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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尚秀芳一驚,大睜著雙眼下意識的掩口低呼道。
“可是認為我說的不對?”周朝好笑的看了眼尚秀芳問道。
尚秀芳點點頭,言語中滿是不解的輕聲說道“確實如此,現(xiàn)今昏君已被宇文化及所害,天無共主,且四閥之中李閥自立,宇文閥也北上梁城開國立帳,李密、杜伏威、李子通、林士宏等人各占要地,遍起烽煙,明明是一副天下大亂之局,為何公子還說大亂未至?”
“因為還有很多野心家們沒跳出來呢。”周朝輕聲說道。
“公子何出此言?”尚秀芳好奇的追問道。
“時事造英雄,天下之才何其多也,往日不顯,只因無用武之地,空有抱負無處可施罷了,但現(xiàn)下則不同,天下革新,就猶如潛龍出淵必有風(fēng)云聚匯一般,必有人杰于茫茫中脫影而出,乘風(fēng)御氣,直上九天,再加上諸如慈航靜齋這種不尊佛旨,空忘四大,不守清規(guī)戒律的別有用心之徒從旁推波助瀾,天下承寧還有得等呢。”周朝手指捏轉(zhuǎn)著茶杯,一臉嘲諷的說道。
“更何況,就算我中原真的想要一統(tǒng)天下,旁邊的突厥、三韓等外族又豈會做勢,他們可不想中原再出個楊堅和楊廣。”
“還是公子看的清楚,秀芳佩服。”尚秀芳目露贊賞的柔聲說道。然后話風(fēng)一轉(zhuǎn),又奇怪的問道“只是公子好象對正道領(lǐng)袖,慈航靜齋很不上呢,這是為何?”
“那我問秀芳,慈航靜齋是什么地方?”周朝反問道。
“武林門派?”尚秀芳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除此之外呢?”周朝不置可否,再次問道。
“佛門圣地?”尚秀芳若有所思的說道。
“看來秀芳已經(jīng)明白了。”周朝笑道。
“如果以佛家宗旨來說,慈航靜齋還真得有些做的過了呢。”尚秀芳輕聲說道“但佛家不也有言,要普度蒼生,救世生民么?如果從這點出發(fā)的話,好象他們也沒錯哩。”
“但那是在他們還是以自身出發(fā)的基礎(chǔ)上,可是現(xiàn)在如何?卻是強裹萬民之意,妄言天道代言,玩什么選明君的把戲!我很納悶,萬民蒼生何時選擇了他們,要他們?yōu)槊襁x君了?還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空求大義名份,為自己罩上一層光環(huán),謀求利益?就行事手段來說,與魔門無異!最多就是他們做的更加好看一些,沒弄的跟魔門似的那么聲名狼籍而已。”周朝不屑道。
“……”尚秀芳默然,仔細想想發(fā)覺好象周朝的話還真沒說錯,起碼她暫時沒法反駁。
“算了,我們不聊他了。周某常聽聞秀芳琴藝歌舞無雙,不知道周某能否有幸,單獨于此就近欣賞上一回?”周朝目光灼灼的盯住尚秀芳好看的面龐,輕聲微笑道。
“公子謬贊了。只是此地空間狹小,身姿無法舒展,且旁邊也無樂師輔助,卻是不好向公子展現(xiàn)舞藝。不如換秀芳為公子撫上一琴如何?”尚秀芳并不躲閃,大大方方的回視著周朝,微笑道。
“也好,那就辛苦秀芳了。”周朝笑道。
尚秀芳笑著輕輕點了下頭,便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窗幾前,動手將窗幾上放的長方型木盒的盒蓋打開,雙手從其中捧出了一把木琴,然后轉(zhuǎn)過身,捧著木琴重新回到了圓桌前,輕輕將其放到桌面上。
尚秀芳重新矮身坐好,伸出雙臂,神色肅穆的用玉指輕輕撥動了下琴弦。
“錚……”
接著,一段空靈清幽,意境深遠的舒緩琴樂聲便自尚秀芳的指尖彈奏了出來。
“洞房深,空悄悄,虛抱身心生寂廖。待來時,須祈求,休戀狂花年少。”
“淡勻妝,周旋少,只為五陵正渺渺。胸上雪,從君咬,恐犯千金買笑。”
再接著,尚秀芳檀口輕開,用好聽悅耳的聲音歌唱出了一段充斥著淡淡憂傷與情懷的曲詞。
其已經(jīng)之妙,讓即使是周朝也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勾勒出了詞曲中所描述的畫面。
床塌上,女子虛抱身軀,雙眼黯淡,空露寂寞心境。梳妝臺前,執(zhí)筆描眉,淡笑以迎賓郎……
詞曲不長,來來回回唱了兩遍,便余音渺渺,安靜了下來。
“秀芳是累了嗎?”靜靜回味了須臾,周朝抬頭看向尚秀芳說道。
“累又如何,不累又如何,秀芳所能做的,所會做的也只有歌舞彈唱,除此之外,秀芳與一般女子別無二致。”尚秀芳雙手輕撫琴身,表情淡淡的回答道。
“可曾想過改行?”周朝再次問道。
“改行,做什么?”尚秀芳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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