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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少爺……”
我哽咽的喊了一聲便泣不成聲,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低頭咬著唇強忍著難過。
“葉寒。”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呼,帶著一抹熟悉,撞進了我的耳中。我愣怔的抬頭看向了蘇向楠。
他認(rèn)出我來了。
“不要哭了。”
蘇向楠低頭看著我,右手抬起溫?zé)岬恼菩膿嵩谖夷樕希粗钢父拱丛谖业拇较拢陨杂昧肆Γ驯晃揖o咬的下唇扳開了。
他沒說話,那掌心的溫度卻在這個瞬間里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抹溫暖。
在今天以前,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把蘇向楠這個人當(dāng)成親人一樣。
畢竟,十幾年前我爸媽只是他們家的傭人,我只是一個傭人的女兒,就連他捉了一只毛毛蟲塞我頭發(fā)里的時候,我都必須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楠少爺。
可今天,在這個陰冷的醫(yī)院走廊里。
我突然撲進了他的懷里,抱著他,放聲大哭。
蘇向楠就站在我面前,任由我的淚水擦在他那身考究的衣服上。他一手抱著我的后背,一手仍舊撫在我冰涼的臉頰上,讓我靠在他的胸口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將我拉開,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然后突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看著他的臉,精神一陣恍惚,忘了掙扎,忘了我是個已婚婦女,也忘了這走廊上人來人往。
“逼死自己只是親者痛仇者快。傻瓜才會做。”
以后很多年,當(dāng)我想起這句話,我依然認(rèn)為蘇向楠心硬的程度可以跟林森媲美。
我看著他英俊無波的臉,意識漸漸陷入黑沉中。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醒來,我在一間陌生的屋子里,身邊坐著蘇向楠。
他也不知道他守了我多久,臉色有些暗淡,帶著點疲憊。
“你睡了兩天了。”
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沒等我問就開口告訴我:
“你兒子已經(jīng)火化,骨灰葬在西山墓園。因為屬于夭折,林家人覺得不吉利想早點結(jié)束,沒有大辦。一個小時前,你的手機響了。他們現(xiàn)在在林家等你回去簽離婚協(xié)議。”
蘇向楠說話的方式像在談判桌上似的,一本正經(jīng),冰冷的沒有溫度。
我聽著,心被凌遲了一樣,鮮血直流。
但是,我并沒有大喊大鬧,甚至連哭都沒有。
恨和心痛的極致的時候人反而很冷靜,我就是。
我盯著他清俊的臉,沒有問他從哪得到的這些消息,許久才啞著嗓子道:“楠少爺,拜托你送我回家。”
我的訴求蘇向楠并沒有拒絕。半個小時后,他就把車開到了我家門口。
我下了車,剛想跟他說聲謝謝,他卻從搖下的車窗里突然伸出了手來,那手里還捏著一只手機。
我的手機!
“我的號碼已經(jīng)存到你手機上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不知道自己的手機什么時候跑他那去了,稍稍遲疑我才接過了手機,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蘇向楠不再說什么,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開了。我看著他的車影遠(yuǎn)去才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邁進家門。
“小寒,你終于回來了。你婆婆來了。就在家里。”
張姐看見我,跑過來急著告訴我。我心一冷,加快了步伐朝那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