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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沒關,江譽宸坐在椅子上,將顏月月的整本日記都看完,眼眶不由微微濕潤了。
如果不看這本日記,或許,他從來不會知道顏月月究竟有多愛他。
而她,要有多愛,才有多不敢愛?
江譽宸將日記本合上,沉沉地嘆一口氣,心情很凝重。
原來,當他在莊菲揚和顏月月之間舉棋不定的時候,顏月月過得那么痛苦。
而他每天看見的卻都是她的笑臉,感受的是她對他的好。
她那么努力地想要經(jīng)營和挽救他們之間的感情,而他卻什么都沒做,一味地沉溺在自己的的思想世界里。
他又有什么優(yōu)勢,憑什么讓自己有可以選擇的機會,當顏月月可以選擇費云楓或者別的男人的時候,卻不允許呢?
在愛情里,兩個人本來就是平等的。
只不過,愛得多的那個人會受更多的痛苦,如果愛對了,就是天堂;愛錯了,就是地獄。
而他,無可反駁的,一直都讓顏月月生活在地獄里。
江譽宸覺得自己好混蛋,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竟然在看見這本日記本之后,才真正地體會到了顏月月在過著一種什么樣的生活。
江譽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他想去見見顏月月,或者,哪怕是給她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他都會格外舒暢。
可是,這么晚了,他睡不著,不代表顏月月睡不著,他不能再那么自私地只顧自己的享受。
江譽宸好像這一夜之間就更加成熟起來了,至少,他知道自己該怎么去愛那個他心疼到骨子里的女人。
這時,江譽宸突然起身,來到公司,坐在偌大的辦公室,在這里,他才有一個清醒的頭腦。
江譽宸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理清顏月月和他在一起這么久以來,和他發(fā)生的所有不幸,再把造成這些不幸很有可能有關系的人物還有巧合都聯(lián)系在一起,漸漸的,就有了很多眉目。
莊菲揚!
葉幀!
秦夢雨!
這三個人的名字纏繞在一起,江譽宸的拳頭緊了緊,或者,他的母親在這里面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江譽宸起身,看了眼窗外,天已經(jīng)微微亮起來了,他拿上車鑰匙,就向醫(yī)院趕去。
江譽宸并沒有去看別人,而是找到了被強拉住沒法離開只能留下照顧郝連景的柳言,因為,她現(xiàn)在名義上是郝連景的女朋友,加上保鏢都被收買了。
而江灝也根本就沒有多懷疑,只當有個男人是真心喜歡柳言的,高興得不得了。
“我們談談。”江譽宸輕聲。
“你找我女人干什么?”郝連景沒有好的語氣,“沒看見我正生病,需要人照顧嗎?”
“她不會走。”江譽宸淡淡出聲,“十分鐘后,她就會回來。”
說著,江譽宸也沒顧柳言愿不愿意,拉著她的衣服就將她帶出病房。
柳言不悅地瞪著江譽宸,她不覺得自己跟他有什么好談的。
“吃過早餐了嗎?”江譽宸輕聲,“我請你去吃早餐。”
“不用了。”柳言看都沒看江譽宸,“吃人的嘴軟,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趕緊。”
“在你眼里,我是個負心漢?”江譽宸輕聲,“因為,我辜負了月月,讓她和孩子受委屈了。”
“你要道歉或者是內(nèi)疚,不該是去找月月嗎?”柳言問,“來找我干什么?”
“我要你告訴我一些事情。”江譽宸屹立在那兒,眉頭微微地擰住,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滄桑,“你和月月的關系不錯,你和她之間肯定也交換了不少秘密。”
頓了頓,江譽宸再繼續(xù)問:“月月……月月生孩子出事后,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柳言冷冰冰地發(fā)問,“而你來找我,又憑什么認為我會把一切告訴你呢?”
“我只是想求證一下。”江譽宸輕聲,“害得月月早產(chǎn)的那場車禍,當時我正在勸莊菲揚不要跳樓,當我知道一切的時候,她只告訴我說孩子沒了,可她卻篤定是莊菲揚找人害她的,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柳言看了眼江譽宸,沒有回話。
“可她不愿意告訴我。但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江譽宸說,“而且,那場車禍,或許,跟我媽有牽扯,你跟我媽向來不和,我媽要做什么,你肯定知道一些。”
“如果月月選擇不告訴你,我肯定也什么都不會說。”柳言冷聲,“江譽宸,你這輩子真的很幸運,可以有月月這么愛你。可是,也好,她現(xiàn)在不愛你了,你也沒有資本再去傷害她了。”
聽了柳言的話,江譽宸的眸色更加復雜。
他知道,柳言不會告訴他什么,但從柳言這么平靜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猜得沒錯――害得顏月月早產(chǎn)的車禍,不僅和莊菲揚有關,還和葉幀有關。
一個做**,竟然要親手害死自己的孫女,江譽宸不知道,母親和顏月月是有什么仇,非得要做得這么絕情。
那是他的孩子啊!
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沒事了。”江譽宸的聲音很輕很輕,“你小心著點兒郝連景,他可能是愛你,但是,因為愛走上極端的人也有很多,尤其是像郝連景那樣的男人。”
柳言詫異地看著江譽宸,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呵!
這么久了,他終于想起他是她的哥哥了嗎?
不過,也不需要了。
他們兩個人同父異母,她不接受他的母親,自然也就不會接受他!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柳言白了江譽宸一眼,“我很忙,別再來找我。”
說著,柳言就回到病房去。
郝連景見柳言這么快就回來了,不由有些放心。
“他找你干什么?”郝連景輕聲發(fā)問。
“郝連景。”柳言輕聲,“究竟是誰打傷的你?你背后的人,是誰?”
“柳言。”郝連景的眼睛微微一瞇,“有些事情,你永遠也不要問,我只能保證,盡量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比起你傷害月月他們,我寧愿你傷害我。”柳言苦笑,繼續(xù)追問道:“沈漠和藝歡身上的鞭痕跟你身上的鞭痕很像,應該是用的同一種鞭子,是因為你幫了我,所以,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我不能讓你出事。”郝連景握住柳言的手,“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相信?
柳言將手抽回來,她沒辦法相信郝連景。
畢竟,雖然他被打得這么慘,但是,苦肉計也很有可能。
她一直不覺得她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招郝連景喜歡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想要利用他得到顏月月的信任,然后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吧?
柳言不愿意那個最終害了顏月月的人是自己,所以,在郝連景這兒,她有的就是小心謹慎。
郝連景像是看穿了柳言此刻的想法,輕聲說:“時間會證明一切。”
“是啊!”柳言對上郝連景的眼睛,“時間會證明一切。”
……
而此時,江譽宸依舊站在原地,他的拳頭緊了緊,然后,就去找秦夢雨。
看見秦夢雨的時候,其實江譽宸是很惡心的,他見過的小人不少,但像秦夢雨這樣的,應該是屬于最不要臉、沒有下限的。
見江譽宸來了,秦夢雨巧笑著一張臉,每次看見他,她都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宸。”秦夢雨的語氣很溫柔,“你來看我啦?我就知道,你只不過是表面裝著對我沒感覺,其實,你的心里對我是感到很好奇的。”
江譽宸的臉色一陣白,真不知道為什么秦夢雨會有這樣不知廉恥的想法。
“而這股好奇,只需要稍微一接觸,就會變?yōu)橄矚g。”秦夢雨笑著說,“宸,你嘗試過我之后,就會知道,世界上的女人風情萬種,唯獨我這種,將是你的最愛。”
江譽宸拼命止住內(nèi)心想吐的狂涌,冷道:“你以為我媽會來救你嗎?”
“你說什么?”秦夢雨的眉頭一緊,再很警惕地說:“我跟你媽很久都沒有見過面啦!當她女兒的時候,她是真的對我很好呢!”
“是啊!”江譽宸冷笑,“你這個冒充的女人當她的女兒,她會對你非常好,可柳言一個真正和我有血緣關系的人,她卻視為眼中釘,偏偏你和柳言之間又有一段那樣的淵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聽了江譽宸的話,秦夢雨的眼睛微微一瞇,看起來,他好像確實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但是,他應該還不能完全確定某些東西,所以才會來這一趟吧?
秦夢雨不敢大意,愛情不愛情的,現(xiàn)在不是她所需要考慮的,最重要的,是她怎樣才能重獲自由。
而像莊菲揚或者葉幀,是絕對不會讓她有什么閃失的。
畢竟,誰也承擔不起那個后果。
“是為什么?”秦夢雨繼續(xù)裝傻,“宸,你在懷疑什么呢?常常有很多事情看起來可疑,也有可能是別人故意的。你憑什么認為顏月月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她只不過是在偽裝善良,你知道她跟我做朋友的時候,是怎么對我的嗎?”
“到現(xiàn)在你還執(zhí)迷不悟,認為是月月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