰,求救電話就撥出去了。
她瞥了一眼,將掛在門上的門簾拽下來,將兩人都被綁住了。
在家里搜羅了一通,現(xiàn)金十幾萬,一個首飾匣子里面是金銀首飾,林雨桐沒碰那個,只把里面的金條拿了。
將這些東西都裝進兜里,然后拿著刀子過去,“你的貨在哪?說不說?”
董老三面色陰沉:“這些錢送給妹子你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要的再多,就有些過分了。”
林雨桐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漫不經(jīng)心,只輕聲的問了一句:“不說是吧?”
董老三的頭剛微微點了一下,大腿上就猛的一痛,他悶哼一聲,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這姑娘面無異色的,卻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大腿上。緊跟著冷冽的聲音傳來:“這里距離腿上的大動脈只有半寸……”正說著,他就覺得刀子在肉里攪動了一下,他疼的不由的就喊了出來。卻聽見她說:“如今,連半寸都不到了,只要我手抖一下,就能割斷你的大動脈。然后血噗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