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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逐漸西垂,絢爛的霞光給山下的村莊鍍了層金光,施喬和邵珍站在小斜坡上,陷入了奇異的沉默。
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施喬想了想,問道:“喻伯母知道自己的病情嗎?你是怎么跟她解釋香惜齋里發(fā)生的事的?”
邵珍幾不可見地松了口氣,道:“每次醒過來后,她只記得自己又發(fā)病了,但卻記不得具體發(fā)生了些什么,但這次很奇怪,她記得你。”
施喬訝然:“記得我?”
“嗯,她醒來后我告訴她,她又發(fā)病了,還驚擾到了寺院里的香客,她立刻問我是不是有個小姑娘救了她,這是她第一次記得發(fā)病時見過的人。”
施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邵珍盯著她淡淡一笑:“所以我覺得你們有緣。”
施喬不想在這種虛無縹緲的緣分上糾纏,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聽說邵世子是獨子,可剛才聽喻伯母所言,他還有個弟弟?”
邵珍眼神微閃,避開了她的目光,點頭道:“嗯,不過度兒五歲時就病死了。”
病死了?
施喬飛快地在腦子里搜尋,邵莊的生父是延泰五年失足溺死的,那年邵莊十二歲,也就是說邵莊的生父溺死時,邵度已經(jīng)病死有兩年了。
丈夫的死對喻氏來說是個噩夢,她之所以發(fā)瘋肯定與這事有關(guān),但她的記憶卻又停留在邵度病死之前,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施喬好奇心又起,但看邵珍的樣子,似乎不想說與邵度有關(guān)的事。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多問,而是說起了一面未見的半夏:“外人是不是不知道喻伯母在大佛寺養(yǎng)病,你擔心我們把事情宣揚出去,所以讓半夏去通知邵世子?”
“喻伯母在靈堂尋死差點沒醒過來,之后一直在這里養(yǎng)病,外人便以為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倒不是我們刻意隱瞞。”邵珍解釋道,朝施喬歉意一笑,“世子如今身份敏感,外人若是知道了嬸嬸在這里養(yǎng)病,難保不會生出獵奇之心,我也是以防萬一。”
這倒是,施喬大言不慚地在心里想,幸好喻氏遇到的是她們,若是換成別的什么人,肯定會把這事當作談資四處宣揚。
想到這兒,她立刻笑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把喻伯母的事說出去的。”
邵珍笑著點頭,心里卻有點奇怪,施喬一直說的是“喻伯母”,而不是“邵伯母”。
*
回到香惜齋,汀蘭好奇地向施喬打聽雨花堂的事,施喬含糊帶過,去小廚房做點心。
酉正過一刻,潘尋嫣帶著薔薇回來了。
太陽雖然下山了,熱氣卻還沒散,季嬤嬤和汀蘭服侍她沐浴更衣,施喬就坐在炕上,隔著屏風跟她說雨花堂的事。
她略去了那些涉及隱私的細節(jié),只說了說喻氏的病情,潘尋嫣聽完后對喻氏十分同情,立刻囑咐汀蘭幾個不許把這事外傳。
或許是邵家的事與她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又或許是她從小在長公主府長大,這種家族秘辛見多了便覺稀松平常,潘尋嫣很快就把這事拋到腦后,用過晚膳后,同施喬坐在院子里納涼閑聊,亥時就歇下了。
次日,潘尋嫣去寶殿抄經(jīng),施喬便在屋里做針線。
剛過辰正,南星過來道:“小姐要去山下診病,太太讓奴婢過來看看您有沒有空,她想邀您去后山摘花。”
施喬神色微滯。
摘花?
這么少女嗎?
見她面色猶豫,南星連忙道:“后山的野花開得正好,五顏六色,可漂亮了,您看了肯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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