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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薛濤箋,粉粉嫩嫩的卻寫著這樣一首詩――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黃巢的詩,關(guān)鍵那黃巢是唐朝末年起義首領(lǐng),百姓認為他是起義,朝廷認定他是謀反,所以,有人題寫這樣的詩亦屬謀反。
蘭宜接過那宮女呈上的詩箋看罷,娥眉微蹙,左右顧盼,除了太監(jiān)就是宮女,計策是她定下的,只是這宮女沒在合適的時機將這謀反的證據(jù)拿出來,這么多人看著呢,這又是在自己父母家里,一旦事情鬧大,父母株連,她也說不定難逃厄運,順手將詩箋塞入袖子里,淡淡道:“一首詩而已,街頭巷尾三歲小童都能誦讀,偏偏你小題大做。”
橫豎這上面是什么事誰都沒看見,她吩咐春盛:“走罷。”
眾人繼續(xù)簇擁著她往用餐之地而去,待一頓飯味同嚼蠟的吃完,便是午后休憩時間,回到臥房簡單洗漱更衣后,屏退其他宮女太監(jiān),只剩下卞連順和春盛,她將詩箋拍在桌子上怒道:“廢物,這么點事都辦不妥帖。”
春盛曉得自己用人不當,回頭看看卞連順在呢,忙不迭的湊到蘭宜跟前小聲辯解:“穗香這個賤婢,我明明是告訴她在娘娘用餐的時候拿出來的,那時候娘娘身邊的人少。”
蘭宜冷冷的哼了聲:“行了,是你自己無用反倒怪下面的人,這事你不用管了,卞連順……”
正聽得云里霧里的卞連順忙上前:“娘娘吩咐。”
蘭宜指著桌子上的詩箋給他看:“這個,你可明白?”
卞連順伸長脖子掃了眼,僅僅是看了第一句他身子就抖了抖,強壓驚懼之色道:“奴才認字,但讀書不多,看著很是工整像首詩,但奴才不懂上面的意思。”
蘭宜佯笑一聲:“卞連順,本宮當你是心腹,你卻給本宮耍心機。”
卞連順手中的拂塵簌簌而動,分明是害怕,面上卻一貫的淡然:“奴才真是不懂。”
他是故作糊涂,畢竟這東西是在狐家搜出來的,他吃不準主子娘娘的用意,當然不敢隨便發(fā)揮。
蘭宜喜歡的就是他的穩(wěn)重和謹慎,想把此事交由他來料理,遂直言:“這是首反詩,是穗香幾個給本宮拾掇這屋子搜出來的,然這筆跡卻是本宮妹妹所寫。”
卞連順悚然一驚,跪伏在地道:“娘娘才省親回來,斷不會有工夫?qū)戇@個,而娘娘的妹妹,公輸少夫人更是一品誥命,公輸家世代忠良,也不會寫這樣的東西。”
果然是個滑頭,蘭宜靜靜的看著卞連順,淡淡道:“若本宮說這首反詩是本宮妹妹所寫呢?”
卞連順猛地抬頭,意識到無禮忙又垂頭,斟酌著自己該怎么回答,實在搞不懂宜妃娘娘的用意,只好這樣模棱兩可道:“奴才,迷茫。”
蘭宜從炕上下來,輕移蓮步來到他面前,俯視道:“你只需知道這是皇上的諭令,然后按著本宮說的去辦,便有你的好處,反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