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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玖夜背著沐寂北走出好遠好遠,一路飛雪漫天,沐寂北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穩(wěn)和踏實。
“殷玖夜。”沐寂北柔聲開口。
“嗯?”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疑問。
“沒事。”沐寂北笑了笑,她只是忽然很想喊喊這個男人的名字,告訴自己記得這個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北北。”殷玖夜也開口喊了沐寂北的名字。
“嗯。”沐寂北的眸子晶亮,睫毛上還染著幾點霜白。
“別離開我。”殷玖夜的聲音低沉,隱隱帶著幾分哀求。
沐寂北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只要你不拋下我,我一輩子也不離開你。”
殷玖夜的眸子閃過一絲光彩,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好,一輩子。”
沐寂北笑道:“好,咱們來拉鉤,誰不守信用誰就是小狗。”
沐寂北將自己的小手指伸到了殷玖夜面前,男人看了看哪白嫩的手指,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了上去。
兩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沐寂北從殷玖夜身上下來,小手重新被殷玖夜拉在手中,淡橘色的街道上,商販都已經(jīng)收攤,行人也越來越少,凜冽的寒風中帶著絲絲涼意。
兩人一路走著,沐寂北卻是越來越興奮,殷玖夜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種幸福是他窮極幾世也不敢想象的。
“若你離開我。”殷玖夜緩緩開口,目光深沉,話說了一半,卻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沐寂北回眸看向雙眸烏黑的男子,眼中閃過疑問,殷玖夜卻沒有再開口。
北北,若你離開我,就不要怪我殘忍。
沐寂北也不去強求,而是放肆的大聲喊了出來:“我不會離開殷玖夜!我不會離開殷玖夜!”
喊完便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男子,似乎等待著嘉獎一般,殷玖夜的眉眼一瞬間就溫柔了下來,將女子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輕吻了吻女子的額頭。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臨近年關,皇帝的壽辰也將要到來,但是依著皇帝的意思似乎并未打算要大肆操辦,想必也是因為近來手中的權勢漸長,開始用了心思。
畢竟西羅雖然富裕,但是這兩年的災害和戰(zhàn)事卻是著實不少的,在帝都的歌舞升平,錦衣玉食之后,還是有著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所以想來皇帝為了不讓百姓怨聲載道,更是博得一個好名聲,便將自己操持壽宴的錢捐獻了出來。
有著皇帝帶頭,后宮妃嬪,世家大族自然也是紛紛效仿,而這威名一時間卻是都歸到了皇帝頭上,這使得皇帝一時間名聲大噪,在百姓中聲望極高。
沐寂北坐在一方軟榻上,腿上蓋著一塊毛毯,手中捧著一只彩釉暖爐,眼眸微微合著,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慵懶和倦怠。
青瓷和白鷺坐在一旁,一個在擦拭著手中的劍,一個則是拄著下巴。
沐寂北閉著眼眸在思慮著什么,如今皇帝這一舉動雖然不大,卻是來的突然,對于聚攏民心可以說是最快速有效的辦法,皇帝的一場壽宴拿出的銀錢有限,但是加上各個世族宮妃的便也就不少的,這些銀錢若是用于賑災,還是會很有成效的。
此番事情重大,皇帝再次將事情托付給了沐正德,不過因著臨近年關,沐正德倒是沒有親自跑這一趟,而是將這件事交給手下的幾名心腹大臣,先是派發(fā)些御寒的衣物糧食,讓百姓可以安穩(wěn)過冬。
至于這聯(lián)系糧商和衣物商人的事情還是由沐正德親自把關的,畢竟如今相府確實可以說是站在風口浪尖之上,而伍家世代經(jīng)商,以商業(yè)為根基,又是同相府隱隱對峙,所以很多事情沐正德必須是要謹慎再謹慎才好的。
沐寂北心中盤算著,這皇帝明著是為了聚攏人心,可是若是真的賑災大可以直接派發(fā)糧食和衣物,想來國庫中是會有不少儲備的,只是如今反其道而行,偏偏將銀錢交給沐正德,究其本意,怕是為了讓相府同伍家對上。
畢竟若是同商業(yè)上的事情有關,伍家可是財大勢大,沐寂北不得不說,這皇帝打的可是個好算盤,當真是把相府當做了一把好刀,為他披荊斬棘。
不過話說回來,此舉怕是也會引起安月恒的注意,皇帝得到人心,伍家受損,這對于安月恒來說可決計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不知安月恒會有什么動作。
青瓷看了看外面的飄雪,又看了看眼瞼微合的小姐,輕聲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啊,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沐寂北睜開眼眸,順著半開的窗子看了去,外面素白一片,大地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潔白的外衣,幽幽的開口道:“許是還能過一個好年。”
沐寂北的目光悠遠,透過那一排排的紅墻瓦房,看到了很遠,再過一年,是不是就能同安月恒有一個了解了,大戰(zhàn)將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青瓷順著沐寂北的目光看去,沒有開口,自從寂晴身死,已經(jīng)兩年了,小姐一步步憑借自己的身份和對前世對局勢的掌控,終于一點點吞噬掉了安月恒的勢力,這一場以命相搏的惡戰(zhàn)是不是終于要結束了。
“小姐,你還一直沒有告訴我,你是怎么知曉沐海清當日那孩子是早就沒了呢。”青瓷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口道。
白鷺也好奇的移開目光,看向沐寂北。
“因為味道。”沐寂北輕聲開口道。
“味道?”
“雖然那時我已經(jīng)有了小半個月沒有同沐海清碰面,但是聚會那日她走在我身旁,我卻是聞見了她身上淡淡的藥味,即便是用了香料,卻也還是能夠聞到,想到一定是因為已經(jīng)服用了些日子才會殘留的這般厲害。”沐寂北淡淡的開口解釋道。
那日發(fā)覺自己身重媚藥之后,她便仔細回想了事發(fā)的一切,卻是發(fā)覺沐海清身上除了香料還摻雜了一種別的味道,想必沐海清自己并未察覺是因為服用了過久,連帶著伺候她的丫鬟們也都沒有發(fā)覺,所以這淡淡的藥香逃過了她們的鼻子,卻沒有逃過自己的鼻子。
想想沐海清并未傳來什么生病受傷的消息,所以只能說是這藥用在了不能見人的地方,再加上沐海清剛有身孕不久,所以沐寂北大膽的猜想,這藥同孩子有關,再聯(lián)想沐海清為了陷害自己不惜小產(chǎn),所以她便大膽的猜測,這沐海清的孩子其實已經(jīng)沒了。
所以讓青瓷通知了殷玖夜之后,便立刻派人卻調(diào)查此事,而且事情果真如同她所料一般,沐海清的孩子果然是沒了,只不過,這孩子并非十足是沐海清想要墮掉的。
而是因為沐海清體質(zhì)差,加上前一段時間一直情緒不穩(wěn),若是生下這個孩子,便傷及她的性命,所以,沐海清才會想到利用打掉的孩子來陷害沐自己,畢竟眾人不知她孩子已沒,更是不會相信她寧可不要自己的孩子來陷害自己,這罪名就容易坐實多了。
想必沐海清怎樣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想到這一點,沐海蓉更是如此,所以才會如此囂張。
不過聽聞罰跪了三日祠堂之后,姐妹二人紛紛暈了過去,畢竟現(xiàn)在的天氣可算不上好,而沐海蓉則是受了三十大板之后再被帶去的,情況則是要狠上許多,所以想必,一時間這姐妹花怕是沒有時間來招惹自己了。
“王爺,青國公主來消息了。”一身駝色圓紋服飾的男子,低眉順眼,彎著腰站在安月恒左側(cè),偶爾悄悄的抬眸打量著安月恒的神色。
安月恒一身草綠色的華服,上面金色的絲線勾勒出一片青山日照綠水圖,領口重疊,脖子上圍著一只貉子毛裘領子,坐在一張紫檀木的大椅上,手邊是一張紫檀木桌,雙手捧著一只茶碗,淺淺的酌了幾口。
安月恒的右手側(cè)坐著的則是一名身材略顯矮小的中年男子,眼露精光,充滿著算計之色,不是別人,正是伍家家主。
來人也不焦急,始終彎腰恭敬的等待著安月恒開口。
將茶盞放下,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唇角,安月恒這才開口道:“什么消息?”
那人立刻回道:“青國公主說,人已經(jīng)進了西羅。”
安月恒點了點頭:“可有什么異常?”
“沒有什么異常,我們買通了邊防城邊的一名偏將,他便幫著青國公主的人將人給放了進來。”
安月恒點點頭:“到了帝都外面的時候再來通知我,我會想法讓他們進入帝都。”
“是,王爺。”
“下去吧。”
這人這才緩緩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不忘將房門帶上。
伍家家主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兩只碧玉球,眼神微轉(zhuǎn),湊近了一些開口道:“王爺這是?”
安月恒卻只是高深莫測的笑笑:“總是要提早做些準備才是。”
伍家家主眼神一轉(zhuǎn),看安月恒這意思,似乎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