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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容易就相信她會算命了?魚初笙倒是有些不可置信了,這馬車上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主兒。
但誰讓她此刻孤苦無依呢?好不容易抓到根救命稻草,她自然是不能放過。
但讓魚初笙和唐風同乘一馬,她是不愿意的,她現(xiàn)在穿這樣暴露的抹胸小禮裙,又渾身濕透,和唐風共乘一馬,一路上不被人們的唾沫淹死,也得被凍死,不,說不定半路就被人們捉去浸豬籠了。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想到這兒,魚初笙抬起頭,故作從容地直視著洛云清幽深如潭水的眼睛,強從疼澀的嗓子里擠出一句話來:“我……能不能和您一起坐馬車?”縱是再故作鎮(zhèn)定,洛云清眼里的淡漠之意還是讓她打了個寒戰(zhàn)。
這個人的氣場,真是強大啊。
瞬時,唐風剛剛放進劍鞘的劍又被抽了出來,只要洛云清一聲吩咐,他就有無數(shù)種方法要了魚初笙的命。
這女子如此接近王爺,莫非真是敵國派來的細作?
洛云清心里不禁覺得有趣起來,他同意帶她回府,也不過因為她的觀察力挺過人,又穿著這樣令他有幾分熟悉的衣服,如此狼狽,讓他心生了一丁點兒的憐意,這小丫頭倒還蹬鼻子上臉了。
洛云清示意唐風收起劍,臉上似笑非笑,聲音卻是又冷冽了幾分:“那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何理由跟本王同乘馬車?”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六王爺洛云清從不跟人同乘馬車,更何況是一個狼狽至此的落魄女子。
魚初笙想了半天,終是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厚著臉皮說:“我知道你們這里的風俗……我一個女子穿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看到了估計得被浸豬籠吧……所以……”
不知道是魚初笙看錯了還是怎么的,她竟然看到這個冷漠的男人的嘴角抽了抽。
半晌,他才又開口:“上來,但離我遠點。唐風,李伯,啟程。”
唐風臉上滿滿的不可置信,他家主子素有潔癖,這個女子看起來……
連車夫李伯都不由地又看了一眼魚初笙。
魚初笙這才暗自松了口氣,輕輕道了聲謝,便提著自己已經(jīng)濕透的禮裙,意欲上馬車,才發(fā)現(xiàn),這馬車,還挺高。
半晌,她抓了抓自己的衣裙,又咬了咬嘴唇,臉上的表情也不由地悲壯了幾分:“王爺,能不能,能不能拉我一把?”
說出這話,她覺得他肯定又厭惡她了幾分。
果然,洛云清的嘴角又抽了抽。他皺了皺眉,終是伸出手拉魚初笙了一把,他的手掌溫暖干燥,而魚初笙的手卻在這夏日里,滲出縷縷涼意,畢竟在湖里泡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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