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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jīng)把這座山扛在肩上,然而,在危險降臨的時候,你的身后卻空無一人。
陳暉專門讓人來問她的態(tài)度,無疑讓李悠然產(chǎn)生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如果陳暉有心保護(hù)李悠然的話,絕對毫不猶豫的派人去對付吳泉,而不是選擇這樣做。
李悠然從來沒有要求過別人來對自己忠誠,但是,掌門議事廳那邊的態(tài)度,還是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寒心。
陳暉等人的表現(xiàn),確實是有些太不像男人了,完全沒有半點的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
李雪真差點沒被氣炸了肺:“這個陳暉,怎么可以這么混蛋?吳泉都已經(jīng)打上門來了,他卻還要這么說,這和舉手投降有什么區(qū)別!真是簡直了!狼心狗肺的混蛋!”
的確,李雪真是有著憤怒的理由的,況且,那個吳泉毫無人性,如果師父落在她的手里面,后果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
“這……”那名傳話的弟子覺得難堪無比,他的心里面并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哪里想的到這么多,于是糾結(jié)地說道:“掌門師兄讓我來問一下師叔祖的意思,我當(dāng)時不知道他是有著這樣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我肯定就不來了,對了……”
說到這里,他欲言又止,似乎覺得自己說多了,不太敢講下去了。
李雪真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肩膀:“你有什么話不妨直接說出來,完全沒有必要遮遮掩掩,都已經(jīng)到了火燒眉毛的關(guān)頭了!議事廳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
有強(qiáng)敵打上門來,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你在面對強(qiáng)敵的時候,還要提防那些所謂的“自己人”從背后捅你一刀。
這種腹背受敵的感覺,真的讓人無比心寒。
李悠然對鐘陽山極有感情,這里的每一棵青松,都承載著她許多的念想。
然而,那些管理鐘陽山的人,也許在用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算盤,把李悠然對這座山的感情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這……我真的要說嗎?”這個弟子有些惶恐,他生怕兩頭不討好。
但是,從心底最本真的情感上來講,他還是愿意站在悠然仙子這一邊,這個弟子并不想當(dāng)個忘恩負(fù)義之徒。
李雪真催促道:“你還是快點說吧,從鐘陽山的山門,走到峰頂,也許斷頭吳泉花不了太長的時間!”
“蔣松東副掌門之前在議事廳里重傷了吳俊師兄,因為吳師兄罵他們沒種……”這弟子咬了咬牙,終于還是把在掌門議事廳里所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講了出來!
李悠然看著峰頂?shù)臑踉疲蛔髀暎壑械墓饷u漸變冷。
而李雪真則是要徹底氣崩潰了,罵道:“為什么會這樣?只是因為吳俊替師父罵了他們,就遭到了如此下場?這個蔣松東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
李雪真說到這里,不禁想到自己之前去議事廳里示警的時候,蔣松東那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更是氣的不行,跺了跺腳,這丫頭惱火地說道:“師父,我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讓這個家伙當(dāng)上了副掌門!”
李悠然還是沒有講話。
只是,她美眸之中的霧氣開始漸漸凝結(jié)了。
“不僅這個蔣松東不是個好東西,陳暉和他也是一丘之貉!師父以前把陳暉從泥潭里面撈了出來,而現(xiàn)在呢?這位陳大掌門反而恩將仇報!這是出賣啊!”李雪真繼續(xù)憤怒地說道:“這個蔣松東,壓根就是陳暉的代言人和出聲筒!陳暉不方便說的話,全讓蔣松東講出來了!這可真是我鐘陽山之恥!”
陳暉確實是目光短淺的,他只是看到了李悠然的名聲壓住了他這個掌門,但是他卻沒看到,李悠然和蘇銳是如此的相交莫逆,而后者又是這般如日中天!
凡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而陳暉便是如此,這樣的人,在江湖世界上注定走不了多遠(yuǎn)。
也許,今天就是他權(quán)力之路的終結(jié)。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走吧,我們?nèi)侨!崩钣迫坏f道:“不管怎么樣,至少現(xiàn)在,我還是鐘陽山的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歹人在這片青山之中胡作非為。”
我還是鐘陽山的人!
李悠然的這句話其實有半句是隱藏起來的,那就是――我現(xiàn)在還是鐘陽山的人,但是,過了今天之后還是不是,那可就不好說了!
在江湖上,人們提到鐘陽山,必定會想到悠然仙子,反之也是一樣,這兩者幾乎是一體的,然而,現(xiàn)在,悠然仙子竟然主動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足可見她究竟是多么的寒心!
李雪真也緊跟著點了點頭:“是的,師父,這么讓人寒心的地方,咱們不呆也罷,一腳踹了他們!咱們收拾了吳泉,然后再把議事廳給拆了!”
這丫頭說話行事倒是越來越有蘇銳的風(fēng)格了。
有仇當(dāng)場就要報,絕對不能拖延!
“雪真,去取你的劍,然后隨我來。”李悠然說道。
她也把自己的長劍取出,背在了背上,整個人所透出的氣息也開始變得凌厲了起來。
修習(xí)了《峨眉密卷》之后,如今的李悠然究竟擁有怎樣的實力,沒有人知道!
但是,在感到寒心的時候,悠然仙子的身上已經(jīng)散發(fā)出了絲絲縷縷的劍意了!
沒錯,就是劍意!
這種東西玄之又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但似乎卻有如實質(zhì),好像把周遭的空氣都給變得鋒利了起來!
這種劍意,再配合上李悠然那絕美如仙的容貌,這大概就是天地之間最美女劍客的樣子了。
“吳泉,我來會會你。”李悠然說了一句,大步而行。
她的目光飄向山下,雖然相隔還有很遠(yuǎn),但是銳利的目光似乎已經(jīng)穿透了叢叢山林,射到了吳泉的身上了。
吳泉并沒有感受到這種目光,他抬起頭來,看了看那漫長的石階,嘲諷的笑了笑:“李悠然,我來了,你這個高高在上的仙子,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淪落紅塵,哈哈哈。”
似乎是想到了某些猥瑣的場面,吳泉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隨后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透著張狂,也透著殘忍,讓周圍的鐘陽山弟子們都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
笑聲傳到了后方。
“看來,吳泉已經(jīng)又饑又渴,寂寞難耐了,悠然仙子今天鐵定要遭殃了,可惜啊可惜。”一個身穿黑衣的微胖男人說道,他的聲音之中透出了淡淡的嘲諷意味。
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負(fù)箭女子的身邊,兩人并肩而上。
由于鐘陽山上上下下的注意力都被吳泉所吸引了,所以竟是暫時沒有別人發(fā)現(xiàn)這二人的存在。
所謂的防御,已經(jīng)形同虛設(shè)了。
如果陳暉能夠認(rèn)真聽取李雪真的建議,那么這次事情的走向斷然不會急轉(zhuǎn)直下。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什么都晚了。
間隙已生,裂痕只會越來越大,終究無法修補(bǔ)的。
“吳泉,呵呵,人渣而已。”這負(fù)箭女子冷笑。
“咱們這幾個人,那么多年不見,好像大家都沒怎么變,吳泉還是那個德行,這么殘暴。”這個男人說著,瞥向了身邊的女人,目光在她的窈窕身段上來回掃了一遍,嘴角帶笑:“而你呢,血仙子,你還是如此撩人,身上的風(fēng)情一點兒也不減當(dāng)年,所以,美人不老啊。”
血仙子?
這竟然是曾經(jīng)人人談之色變的血仙子!
斷頭吳泉以殘暴著稱,而這個血仙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直用箭,但是身上還掛著一把彎刀。
血仙子從小生活在草原,那把彎刀據(jù)說是傳家之寶,但是,在戰(zhàn)斗的時候,她很喜歡用這把刀把敵人給開膛破肚了,往往弄得現(xiàn)場血腥無比,再加上這女人的面容極美,身段兒極好,所以眾人便給了她一個“血仙子”的名號,至于其真正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倒是已經(jīng)被絕大多數(shù)人給遺忘了。
曾經(jīng),這血仙子也是江湖中的風(fēng)云人物,但是在十幾年前,她屠了一個小門派,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手段血腥狠辣到了極點。
自那以后,這個女人便被江湖幾大門派聯(lián)合列為必須絞殺的對象了,人人得而誅之!
畢竟,江湖世界也是有著自己的規(guī)矩的,你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底線,那么就要承受破壞底線所付出的代價!沒得商量!
甚至,由于那次的事情太過于血腥,現(xiàn)代社會也介入了進(jìn)來,血仙子更是成了榜上有名的通緝犯!
這一次,為了滅殺李悠然,那個幕后大佬竟然連血仙子都動用了!
怪不得,這個女人之前在自言自語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從前的江湖世界,也有一個仙子。”
敢情說的就是她自己!
這血仙子冷笑了兩聲:“朱啟亮,沒想到你這個養(yǎng)豬專業(yè)戶也來湊這個熱鬧了,多年不見,你的嘴巴倒是和以前一樣,跟抹了豬油一樣油膩。”
這個男人看起來也有五十多歲了,和血仙子的裝扮不同的是,他的衣服雖然也是黑色的,但卻是一件立領(lǐng)休閑裝,雙手的手腕上還戴著好幾串各式各樣的手串,手指上還有兩個大金戒指,一看就像是個賣假古董的偽土豪。
“不,我可沒你說的那么惡心,雖然這些年的養(yǎng)豬生意越來越大,但是這并不代表我自己就油膩。”這個名叫朱啟亮的男人說道:“能夠重新見到血仙子,我覺得,自己又年輕了好幾歲呢,也可以做一些年輕人可以做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又在血仙子的窈窕身材上來回掃了一掃,忍不住地評價道:“你這樣的女人,才最有味道,那豐富的滋味兒,可比那些小姑娘好多了。”
然而,這個朱啟亮的話音尚未落下,一把彎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若是再敢這樣說,信不信我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