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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于掌中,神思游走,狐彥憶起當(dāng)年之事……
循例,三年一度選秀,為皇帝充實后宮,但蘇銀狐并非選秀進宮,那一年也是上元佳節(jié),為了安撫民心,皇帝宇文佑乘著三十六臺的龍輦出宮,往街上看花燈與民同樂,因那幾年宇文佑身體羸弱,身為太醫(yī)院院使的狐彥得了諭令隨行左右。
那一年的花燈非常繁盛,京城大街小巷如銀河墜落,皇帝所到之處自然是圍觀者眾多,升斗小民想看天子更比看花燈心切,御林軍橫著刀槍驅(qū)趕想靠近龍輦的百姓,越是這樣人多熱鬧的時刻,越是怕有人司機作亂于皇上不利。
宇文佑身子骨不好隨之精神就差,強撐著不過是為了江山社稷,懨懨的歪倚在龍輦上保持著天子該有的親民之笑容,目光所及,除了擠來擠去的人就是耀眼的花燈,剛好行至一溜走馬燈處,從走馬燈后閃出一白衣女子,驚鴻一瞥看了眼宇文佑……
“停!”
宇文佑突地支起身子,護駕的御林軍總統(tǒng)領(lǐng)那時正是公輸拓的摯友杜青山,他吩咐龍輦慢慢降落,然后問宇文佑:“皇上有何吩咐?”
宇文佑目光追著那白衣女子,手也指了過去:“叫她過來見朕。”
人潮涌動,杜青山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白衣女子,喝令天子親隨的兩個侍衛(wèi)過去將那女子押了過來。
宇文佑目光垂落在那女子身上,雖是立春之后了,然乍暖還寒,這女子竟然穿得相當(dāng)單薄,且發(fā)髻像是給什么扯開,飛瀑般的秀發(fā)垂及腿彎處,配之白衣,亭亭玉立,更何況兩廂花燈投來迷蒙的光芒,把她襯托得翩然若仙。
“你叫什么名字?這么冷,你怎么不穿棉衣?”
宇文佑以愛民如子的態(tài)度詢問那女子,這個時候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無論這女子以前是誰,以后便是他的妃子了。
白衣女子款款拜下,小聲道:“民女蘇銀狐,西蜀人氏,家中遭遇變故,孤身一人來京城投親的,不想給賊人偷光了盤纏,欠下客棧房錢,無奈只好用身上的棉衣充作房資,能穿的,也只是帶來的夏衣了。”
她說這些話,上齒敲擊下齒,咯噔噔的響,想必是冷的徹骨。
宇文佑手一伸,當(dāng)時的總領(lǐng)太監(jiān)顧保三過來攙著他下了龍輦,他緩步踱到白衣女子,即蘇銀狐面前,病體欠安,說話有氣無力:“抬起頭來。”
蘇銀狐仍舊低垂著腦袋:“民女不敢。”
宇文佑捧著心口皺著眉:“朕恕你無罪。”
蘇銀狐慢慢、慢慢的抬起臉,這番近距離下看得仔細(xì),宇文佑深吸口氣,心里想,天下女子的顏色,都給這個蘇銀狐褫奪了,特別是那雙眼睛,靈動得就像一只成精的狐貍,果然是人如其名,他脫下自己的龍袍給蘇銀狐披上。
“民女不敢。”
蘇銀狐想脫下,宇文佑雙手按住她的肩:“現(xiàn)在開始,你不是民女,你是蘇妃。”
事發(fā)突然,蘇銀狐愣愣的不知所措。
顧保三可是個老油條,朝蘇銀狐作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