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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聽到個人聲兒了,馮琳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松懈下來,停下腳步緩緩的轉(zhuǎn)回身去。有了人,這會兒再看這個巷子,雖然陽光還是被支棱出的屋檐瓦片給遮擋照不進來,但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卻不見了。
難道是錯覺?
馮琳撓了撓耳根兒,眨著眼睛一臉茫然。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疑神疑鬼的,不過,先前真的覺得走了好久的說。
馮琳天生不是愛糾結(jié)的人,說的好聽是馬大哈,說的難聽點那就是缺心眼兒。所以這會兒遇到想不通透的復雜事情,她習慣性的就這么忽略帶過去了。
“咯,這是你要的貨。”馮琳把紙箱遞出去,心底卻納悶兒,看這樣子,這人還是這片的住戶,可整個人氣質(zhì)往這一杵卻有些格格不入,雖然長得其貌不揚,但一看衣著氣質(zhì),就不是他們這種小地方能養(yǎng)出來的人。
斗雞眼伸手接過紙箱卻沒有開箱查看,也沒說付錢,竟是轉(zhuǎn)身就走。
“哎?”馮琳傻眼兒,忙追了上去,“你這還沒付錢呢!”
“這是我老板要的,得他看過確定沒問題才能付款給你,給我來吧。”斗雞眼腳步不停的道。
沒法,馮琳只好跟了上去。特么的一箱香燭而已,折騰!
酒糟巷的這些房屋是早年文革時期的酒糟廠改建的,均是那種一進兩進的院子,房屋建筑也還保持著舊時的原貌,距離現(xiàn)在有種悠久的歷史底蘊。
因為不受上邊關(guān)注,房屋多是破舊腐朽,甚至走在巷子里都能聞到那股子陳舊的腐朽之氣,錯落不平的青石板路因常年背光而長滿了青苔,晴天還好,要是下雨,走在這里一道摔幾跤簡直稀松平常。
但這些顯然和斗雞眼家沒什么關(guān)系,盡管這宅子在外邊看來和其它宅子相差無幾,內(nèi)里卻是另有乾坤。所過之處無不假山花園,雕欄畫棟,廡廊環(huán)繞,乍然之下,不禁給人一種時空亂入的錯覺。
“真看不出來,這地方居然還藏著這么漂亮的宅子啊!”馮琳忍不住感嘆,還好這巷子保留下來了,不然還真可惜。
馮琳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一路看得目不暇接,被斗雞眼領(lǐng)進堂屋時,還差點給高門檻絆個狗啃地。還好被走在前面的斗雞眼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這才只是跟蹌好幾步?jīng)]有出洋相。
“謝謝。”馮琳感激的道了聲謝,一扭頭看到正坐在沙發(fā)上穿著乳白唐裝煮茶的男人,當即就炸了,“是你?!好啊!你們果然是一伙的!看我好騙,變著花樣團伙作案是吧?”
不怪馮琳激動,因為煮茶男不是別人,正是拿三張冥幣坑了她一箱香燭的混蛋帥哥!
“你你你賠我那三百塊來,加上這一箱余款,一共五百,給錢!”馮琳幾步?jīng)_到帥哥面前,強橫伸手。
帥哥行云流水的將茶水滿杯,眼皮都沒抬一下,“表格帶來了嗎?”
“表格?”馮琳被問的一愣,想起那張被自己揉團扔進垃圾桶的東東,臉色愈發(fā)難看,“我管你什么表格不表格,別以為裝神弄鬼就可以糊弄過去,趕緊給錢。”
“沒帶?”帥哥皺了皺眉,這才抬眼看馮琳。
“行了行了,別給我裝瘋賣傻,給錢給錢,我說你們?nèi)四9窐拥淖鍪裁床缓靡旘_子,騙子就騙子吧,騙哪里不好,居然傻缺的對我那賣死人東西的喪葬鋪子團伙作案,也不怕折壽!”馮琳覺著吧,真是白瞎了這么一副好皮囊。
“你其實缺心眼兒吧?”帥哥眉頭蹙得更深,放下茶壺,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馮琳,“我們要真是騙子,你只身走進騙子的地盤還敢這么囂張,就不怕被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馮琳吞咽口水,慫了。
就在馮琳揣測對方是不是真的起了歹心之際,對方卻伸手遞出五百塊在她面前。
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接了,卻不經(jīng)意碰到對方的指尖,觸感冰涼刺骨。
馮琳怔了一下,就聽帥哥對斗雞眼道,“送她出去。”
“是,老板。”斗雞眼恭敬的應了聲走到馮琳面前,“走吧。”
馮琳奇怪的看了帥哥兩眼,這才跟著斗雞眼離開。她沒有回頭,所以并不知道,所過之處,身后的景物都在急劇扭曲,眨眼剩下一片廢墟。
而待她走出大門,身后瞬間扭曲變形后的景物除了廢墟,豁然是一塊刻有城隍廟字樣的殘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