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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堂堂年輕但是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那里,手中簡樸的寬刃重劍橫平,肩后的蔚藍戰(zhàn)刀在震顫,輕響。
嗤、嗤!咔咔咔咔咔!
胸口的血在不斷地往外淌。“瀕死潮涌”如同一場海面風(fēng)暴,正在他身體內(nèi)紛亂鼓蕩,從未有過的強大源能潮涌,洶涌如排空劈山的驚濤駭浪,連綿不絕。
賀堂堂知道自己這個狀態(tài)站不了太久。但是,他得再站一會兒。然后如果可以久一點,就盡量久一點。
此時,落在峽谷道中間阻路的那兩塊巨石,已經(jīng)被賀堂堂和對方頂級戰(zhàn)力連續(xù)三次正面對轟的余波,完全破開了。
滿地黑褐色的,灰白色的碎石鋪展。
地面泥坑如被牛臥。
碎石和泥水坑洼的那頭,腳步聲依然密集而倉促,敵方的人仍在不斷地匯集過來,但是站定集結(jié)后,在互相議論著,并沒有急著沖上來。
這讓賀堂堂很滿意,甚至有些得意。他猖狂地笑起來。
“我好像應(yīng)該回頭喊上一聲,提醒他們,一定要記得把這個場面轉(zhuǎn)述給青子、瘟雞和吳恤、銹妹幾個聽。”
他突然有些遺憾地想到。
“還沒讓這個世界,也記住我的名字呢。”
無論如何,這一刻用刀和劍無聲去贏得重視和信任的感覺很好。同時,在賀堂堂的身后,隊友們的腳步聲,終于漸漸遠了。
秦國文在奔跑中,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其實回想這一夜賀堂堂異于尋常的表現(xiàn),他對于自己將去承擔(dān)這件事的決心,應(yīng)該從一開始就下了。
當(dāng)韓青禹那群人現(xiàn)在在隊里的就剩他一個。
“莫名其妙的懈怠和不守規(guī)矩。”
“又莫名其妙的責(zé)任感……”
峽谷霧重。
賀堂堂的身影很遠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只有戰(zhàn)斗的聲音,暫時依然隱約可聞。
源能一次次爆發(fā),鼓蕩。
死鐵激烈地碰撞。
“頂級?你特么的身上有傷!還敢來找死?!”
慘叫聲。
巖壁破碎,碎石轟然砸落或嗤嗤濺射。
“也好,干脆就由你們來負責(zé)記住吧……”
“老子叫賀堂堂,不是甜的那個糖。”
“蔚藍,唯一目擊軍團,1777,韓青禹的兄弟。現(xiàn)在開始,你們要用幾十條命來記,記得我是比韓青禹更狠的人。”
這小子,也不管對面懂不懂中文。
聲漸遠。
…………
陰天,時間大約上午九點稍多。
被綠草覆蓋的山坡往下,是一塊不大的河邊平地。那里現(xiàn)在搭著兩個行軍醫(yī)用帳篷,里面似乎有人正在動手術(shù)。
1777的其他人或坐在,或躺在軍帳外。
外圍有大概200多名華系亞蔚藍小隊?wèi)?zhàn)士,全副武裝正在戒備。
已經(jīng)瘋狂奔行了一路的韓青禹四人連忙沖下山坡,亮明身份。
軍帳邊的隊友們聽到聲音,紛紛抬頭,目光看過來……他們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傷,而且不少都是重傷。
韓青禹的腳步猛地一下站住。像是終于意識到:他們來遲了,已經(jīng)遲了。
這是1777建隊至今,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曾經(jīng),韓青禹有過一次無能為力。當(dāng)時他還是新兵,只能站在山上,看著張道安和1123的隊員們,一眾教官們……死戰(zhàn),為他破壞牽引裝置拖延時間,最后全部犧牲。
而這一次,發(fā)生在他已經(jīng)強大很多很多,也有了銹妹和吳恤之后……因為來遲了,他一樣無能為力。
“勞隊。”
“嗯。”
“人……”
“對不起。”勞簡目光沉落,“我弄丟了7個。”
勞簡四十二歲了,開口的一瞬間,整個表情扭曲,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眼淚流下來。
“我最后,還把堂堂一個人,留在那里,阻敵。對面有頂級,有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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