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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收拾起來,我又重新變回了快樂的小學(xué)生,騎上大馬,嘴里叫著‘駕駕駕’,回到了家。
一進院子,我就叫起了媽媽和外公。我那位相聲演員的父親是個很江湖的人,有演出的時候不在家,沒演出就喜歡跑出去會朋友,昨天據(jù)說又去了大風(fēng)縣,去和朋友‘聯(lián)誼’了。
媽媽端了盆水,正向外公住的屋里走去,看到我回來,媽媽似乎松了口氣:“小棟,你回來就好了,你陪著外公,媽媽要去寒山給外公摘樟木枝去。”
“什么?爺爺?shù)哪_又扭傷了?”
聽到媽媽的話,我頓時一皺眉。
外公的老家在山東沂蒙山區(qū),因為家里日子苦,所以很小的時候就出門討飯為生,大雨大雪天,也是一雙破布鞋,走千家串萬戶,所以落下了個寒病,又因為腳踝被地主家的惡狗咬過,成了老傷,所以非常容易扭傷。
外公的腳一旦扭傷,一般的醫(yī)院根本治不了,普通的跌打手段也沒什么效果。后來還是一位老中醫(yī)給了個方子,要用百年以上的老樟木枝混上白酒,煮成藥湯,連續(xù)洗三天才能好。而且這位老中醫(yī)還說,這百年的老樟樹最通靈,非得要受傷者的親人前去才行,如果叫上幫手,這效果就要打折扣。
在楚都附近,百年以上的樟樹就只有云龍湖西岸的寒山才有,寒山可是亂葬崗啊,現(xiàn)在都快七點了,天都黑了......
“媽,天都黑了,你一個人去寒山......”
我仔細(xì)打量著媽媽的臉,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也有些發(fā)白:“還是不要去了,不如您在家里照顧爺爺吧。”
“那你外公的傷怎么辦?”
媽媽咬了咬牙:“放心吧,媽媽很快就能回來,沒事的。”
“我去!”
我一昂頭:“爸爸不在家,我就是這家的頂梁柱,就這么定了!”此時此刻,我忽然感覺自己仿佛長大了許多,說出的話真有些鏗鏘男兒的意思了。
“你?”媽媽聽得一呆,連忙搖頭道:“不行,寒山可是亂葬崗,你還小,怎么能去那種地方?”
“正因為這樣,才必須是我去。”我勸說著媽媽:“外公說過,男人的頭頂和肩膀上有三把火,就是真有什么鬼魅,也不敢靠近的。我是男人,我去沒事兒......”
“小棟......”媽媽的眼圈兒有些紅了,聲音也打著顫。
“媽你可千萬別感動,其實我就是想趁機跑出去野一回,哈哈......”我推上老爸的二八大永久,走出了院子。
***
從外公家到寒山大概有五公里左右,我騎上自行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沿著云龍湖大堤向寒山奔去。
現(xiàn)在是九月初,云龍湖的大堤上還有不少人拿著涼席坐在那里乘涼,湖里也有不少的人頭浮動。可到了大堤的西面,人就漸漸少了,路面也開始變得顛簸難行,每隔五六十米才有一盞路燈,放射著幽黃的光。
我抬頭看看天空,今天晚上是個陰云遮月的壞天氣,在昏暗的燈光下,湖邊的蘆葦叢被風(fēng)吹動,發(fā)出‘沙沙’的怪聲,還真是讓人有些頭皮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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