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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天過去了,他就這樣稀里糊涂的過著,三個飽一個倒,表面上看起來逍遙自在,可心里卻始終有一團(tuán)火,燒得他抓心撓肝,寢食不安。
常曉梅那邊怎么還沒消息呢?這都多少天了呀,成與不成,總得給我個信兒吧!他每天都把手機貼身放著,生怕錯過任何一次來電,可惜的是,除了幾個詐騙電話和推銷紀(jì)念品的,手機始終跟睡著了似的,沒有一點動靜。
如果今天還沒消息,明天就主動給常曉梅掛一個吧。他坐在休息室的床上,默默的想道,心里亂糟糟的,甚至連干活掙提成都沒了興趣。
正在鬧心之際,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都晚上十點多了,估計又是個詐騙電話,他想,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忽然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常曉梅來電話了!他的心都仍不住狂跳起來,抓起手機便沖出了休息室的大門。
“別走遠(yuǎn)了啊,一會沒準(zhǔn)來活兒呢。”大牛在身后喊道。
他連答應(yīng)都顧不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樓梯拐角處,迫不及待的接通了電話。
“常局,魏霞那邊怎么樣了?”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
“一切正常。”常曉梅的聲音總是充滿了自信:“放心吧,我答應(yīng)過事,一定會辦到的,不過,這次我可下了大本錢啊,我說的是大本錢,真金白銀的本錢啊。”
這是啥意思?到底是成還是不成啊?他沒太聽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正想再仔細(xì)問問,卻聽常曉梅又問道:“你那邊怎么樣?收到判決書了嗎?”
“還沒有,我正打算這幾天就去取呢,律師都找好了,是林靜的父親給找的。”他趕緊說道,正想繼續(xù)問魏霞的事,不料卻被常曉梅打斷了。
“看來,林老爺子是站在你這邊咯,岳父對女婿,這出戲可好看了,你應(yīng)該好好利用下這層關(guān)系呀。”
聽常曉梅這么一說,他不禁微微一愣,或許在常曉梅眼里,只有那兩本書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對象,甚至包括我……
“我在回省城的路上,馬上就要快下高速公路了,怎么樣,一起吃個宵夜?”常曉梅似乎沒注意謝東情緒上的變化,繼續(xù)自顧自的說道。
“吃飯就算了,我正上班呢。”他淡淡的道。
“上班?你在什么地方上班?”常曉梅急切的問道。
對于在天河洗浴當(dāng)按摩技師的事,他并不想瞞著常曉梅,于是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常曉梅聽罷并沒有立刻表態(tài),而是略微沉吟了片刻,隨即笑著說道:“大丈夫理當(dāng)能屈能伸,但不要因此放棄了對目標(biāo)的追求,更不可縱容自己,荒廢了業(yè)務(wù)。”
他不由得苦笑,心中暗道,看來常局長一定認(rèn)為洗浴中心都是風(fēng)月場所,所以才會有這樣一番苦口婆心的話。于是趕緊解釋道:“不會的,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我合計湊合一個月,省得再租房子嘛,等魏霞那邊有了結(jié)果,我就不干了。”
電話的那一端突然沒了聲音,他還以為掉線了,連喂了好幾聲,才聽常曉梅略顯含糊的說道:“哦……是這樣啊……也可以。”
之后的談話內(nèi)容,基本都是圍繞二審上訴的事,其實,他的關(guān)注點根本不在這方面,只是想了解更多關(guān)于魏霞的情況,所以不時將話題引到這方面,然而常曉梅卻總是有意無意的岔開,實在無法岔開,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幾句。搞的兩人之間的談話,猶如商業(yè)談判似的,互相試探,斗智斗勇。
半個多小時的通話,聊得耳朵眼兒都有點疼了,但涉及魏霞的無非就是一切正常,多多放心之類的廢話,具體信息一概沒有,當(dāng)電話掛斷的時候,他的心里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是不是這事壓根就沒什么希望了呀?常局長不過是在忽悠我,以此為誘餌,讓我繼續(xù)堅持上訴呢?不行,必須馬上回去一趟,過幾天魏霞要是出院了,再想找就難了。
死也好、活也罷,結(jié)果并不可怕,怕的是等待結(jié)果的漫長過程,如果一直等下去,恐怕自己真要崩潰了。這樣一想,心里便打定了主意,明天休班,正好回一趟平原。這次也不用常曉梅當(dāng)中間人了,直接和魏霞談一談,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被罵出來唄,身上也不會掉塊肉。
為了能打動魏霞,他幾乎一夜未眠,在腦海中反復(fù)設(shè)計了多種方案,對魏霞可能提出的問題進(jìn)行了全面分析,做了非常充分的準(zhǔn)備,直到第二天踏上去平原縣的大客車,他還在琢磨著一些細(xì)節(jié),最后也... -->>